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开心门（2/2）

林有见萧亦琛走了，心里松了口气，他以为萧亦琛会就此不要他伺候了，但萧亦琛只是让他领罚而已。

他急忙跪着磕头，“奴才叩谢圣恩。”

季清言回了凝云轩，坐在软座看起话本来，这也算是她在宫中打发时光的一种办法。

萧亦琛一进屋便看见烛火明暗间，季清言着了一身翠竹色衣衫，捧着一卷书，低着眉，红唇微抿着，眼神沉浸在书中。

萧亦琛觉得她这般模样很是可爱，他悄悄走近，贴着季清言的耳朵，醇厚低沉的声音响起，

“清言，在看什么这么着迷啊？”

季清言被他吓得回头看着他，从故事中慢慢回过神来，她惊讶地问他：“皇上今日不是去……”

萧亦琛也转头与她对视着，修长的食指堵住季清言的嘴，眼神有些冷淡，“朕今日便是来你这里的。”

季清言见他心情不好，她便只好沉默着。可萧亦琛趁她不注意拿过她手里的话本，饶有意思看了起来，轻声读了出来，

“帝牵起其妻之手，于城楼望盛世平安，帝许诺其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季清言更是羞得脸红的和煮熟的虾子一样，她一把夺过萧亦琛的书，拿书遮着脸声音嗫嚅着，“皇上……”

萧亦琛看清书上的三个字“琴瑟好”，他勾了勾嘴角，“朕听说过这本书，以明代朱佑樘和他的皇后为原型写的，朱佑樘自小不易，能成此明君朕很是佩服。”

季清言没想到萧亦琛还看过这种书，她眼神一亮，与他讨论起来，

“确实，朱佑樘为宫女所生，由太监抚养长大，从小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很是可怜，不过话本里他还好，有他的皇后爱他。”

萧亦琛眼神听着越来越暗了，他看向季清言，喃喃问道：

“那清言你会一直爱朕吗？”

季清言能察觉到萧亦琛情绪不好，她抱着萧亦琛，展颜一笑，“当然会了。”

萧亦琛眼神一动，他将季清言抱紧了些，将自己埋在季清言的脖间，

“今日是太后的生辰，但朕很不开心，朕就想来找你，你知道吗？朕与这朱佑樘有些像呢”

季清言觉得埋在她颈间的人不是那个清冷的帝王，而就是一个会难过，会伤心的普通人。

她轻轻抚摸着萧亦琛的后背，没有说话。

萧亦琛慢慢打开心门，诉说起来，“朕的生母也只是一个宫女，当年生下朕后，便死了。”

季清言的手微微一顿，萧亦琛的声音暗哑下来，他慢慢情绪恢复起来，他松开了些怀抱，可季清言却继续抱紧了他，

“容嫔妾冒犯，这些不该是嫔妾该听的。但皇上是我的夫君，作为季清言，而不是瑶嫔，我希望能听夫君说出来，希望夫君心里好受些。”

萧亦琛眼里的悲意淡了许多，目光如同黑夜中的月光，萧亦琛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之后便是太后一直抚养朕，朕也只是太后攀权的一颗棋子罢了。朕又是父皇之中最不喜欢的皇子，父皇觉得我是他丢了皇家脸面的存在，兄弟们也经常欺负朕。”

季清言抬头亲了亲萧亦琛的脸颊，心里有些心疼他，萧亦琛能登上这皇位想必也是很不容易，她抱紧了萧亦琛，“皇上……”

萧亦琛见她心疼自己的模样心里涌上暖意，眼里的阴霾全部隐去，他笑了笑，“其实都是怪柏妃的笛子吹的太好了，勾起了朕的回忆，不过和你这般说一说，朕心里舒服了许多。”

季清言见萧亦琛开心了许多，自己也跟着忍不住笑了笑，“皇上心里舒服了些就好，以后皇上有什么不开心都可以和我说，憋在心里会把自己憋坏的。”

萧亦琛宠溺地刮了刮季清言的鼻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