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保护他（1/2）

“回德妃娘娘。”宫女将背弯到与德妃耳侧一样的高度，眼神机灵看了看四周，伸手靠在嘴边，小声道：“听说是皇上恩准上台的，也不知那丫头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说完，那名宫女恨恨地看着台上吹笛的人，平日中，她也没少欺负过冷宫那个丫头，此刻见她光鲜亮丽站在台上，心中更不是滋味。

没想到这丫头运气这么好，平日里被千万人踩在脚底下，如今却也能爬到了自己头上。

德妃未注意到宫女的异样，伸手在桌上拿起茶杯，在唇边轻抿一口，面色从容道：“去看千柔准备得如何？千万叮嘱好不能出错，否则……她知道后果。”

“是。”宫女躬身而退，去找正在更衣打扮的杨千柔。

一声骤止，正当众人开始回过神时，婉转凄清的笛声从笛口徐徐传出，似乎诉说着数不清的悲惋。

低声沉稳，一曲化蝶，表现得淋漓尽致，人们似乎能看见蝴蝶痛苦挣破蝶甬，历经蜕皮的深沉苦痛。

笛声熟悉，颜苏百缓缓睁开眼，扫了眼下方，眼神逐渐聚焦，直至看清台下人的脸庞，她竟差点认不出来。

平日里只看见她粗布麻衣，脸上干瘦枯黄，而现在，脸上精致的妆容倒使她有种改头换面的模样。

看见是她，便也睡意全无，颜苏百坐直身子，笛声之下，倒也醒了几分醉意，晃了晃脑袋，看着台下之人，耳边却全是她说出的那些伤人话语，顿时有几分失落。

“醒了？”东方旭松开拢在她肩头的手，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再满上一杯。

“嗯。”不知是否酒意醉人，颜苏百此刻心绪不高，低低回应一声。

“什么时候学会借花献佛这一套了？”冷声藏匿着几分若有所指的以为，寒眸盯着台上的那身衣裳，顺手将酒水送入口中。

“什么？”颜苏百还未从话语中听出其他深意，侧过头去看东方旭，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中，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眼看中的便是那身夺人眼球的衣裳了。

轻叹一口气，颜苏百双手撑着沉重的头，喃喃道：“最后一次了。”

场上除了笛声，便只剩风声竹叶的附和，众人沉浸在笛声之中，曲艺高超，加之竹笛料子好，场上一些善愁的女眷都湿润了眼眶，手帕时不时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再而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中。

突然，曲调骤变，转为急促华丽的音旋，快速地拨动每人的心弦，仿佛看见彩蝶在电闪雷鸣中争斗搏叱，逆天而飞。

颜苏百虽听过她吹笛子，却从未见过这样自信从容的她，她知道，这曲笛子，赵雨双定耗尽心力全心准备过的。

场上男子却不如女眷那般关注曲声，紧盯着几分艳丽的脸，心中生出本能的隐讳难言的想法，也只当她是曲艺高超的乐姬罢了。

曲声动人，可惜颜苏百心事复杂，倒也没听下多少，也不知道具体曲声如何结束，直到一曲终了，她穿着自己给的那身衣裳在台上落落大方行了个礼，声音清楚道：“愿玄赤来年顺风顺水，皇上龙体安康。”

听到此话，东方旭并未说些别的话语，但看到她身上穿着那身自己精心挑选给颜苏百的衣裳，心中便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伸手扬起酒杯。

众人看见皇上的动作，自然也都朝皇上的方向举起酒杯，又一次一口饮尽。

“东方旭，少喝一些。”颜苏百见他又想添多一杯酒，伸手将白玉壶夺了过来。

底下人清楚地看到上方的动静，顿时个个瞠目结舌相互对视着，眼神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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