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贯穿（1/2）

司朝暮眼神锐利审视他，没有搭话。

面前的人，身上气息很怪异，一股森森渗人的死亡之气，靠得越近，这股气息就越明显。

凝视他深邃双眸，是空洞的黑白分明，映照出了自己严阵以待的神色。他的眼睛好似没有尽头的夜空，越来越深，越来越……

他仿佛漂浮在深海中，身上有千斤重，抬不起手来，正这样想着，面前的人微微一笑，抓住他的手，把匕首递到他手中，弯尖指向他自己。司朝暮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一寸一寸陷入夏琼槐的心口，他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夏琼槐死死抓住他的手，猛地把匕首拔了出来，司朝暮目瞪口呆，拔出的匕首上没有血迹。

“怎么？这场景熟悉吗？”夏琼槐语气森冷，字里行间皆是讥讽，“你也这样杀过神岚，不记得了么。”

这样的场景，暗牢……神岚难以置信的眼神，颤抖抓着心口的匕首，我这匕首的人，是他，是他……

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自己竟然……

心底缓缓升起一股森寒，他想要挣脱开，身体突然又变得很轻，这一挣脱，倒退数步，后脚跟撞到什么东西，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手上碰到温热的黏糊糊的东西，他抬起手来，是血，是很多人的血。双目所及之处，是尸海堆积，满目猩红。

他这才发现，自己此刻置身在战场，两军对峙还在继续，厮杀声漫天，热血半空倾洒。双方都杀红了眼，见到人就砍。

周围的人好似都看不到他，疯狂厮杀，身中几刀之后仍然坚持，誓死也要拉上敌人。

战火纷飞，这场厮杀不知进行了多久，他呆愣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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