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二章 碎片（13）（2/2）

和来道这里无关。

又或者说，来到这里居然也成为了羽绝尘为数不多的怜悯，可怜她，他居然着可怜她……呵，多可笑的人，明明她得到的可比他要多得多，然而这个人居然着可怜自己这个比他得到的还要多的人。

“他让我遗忘了一些事情，一些过去，不论是悲伤的也好，不论是快乐的也好，前世与今生，他将这一切都抹去了，却又残忍的没有将其完全抹去而是封存在我记忆的深处，直到某一刻他觉得时机到了时，再解封。”

凤芸染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至少和她刚才那段话里说出来的意思比重并不一样。

可接下来，又让人觉得刚才都是想错了，不是微不足道，而是当有些事情积少成多后，哪怕是再重要的事情最后也会被无限的淡化。

因为太多，所以淡化。

听起来何尝不是一件悲哀的事。

凤芸染说道：“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了。”

她唔了一声，居然还在故作轻松：“让我想想，好像……也有十几次了吧？”

“不断了封印再抹去部分，不断的篡改我的记忆，好让我信以为真。”

就连那些仅存的记忆居然也只是为了让后面那些假的记忆有更好的凭证，所以才保留的，羽绝尘事真的很绝，他这个，他做的事，都透露出了一个字——绝！

绝对，决绝。

没有给别人留后路，也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如今，回来了吗？”帝渊并不知道前因后果，他只看见了这个来自未来的小丫头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之中，她很痛苦，她也很难过，却还要露出一抹笑容好以此宽慰周围的人说着她不在乎。

那熟知她的人又哪能不知道。

这不是不在乎。

这不是没关系。

而是真的……

“回来了。”凤芸染微微一笑，垂下眼帘：“帝渊，我多希望此时站在这里的人，是那个他而不是你，那么至少，我可以软弱这一次。”

帝渊哑然。

“希望你不要怪我。”凤芸染上前一步，突然俏皮的嬉笑道：“这一次后，若是来世你我还有……来世，我定会，弥补过去对你的亏欠。”

凤芸染眼中划过了一丝痛色与愧疚：“对不住，我真希望可以一切到此为止，但走到至今，已经没有后路可以让我回头。”

“我会让你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凤芸染脸上露出了一抹眷恋的笑容。

要活下去。

前世，是你不顾一切的挡在我的前面，这一次，换做我来吧。

帝渊脸上的从容逐渐消失。

直觉告诉他。

接下来这个傻丫头要做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可是张了口，引入眼帘的却是那一张露着坚决与已经下定决心后的安然，仿佛在迎接自己的最后一般，这样的她——他不喜欢。

“你阻拦不了我的哦。”凤芸染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图，笑着道：“哎呀，这就说出来了真不好，不过这是实话，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这一次，你阻止不了。”

“其中这很早以前，你就已经阻止不了，但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