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不公（2/2）

掌教浑浊眸子微眯，泛着幽幽寒光。

历代掌教口中所谓的神明预言，从何而来，又凭什么决定他们的生死。

一暗一明？何来明暗？他们都不过是刚出生的孩子，只因毫无根据的神明预言，他们就一定成为天敌？

“尔敢质疑神明？神明的预言，何曾错过？”

枯瘦老人抬起手，手指颤抖指着蔑视神明之人，冷厉寒光乍现。

手杖直击门面，羡鱼不躲不避、

感受到凌厉气息，身旁人宽袖一挥，掌教的手杖便被打落在地。

他竟羸弱至此，一个少年也能轻易和他对抗。

老了，终究是老了。

森冷怒色的眸光收敛，掌教迟钝转身看一旁看戏看得欢喜的储师呦呦。

“小剑灵，你说，她是该活还是该死？”

她不过是想看好戏罢了，可不想掺和。既然全部眼睛都看着自己了，也不好当做没听见了不是。

看了眼坦然的羡鱼，储师呦呦款步靠近她，悠然笑道：“此人罪大恶极，竟妄图取代真正的神岚，其心可诛，其行可昭。”

言毕，她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不好的人儿，继续挖苦。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冤？你是不是觉得上天对你很不公平？”

是，凭什么她生来便只能在暗无天日中度过一生。她的降生，不是她自己所能决定，凭什么把一切罪责推到她的身上。

司朝暮眸光冰冷地看着储师呦呦，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有何资格肆意评价，又有何立场决定他人之途。

可是，羡鱼袖中抓住他的手的，不希望他替她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