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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幸亏堵上你的屁眼,这样你就拉不出来了。”
李虎装模作样的用手在他的脖子上量了量,好象在找下刀的地方,更增加了朱云天心中的恐惧。
“大大哥,既然我马上就要死了,能不能让我让我抽支烟”他很是真切的请求道,多活一秒是一秒啊,哪怕屁眼被堵住了。
李虎心想,这小子真他妈罗嗦,死就死了干嘛这么磨叽,莫非呆会有什么援兵掉头又寻思,这么点要求我要是不答应,倒让人笑话我没有肚量了。也罢,死人是不好得罪的。
“好,本官应你所请,只是不知抽烟是一种什么乐事儿,让你如此痴迷,临死还要念念不忘”
手上的绳索解处,案犯已经手指一点,“啪”的一声冒了个火苗,嘴上含着的一根白色纸棍燃起了青烟。侍卫们瞪大眼睛看着,均觉得这一幕不可思议。
朱云天很爽的大力抽了几口,陶醉地说:“将军你这就是孤陋寡闻了,竟然不知抽烟的诸多好处”他睁大眼睛张大了嘴,露出两排六必治般洁白的牙齿,脸上写满了鄙视的神情。
这种眼神让李虎颇为不爽,有点被人低看一眼的感觉,便道:“什么玩艺,本官确实是没见过,拿来我试一试。”
侍卫从朱云天的兜里搜出个烟盒来,拿出一支递给了李虎,找出火石帮他点上了。朱云天一脸坏笑的望着他,等着他朝嘴里吸。
“呸呸”李虎只咽了一口就把烟扔掉了,抠着嘴痛苦的叫唤,这一口差点把他呛死朱云天是个穷学生,当初买得也是假冒伪劣的二手烟,只觉得口中苦涩无比,胸部疼痛,一股臭气在里面好一阵翻江倒海。
除了拼命吐口水,没别的减轻痛苦的办法了。
受了这小人的骗了,临死前也要捉弄本大爷。李虎大怒之下,狂叫:“刽子手何在刽子手何在立刻行刑把这小厮的脑袋给我砍成两半喂狗喂野狗”
朱云天想不到弄巧成拙,心慌意乱,急忙分辩道:“大人,大人听我说,再抽一支就好了”
李虎捂着胸口又蹦又跳,上去踢了朱云天一脚,大叫道:“什么,还让我再抽一支去你妈的,快杀了他”
“得令”
两名红衣壮汉偷笑着过来,抡起了大粗胳膊,砍刀挥到了空中刚要落下,却听不远处传来娇滴滴的一个女孩的声音:“慢着”
刽子手登时立住,刀仿佛被万年胶沾住了一般,就此定格在空中,半晌才慢慢收回,恭敬的退到一边,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可见来人的身份非同一般。
朱云天呆呆的晃了晃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却被这一声天籁之音在鬼门关拉了一把,让他心中重燃希望。仔细一看,见四个人抬了一顶绿色的轿子从街口转了过来,缓缓停在身边,轿旁跟了二十几个男女随从,女的执了灯笼,男的腰间挎刀,看样子是某官家的小姐。
轿帘开启,走下一位白衣女子,肌肤雪白,樱桃小嘴,很是娇美。不过,眉间却透出一种跟汉人女子大为不同的英气,和蛮不讲理的野味儿。
“杀个人还要吱吱歪歪的乱叫,烦死了李参军,这人犯了什么罪呀说来让本小姐听听。”
“启禀小姐,这狗贼盗窃粮仓,聚众造反,蛊惑人心,妖言惑众”李虎唯唯诺诺的回答,生怕说错了一个字或者语气稍有不敬,就招来当头大祸。
朱云天见李虎吓成了这熊样,不禁暗忖:好厉害的美女不知是哪个王公贵族的宝贝蛋,又长得如此标致,搂到怀里抱抱,再摸上一把,那该多爽啊
他快死了都忍不住要怀春一番,可见世间有一种色狼确实是死不悔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千古名言果然不是吃醋的。
这女孩是濠州城的达鲁不花注:武官名,元朝州一级的军事主管,权力凌驾于知州之上札朋的掌上明珠,独生的宝贝女儿,年方十八,蒙古名字叫鱼奴儿,但是因为一出生就被母亲带到了中原,所以长大后的所见所闻均是中原人物,中华文化,再加上离了广阔的草原和彪悍的马儿,性格跟原汁原味的蒙古人就差异了不少。
不过,她的骨子里还保留着相当强烈的粗犷性子,说话做事果断倔强,经常化了妆跑出去游玩,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她最想往的生活。曾经因为一名士兵在街上无故殴打一名汉人妇女,被她撞见了,回来就告诉老爸,非要把那家伙五马分尸。
札朋瞧不起汉人,觉得打死几个贱民无所谓,但实在扼不过女儿的央求,只好派人将那名士兵找来,硬是打了五十军棍,屁股都打开了花,回到军营不久就因为伤口感染死掉了,真是可怜。
这年月没有阿司匹林,得个感冒都得盖上被子躺上好几天。
“有这么严重吗”女孩听完了李虎的汇报,惊异极了。
小姐的怪脾气李虎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丝毫不敢怠慢,忙上前二五一十的讲了一遍事实经过,当然免不了添油加醋夸大真相,把朱云天说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魔鬼,放火抢劫、奸淫虏掠、无恶不作,反正世间的坏事快都让他做绝了,就差去大都刺杀皇帝和太后了。
鱼奴儿狐疑的听了几句,再打量跪在地上的这个所谓的“魔鬼”,脸上布起了阴云,很年轻帅气的小伙嘛,怎么可能干这么多坏事儿呢,便说道:“抬起脸来,本姑娘看看。”
朱云天一听,就像溺水之人垂死之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慌忙用膝盖移动两步,到了小姐的跟前,把脖子挺得老直,几乎就是从生下来至今为止最帅最善良最感人的一副面容了。眨巴着眼让她看了个够,他愤愤的道:“姐姐可要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因为叛军正好由村子里经过,便硬捉了我去入伙,我想既然横竖都是死,但总比留在村里饿死要强,便去混了几天饭吃实在是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姐姐,青天可以作证月亮明白我的心” 他指着夜空大叫,歌词都背了出来。
“住嘴”鱼奴儿的脸胀得通红,愠怒道:“谁是你姐姐哪能乱喊乱叫”
她作势上来要踢他,脚刚抬起,内心却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感,姐姐这个称呼叫得她头晕目眩,心弦颤动。
她又咯咯笑出声来:“你这人着实有趣,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人了,便随便叫我姐姐。我看,你也不像杀人放火的材料,更别说别说什么奸淫虏掠了。”
朱云天一脸严肃的道:“那是,本人一向与人为善,怎么可能去做这等无耻之事若有天打五雷轰”
说完方想,现在快半夜了,估计雷公已经搂着雷婆睡着了,听不到我发的毒誓,肯定不会灵验的。
“李参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鱼奴儿觉得这事不太正常,暗暗打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