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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恩断义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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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人老去,是那颗少女的心在老去死去,她爱的人是风是雪是冰冷而漫长的夜。

终于亮了,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微弱的光芒照耀大地,昨晚的雪后半夜就都融化了,地面上泥泞不堪。

站了一夜的人终于动了动,她往前一步险些跌倒。

若水上前一步将人扶住,二人都很疲倦。

饺饺抬头虚弱的笑了笑:“走吧。”

“不等了?”

“等不到的。”

她也不想在等了。

若水扶着她上了马车,一上马车人就闭着眼睛晕了过去,嘴里呢喃着什么。

若水凑近听了听。

饺饺呢喃:“我不要他了。”

坚持了一夜,等了一夜,身心俱疲。

二楼,雅间里只有两个人。

影子说:“人走了。”

巽玉眨也不眨眼的望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我看见了。”

影子叹气:“您看了一夜。”

饺饺在楼下站了一夜,他在楼里看了一夜,那双眸子仿佛想刻下今日的裂痕,永永远远的记住,至死不忘。

“人最怕的是没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状况还非要动心,伤人伤己。”巽玉捏着酒盏也不喝,只是在手中把玩,浅浅的笑:“曾因酒醉鞭名马,情多累美人。”

他眺望窗外马车,那车渐渐远去,帘子忽而被掀开。他心跳瞬间加速,不由自主的前倾身子,盯着那掀开帘子的人。

若水回头望二楼,两人视线碰撞一瞬。

巽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喜悲之下不在从容,眼看着马车成了一个小黑点,要彻底离开视线。他心底一慌,捏住了掌心,悲戚喊道:“影子,帮我把人追回来。”

影子抬步就走。

他又飞快叫停:“等等,让她走。”

影子便有立住,面带怜悯。

巽玉站起身,坐了一个晚上身子僵硬一动咯吱咯吱的响,他靠在窗边吃力的想在多看那马车一眼,却已经无影无踪。

他好像这辈子都见不到魏饺饺了。

巽玉笑了笑,一滴血从嘴边渗透出来,紧接着越流越多,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鲜血混杂着块儿状的东西被呕了出来,撒了满衣襟。

影子惊骇,赶紧将人扶住:“大夫,来人叫大夫进来。”

巽玉平淡的擦了擦嘴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好,还好,还好他没让饺饺进来,没让她看见。

饺饺回去大病了一场,昏睡不醒,楼下一夜受了风寒凉意浸到了骨子里,在加上身体虚弱,情绪起伏不定,这身体废了一大半,偶尔清醒睁开眼也是呆呆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偶尔说两句梦话。

多半是:“我不要你了。”

若水只能给她喂一些稀粥,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大夫几乎都要住在郭府了,日日诊脉施针,总算是让人的身体往好的方面扭转。

今日,大夫又来施针诊脉,道:“身体恢复的不错,不过……”

若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过什么?”

大夫迟疑道:“之前月份浅没摸出来,如今把脉瞧着似是有身孕了,月份越大,越能确定。”

“……”

“你说,我怀孕了?”不知何时,躺在**的饺饺睁开了眼睛,阳光昏暗难以映照清楚她的脸,显得莫测。

她坐起身来望着大夫,不见初为人母的喜悦,也没有任何恐惧。

大夫答:“十有八九。”

若水紧张起来,她让桂香将大夫送出去,死死盯着饺饺,或者说饺饺的肚子。

这是巽玉的血脉,而二人刚刚恩断义绝。

“有纸笔么?”

“什么?”

饺饺低首,露出纤细的脖颈:“你帮我写一份和离书给他吧,我又没犯七出,总不是他休了我。”

若水本着孕妇最大,叫人拿来纸笔写和离书。

写好的功夫,饺饺那边也被伺候着穿好了衣服,搀扶着过来,她捏着薄薄的一张纸看了半天,忽而一笑:“我能看懂和离书还是他教的呢。”

若水:“……”

饺饺随手将纸张扔到桌子上,推开了想搀扶她的春喜,一步一步的往出走,推开房门,暖洋洋的阳光直接照射下来,她沐浴在阳光中,金色的阳光并不刺目。

若水跟着出去,在门口站着,见她闭眼似在享受阳光,忍不住道:“饺饺,你要是难受就和我哭。”

饺饺回过身,轻轻一笑:“我一直觉得好冷,雪好大,结果推门一开,原来是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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