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得成精（2/2）

她眉一横，最终缓缓吐出几个字：“大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宋景歌声音镇定得不见任何情绪，竟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们，反而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瞪着面前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那张如玉的脸不见丝毫慌张，虽是弱质女流，却声势凌人。

“你说什么？”魏祁一直在黑暗深处纵观全局，冷冷不语，此时忽然出口，声音嘶哑。此刻天黑，火光映衬那冷酷的下颌曲线，散发着嗜血的气息，双眸如刀，冷冽阴森。

她咬了咬嘴唇：“美色为鱼肉，钱财为熊掌，天下之事，皆一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大人，我就是一个说被捏死就捏死的虫卵，不值得您发令，请您三思！”那言语依旧没有波澜。

她虽面若泰山，但心里却害怕极了，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直跳，仿佛有小兔子在心中蹦来蹦去。又觉得那只灾难飞鸟似的在天空中飞来飞去，随时都有可能砸到自己的头上，可她必须强装镇定。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努力争取一把。毕竟，厂卫这阵子抄了不少家，应该平息一阵子了，如果又扯出人命关天，他西厂的面子在朝中也是挂不住的。连她都懂的道理，魏祁，西厂的二把手更不会不清楚。

魏祁看着眼前皮肤蜡黄，身段却窈窕的女子缓缓给自己下跪，话语虽硬，举止却毕恭毕敬。

可是她太低估厂卫了，他如果怕，今天就不会来宋府了，区区一句话就想把自己给救了？

于是他淡淡的笑了，笑她的二两聪明，不自量力。若不是因为她像一个人，自己才不会有这么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