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至尊玄铁令(1/2)
“听店小二说这‘摘星楼’白日去才热闹,现在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帝啟满脸孤疑,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这个小侄女一起出来之后,他才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她、猜不到她的用意,这让他有一种挫败的感觉。
“就是因为不合适,所以才好玩。”帝凰蹦蹦跳跳往前走,她才没有要玩,只是想提前看看究竟,打探一下情况。
半个时辰后,原本兴致冲冲的帝凰耷拉着脑袋回来,精神倒还好,只是看起来不太高兴。这次的‘摘星楼’之行,帝啟只让随行的暗影跟随帝凰前去,所以并不知道在此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碧空牵着一个和帝凰差不多大的小萝卜头进入室内。
那孩子许是极累极饿,眉目之间尽是疲倦之色,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手臂上还残留有青青紫紫的鞭痕,原本清秀的脸庞也不知在何处蹭上了黑灰,不过,在看到帝啟的那一刻,那双清亮的眸子迸发出坚毅的神采,倒是分外引人注目。
“怎么回事?”帝啟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夹杂了一丝冰寒,却不知道是为眼前这个孩子还是为刚刚接到的消息。
“回爷的话,这个孩子刚才偷走了主子身上的荷包,属下追上之时,他正打算将荷包中的令牌扔掉以此来毁尸灭迹,属下已经按照小主子的吩咐将他擒回来,小主子要求要好好将他养着。”碧空立刻将路上发生的一切悉数禀报给帝啟。
“那就将这个小东西‘好好’养着吧!”在说到‘好好’这两个字的时候,帝啟咬字咬的有些重,只听得旁人心里一突,身上不禁打了个激灵,那个站得笔直的孩子,身体微微颤抖着,眸中的坚毅之色,更胜。
帝凰气呼呼的,没有理会房中的三个人,一屁股坐在房里的椅子上,径自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淡淡的茶香,充斥着整个房间,翕动鼻翼,细细感受这种温润。
帝凰从来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虽然她的占有欲超强,但还不至于蛮不讲理。她之所以生气是因为那个男孩子身上的伤痕,身上红肿不堪不说,有些皮肉外翻的伤口竟然已经开始红肿、溃烂……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将这个孩子欺凌成这副样子?
那孩子在被碧空带到她面前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但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满、愤怒,以及无法言说的委屈,他会说话,只是不想说,更不想被逼着说。
三色并蒂的重瓣鸢尾花被白色的丝线细密绣在荷包上,里面的物品被她甩在圆桌上散落开去,除去那些银钱之外,还有一方素锦方帕和一块令牌。
这令牌好像不是自由出入宫城的那块,帝凰的皇女令牌一直都放在一路上为他们驾马赶车的雾渺那里,而且颜色也不是帝阙国的免死金牌那般,凰儿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这令牌……”帝啟拨开阻挡着视线的那方手帕,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块玄铁令牌。
这块令牌自然就是巫马寂月偷偷溜进帝阙皇宫,送给帝凰的那块喽,此次江湖之行,前途难料,为了以防万一,帝凰还是选择将这块令牌随身携带。
“一个算不上朋友的无聊家伙送的,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指不定哪天能亮出来帮我挡挡灾,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物尽其用。”轻抿一口茶,帝凰从杯中抬起头来,氤氲的热气,将她的表情遮掩的很诗意。
见帝啟的眉头紧紧皱起,帝凰的心头有了些许不安,难道这块令牌有什么不对吗?不然皇叔的表情怎么这般愁苦?
“皇叔,这块令牌有什么奇特之处吗?为什么您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的?”愁眉不展的帝啟将帝凰心底的不安渐渐拉伸,有一种莫名的惶恐在心底盘踞着。
放下手中泛着冰寒的令牌,帝啟蜷了蜷手指,将指尖贴近手心,以驱散指头上萦绕着的寒意。
轻轻吐纳,散去周身冷峭的凌厉,收回无意之间释放出的压迫感,挥了挥手示意碧空将那个小子带出去。
待房门关紧后,帝啟径自在外间寻了一个供客人小憩的软榻,因为当初选了这里最清净院落居住,所以安排一两个‘闲人’的地方还是有的,更何况按照帝凰吩咐带回来的那个小子身上的谜团挺多,不如就将这些麻烦们打包丢给帝凰,让她自己决策好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块玄铁令应是‘岚’所有,而你这块令牌的主人,无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霁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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