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绝望（2/2）

“皇上，您说什么呢！”柳沁菡以丝帕捂着小嘴，弯如月牙般的杏眼，流转如珠，娇嗔的语气。

“那你这一曲激昂跃进，甚是轻快啊。”洛杞在琴旁落座，指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划过琴弦，冷调评语。

“皇上，臣妾奏的是民间为迎接孩子到临所吟唱的小调。月妹妹虽失去了孩子，但还有皇上与众位妹妹陪在身旁，臣妾奏此曲是为妹妹祈福。”说着，眼角滴落一行清泪，还不忘发出哽咽之语。

“那好，朕问你：月妃流产那天你可曾与她交谈过。”洛杞看着柳沁菡小脸红润挂着丝丝莹泪，生出怜惜之情，问话也温柔起来。

“那日臣妾只是关心妹妹，那不成、皇上您怀疑是臣妾？”说着，她叶眉蹙起，眼睛缓闭，细长浓密的睫毛挂着几滴垂珠，那娇滴滴的语气好似有多委屈。

洛杞本降下的火气此刻已被柳沁菡的眼泪浇的无影无踪，起身，将柳沁菡扶起，安慰道“好了，朕只是问一下，又不是真的怀疑你，看你这哭的，脸都花了。”

柳沁菡上前一步在洛杞怀里撒娇道“臣妾只是怕嘛。”

洛杞在华禧宫又待了一会儿，想起这个时辰段笙月该醒了，准备回铜雀台。这时元盛来报，御书房有几位大臣有要事禀告，在御花园那里改道回了御书房。

碧莹以为洛杞多多少少自然会给柳沁菡一些教训，结果不仅柳沁菡没有得到教训，连洛杞也没再提此事。

碧莹头一次对洛杞如此失望，现在才发现自己之前劝姐姐与皇上可以和睦相处，有多可笑。

“姐姐，你醒了。”碧莹回到屋内，看到段笙月睁眼远眺，却一动不动，低头朝段笙月走去。

“嗯。”段笙月轻点头，微微发声。

碧莹看着段笙月自醒来后状态一直处于低迷之中，想开口问，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这样看着她。

早上洛杞与碧莹的谈话段笙月已听到了，只是不想理会，心中在意的从不是柳沁菡如何，而是洛杞对事情的处理态度。可是他已将自己与柳沁菡定义，就算再怎样结果也是一样，段笙月不由轻笑：自己当时因他产生的动摇之心可真是可笑。

“姐姐”碧莹听到段笙月那声冷笑时还以为自己耳鸣了，不由开口道。

“怎么了。”段笙月两眼不再似以前那般无神，只是披上了一层清冷的外衣。

段笙月小产后不久，太后禁令也解除了。

太后得知段笙月小产，特意带着一些药材与补气血的食材过来看望段笙月。

“今日身体可好些了。”太后坐在床边，握着段笙月的手，亲昵慈爱的问道。

“好些了，劳烦太后娘娘跑这一趟了。”太后握住段笙月那冰冷的手，给予段笙月少有的温暖，段笙月也微笑回应着。

“什么劳烦不劳烦，哀家这老了，图的虽是悠闲清净，但也不眼瞎。”太后想起洛杞被柳沁菡迷惑的样子，哀叹不已。

段笙月想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握紧双手给彼此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