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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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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仗结束的前三天,秦厉退兵,因为他的后院着火,一队声势浩大的山贼,侵扰西京,影响到那边的治安,说是山贼,但势力如一支充满杀伤力的军队,与此同时凉州四千狼云军在牧歌的带领下,装成恶鬼,每天杀几个西凌的士兵,制造恶鬼杀人的舆论。

驻守凉州的士兵天天提心吊胆。

“龙七,你做海盗不过瘾,就坐起山贼来?”那时我以为这山贼也是龙七的人。

“这山贼不是我的人,我的人调了那么多来这边,古夏那边已经岌岌可危,哪还有多余的兵力扮山贼,这些人来自北国,怕引起国家纷争,才扮成山贼。”来自北国?我愕然了。

“你可不要自做多情,以为是北天弘派兵来救你,这天下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傻瓜被你勾引得神魂颠倒。”

“楚合欢当年身边的丫头小叶,如今是北国的皇太妃,听说与北国的皇上,北国的第一美男子北天帆有点暧昧,但我觉得她跟公孙宇又有点不清不楚。”

“我问公孙宇,这家伙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能给我借兵回来,只是北国路途遥远,一路上又要藏匿行踪,并不容易,所以我生怕冷凌风守不住,不过这小子,比我想象有能耐,硬是扛住了,只是楚合欢和小虫子——”提起小虫子与合欢,我们都黯然。

我们大军与冷凌风的大军会合之后,经过几个月的浴血奋战,夺回了凉州,只是眼前的凉州已经满目疮痍,西凌大军临走之前,将能拿的拿走,拿不走的一把火全烧了,房屋没了,店铺没了,就连弄作物都没了,凉州俨然成了一座废墟。

“屋可以再建,树可以再栽,只要人还活着就好。”当我们站在这片破败不堪的土地时,冷凌风说,颀长的身躯依然如风雨下永远不会倒下的青松,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心有点算。

三个月之后,巫山所在的一条村庄说发生瘟疫,西凌大军将那条村庄封锁,然后放火烧山,大火烧了足足半个月才熄灭,而西天翼就是带领他的大军藏匿在此山。

四个月之后,西凌王秦剑再娶。

有人传言大婚当日,新娘自杀,血溅喜堂。

有人说新娘新郎,男才女貌,只羡鸳鸯不羡仙

更有人说新娘已经有孕三月,双喜临门。

这消息谁也不敢在冷凌风面前提起,但谁都知道瞒不过他。龙七回古夏之后,宣布血族并并妖孽,但凡有活捉血族之人来祭祀之人,杀——

不久西凌也颁布了这样的法令,这让我们大大意外。

“他是故意的,就是想你感激他,想在你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卑鄙无耻。”秦厉肯为血族正名,但始终不肯放回我爹,龙七说他是故意的,就是想借故与我相见。

第五个月,龙七亲自迎娶我,迎娶我之前,他与我亲自将我们的父母接出来,那天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初十,笑得最大声,乌黑的眸子竟然变成蔚蓝色,耀了所有人的眼,完全夺我这个做娘的风头,龙七激动得抱着他狂啃,一大一小美得如一幅绝美画卷,夺了所有人的眼。

芙蓉帐暖(一)

这天晚上,下了一场罕见的雨,雨很大,冲走了所有的鲜血,但雨再大,都冲不走那遍地的尸体,更冲不淡心中的锐痛,全军上下默地看着我号啕大哭,泪水雨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亲手葬了云清与云娘,当泥土遮盖他们那张年轻的脸庞时,我全身都虚软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云清,我们何以至此?想起云清抱憾的双眼,云娘冰冷的脸庞,我觉得就像发了一场噩梦,昔日结伴同游、拌嘴说笑,仿佛就在昨日,怎么就成了阴阳相隔,永生不见?

“大小姐,雨大——”

“大小姐,你浑身湿透了,回营帐吧,兄弟们的尸体,我们处理。”

“大小姐,回去吧。”大家都劝着我,但我的脚有千斤重,怎么都挪不动分毫,那瓢泼的大雨,狠狠砸在身上,似乎能冲刷那一浪又一浪的疼痛。

我们胜利了,但那些倒下的弟兄,我却带不了你们回家了。满目都是尸体,满脑海都是鲜血,心好不苍凉。

“云儿,快回去看看,孩子不舒服。”龙七静悄悄地走到我身旁,听到孩子不舒服,我心慌,赶紧往前跑,估计是今日吓坏他了。

回到营帐,孩子正睡得香甜,那有半点不舒服?这死人又骗我?

“龙七,你——”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雨那么大,我心疼,恼我骗你,就狠狠捶几下吧。”龙七一边说,一边拿干布擦干我的脸,脖子,发丝,动作轻柔,我握紧的拳头一下子松了开来,他毕竟一番好意。

“衣服湿了,脱了。”龙七递给我一身干爽的衣服,声音强硬,对上他晶亮的眸子,我有点着不自然。

“我们孩子都有了,还怕我看?有什么没看过?”估计真怕我着凉,他笑笑走了出去,但走前迅速亲了我一口,温热的唇瓣贴在我额头的瞬间,我的心一下子跳得急促,脸微微发烫。

我还没来得及责怪他,他已经消失在眼前,这家伙越来越狡诈了。

雨后空气清新,再闻不到一丝血腥,经过雨水冲了小草更加苍翠,一切显得那么生机勃勃,死亡、鲜血、尸体、战争似乎已经远离我们,如果真是如此,那该有多好啊,我看得出神,并不留意龙七已经走到身旁。

“漫云,你竟然替我生了一个孩子。”龙七轻轻将我拦腰抱住,声音充满了感激与欢喜,我没有闪,突然渴望这样一个结实而安全的胸膛,可以让我靠一靠,这么多年了,我实在有些累了。

回眸看,他那张脸漾着一抹粉色,竟艳若桃李,尤其那眸子碧波流转,实在是妖孽得很,两人的身体贴得那么近,彼此的体温传递着,我有些不自如,我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松手,有人。”我低低地说。

“你这可恨的女人,竟然瞒着我这么久,如果我死了,如果我来迟一步,我这辈子都不知道我有一个儿子?”龙七的眼神那个狠,似乎想将我一口吞了,但却一边说,一边往营帐里面走,估计不想让旁人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真想掐死你。”我以为他只是嘴里说说,不曾想他真的动手掐,我没预防,被他掐了一个结实。

“你竟然替我生了一个孩子,这家伙竟然是我的孩子,就是再被你打十掌,流一桶血,都值了。”

“我哪舍得掐死你。”这家伙突然又笑了起,蔚蓝色的眸子异彩纷呈,**漾着脉脉深情,看得我心神一**。

“啊——”我走神的当儿,这死人,竟在我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流下了一排牙印。

“没舍得掐死你,亲一口算了。”他心满意足地看着我,这是哪门子的亲?他这是咬好不好?

“不爽,你可以亲我一口?”这人脸皮厚得让人发指,说话间,他眸子微睐,带着几分朦胧的美感,性感的唇瓣一点点凑近我,充满**,这人又来勾引人了,我困极倦极,懒得理他,亲了一口小初十,倒地就睡。

“为夫也要。”龙七一脸春情将脸凑来。

“我楚漫云无夫。”我一手他推开。

“你——”他气得直抽气,而我实在倦,很快睡着,梦中似乎有一把火烘烤着我的身体,很暖很暖。

半夜醒来,灯光没有吹熄,龙七没睡,他正凝神静气,注视着小初十,那专注的样子真让人动容。

“云儿,我怎么都看不够你们母子,真的属于我了吗?我是不是在发梦。”他发现我醒了,伸手搂住我的腰,微微用力,我整个人倒在他怀中,姿势十分暧昧,我整个人变得僵硬。

“放松点,这腰硬得像块铁。”说话间,他朝我的腰轻轻揉捏了一下,亲昵又自然,我的脸又禁不住微微发烫,这人时刻不忘调情一番,但被他这样一捏,整个人真的柔和下来,两人就这样静静注视着小初十,夜静谧而美好。

“云儿,我觉得很幸福。”龙七回眸定定看着我,眸子有温暖的火焰闪过,不知谁主动,我们的唇覆盖在一起,这一吻吻得格外缠绵火热。

“云儿,我想——”我躺在**气喘吁吁的时候,他脸色桃红,媚眼如丝地看着我,但我现在哪有这心情与精力?

“我困了,谁碰我,我跟谁拼命。”说完我推开他继续睡,睡了一会我微微睁开眼睛,竟发现他还在咬牙切齿看着我,赶紧闭眼。

担心冷凌风那边熬不住,我们不敢停留,第二天一早就已经起程,我抱着小初十坐在马车上,淡淡的曙光照在小初十的脸上,显得那么恬静,希望这些天的血腥都不曾留在他的记忆之中。

但途中有消息传来,一队声势浩大的山贼,侵扰西京,烧官宅商铺,抢货扰民,弄得京城鸡犬不宁,听说这山贼的破坏力不输一支强大的军队,西京大乱,大臣慌乱,急请皇上归京。

与此同时,凉州四千狼云军在牧歌的带领下,装成恶鬼,每天杀几个西凌的士兵,制造恶鬼杀人的舆论,驻守凉州的士兵天天提心吊胆,而冷凌风这边又迟迟攻不陷,不得已秦厉撤军赶回西京。

消息传来当晚,全军振奋,大家像疯子一样大喊大叫,有些还拿起锅瓢碗筷又敲又笑,声音在大山回**,飘得很远很远。

流了那么多鲜血,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西凌终于撤军了,我们终于保住了凉州,我朝着大山大吼了一声,声音带着狂喜,又带着沉痛,我们终于胜利了,骆虎,孙周你们听到了吗?所有长眠于地下的兄弟,你们听到了吗?

“龙七,你做海盗不过瘾,又做山贼了?”那时我以为这山贼也是龙七的人。

“这山贼不是我的人,我的人调了那么多来这边,古夏那边已经岌岌可危,哪还有多余的兵力扮山贼?这些人来自北国,怕引起国家纷争,才扮成山贼。”来自北国?我愕然了,我跟北国似乎从来不打交道。

“你以为是北天弘派兵来救你?楚漫云,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自作多情?这天下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傻瓜被你勾引得神魂颠倒。”听到这话,我怒,我最讨厌他说我一把年纪。

“楚合欢当年身边的丫头小叶,如今是北国的皇太妃,听说与北国的皇上,北国的第一美男子北天帆有点暧昧,公孙宇说能给我借兵回来,我问他俩人是不是好过,他矢口否认,还骂我思想龌龊。”

“小叶怎么做了北国的太妃?”

“想知道?那亲我一口。”

“滚,思想龌龊。”我红脸推开他。

“我想自己的女人哪龌龊了?我不想你,还能想谁?”这家伙能不能小声点?好在附近没什么人,要不什么脸都被这家伙丢光了,我的嘴角却禁不住微微扬了起来。

得知西凌撤军,我们一路欢呼雀跃,都恨不得马上赶回去,但回到凉州,我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房屋店铺成灰,昔日繁华的凉州已经满目疮痍,西凌大军临走之前,将能拿的拿走,拿不走的一把火全烧了,农作物都毁了,就连水源都下了毒,玷污了,凉州俨然成了一座废墟死城。

唯一没有破坏的就是楚府,那座宏伟的建筑伫立在一片废墟之上,是那样的悲壮凄凉!秦厉你毁了整个凉州,独留这样一座楚府又有什么意义?

霸不了,即毁之,这的确是他秦厉一贯狠厉的作风,这样的凉州,需要恢复当日的繁华,那得多少年?

我们的军队,逃亡在外的百姓,这一路回来,都是欢呼雀跃,但自看到家园被毁,喜悦没了,眸子的亮光消失了。

家园尽毁,亲人在战场中死亡,有人悲从中来,低声呜咽,悲伤的情绪能传染人,不一会哭声震天,那悲嚎让天空也比平时显得阴霾,就连空气也带着哀伤的气息。

“屋可以再建,树可以再栽,只要人还活着就好。”当我们站在这片破败不堪的土地时,冷凌风说,颀长的身躯如风雨下永远不会倒下的青松,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心有点酸。

屋子可以重建,树可以再栽,但没了楚合欢的冷凌风,是何等的寂寥?

“嗯,只要人在,我们凉州就在。”我握着拳头说,无论多么艰难,我们都不能被打倒。

“大家想哭,就尽情狠狠地哭上一回,在这片土地上谁也不笑谁?但哭完我们得擦干眼泪,这片土地虽然已经破败不堪,虽然已经满目疮痍,但它依然是我们的家园,它是所有年轻的将士,用鲜血换来了,我们不能让他们白死。”冷凌风的声音浑厚而有力度,当他的声音响起之时,四周的哭声停了。

“想当年,我们的先祖来到这里,毒气弥漫,野兽横行,遍地毒草毒树,便我们一代一代生存下来,靠的就是这双手,先祖为我打下这片天,撑起一天蓝天,我们也得为我们的子孙重建家园,从今天开始,是凉州的子民,现在就给我擦干眼泪,是凉州的子民,现在就给我挽起袖子重建家园。”我站在高坡,凝视着我们的将士,凝视着我们的百姓。

“好——”狼云军率先应答,声音震天。

“好——”冷家军振臂大呼,声音如海浪,一浪比一浪高。

“好——”蹲在地上嚎哭、呜咽的百姓站了起来大喊,他们的声音悲壮,但震天动地,带着泪光的眸子,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他们挽起了袖子,一起清理烧毁的店铺、家园。

狼云军、冷家军唱着豪迈的军歌,老百姓喊着欢快的劳动号子,虽然心中伤痛依旧,但我们对新的生活依然充满希望,抬头望去一片热火朝天,就连阴霾的天空,也变得天高云淡。

不远处,我竟然看到龙七那挺拔伟岸的身影,他竟然也跟百姓、将士一样干活,与百姓打得火热,那边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这家伙身份本来就惹人关注,加上那俊美的脸庞,挺拔的身躯,就更加吸引目光,偏偏他做事又毫不掩饰,发现我注视他,竟然还朝我抛了一个极为销魂的媚眼,一时无数人朝着我偷笑,我的脸火辣辣的,有一种**被当众逮住的窘迫。

“这是我和你们楚城主的孩子,姓龙名初十。”大家坐下来歇息喝水的当儿,龙七竟然将小初十抱了出来,并逢人就说这是我与他的孩子,亲生儿子,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

他一边走,一边说,笑容绚烂如花,明媚若骄阳,那幸福自豪的样子,似乎全天下就他龙七做了爹,怒得我想拿一块裹脚布塞住他的嘴巴,他能不能不那么张扬?

“是吗?这是楚城主的孩子?长得真好看。”

“楚城主的孩子?太好了,太好了,这眼睛真像大小姐。”

“楚城主有孩子了?”

龙七的话击起千层浪,一时大家的恭贺声、赞美声响起,虽然百姓那么高兴,但我弃妇生子,说不得光彩,真想找一个洞钻。

“云儿,我们的孩子笑了呢?”我狠狠地瞪着龙七,但他却装没看到,抱着小初十走近我,那声云儿甜腻得我头皮发麻,我真想伸手去掐死他。

冷凌风则忙着联系物资,他的生意也扩展到不少国家,加上他交游广阔,朋友众多,得知凉州如今的境况,纷纷通过不同的途径给我们送来帐篷,干净的水,干粮等援助。

我们楚家在外面经商的商队,在凉州解困之后,源源不断地运物资回来,所以我们不至于一下子穷途末路。

而我们狼云军,大都隐藏在村庄里,种植粮食蔬菜、打井建屋,养鸡养鸭样样精通,凉州的百姓也个个能吃苦,相信这一切苦难很快就会过去。

虽然现在的凉州一片狼籍,但只要它在我们手中,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会更加繁荣富庶。

“龙七,古夏政局不稳,你先回去吧。”龙七带了那么多亲兵前来相助,我还真怕古夏那边出事。

“嗯。”龙七嘴里应答,却没有回去的意思。

因为有各方面的支援,老百姓的勤劳,凉州在短短时日,就变了样子,断瓦残壁已经被搬走,新打的井已经能满足日常需要,老百姓养的鸡鸭虽然还小,但已经到处可见,菜地也一片绿油油的,长势喜人,看得精神大振,因战争逃亡在外的大户人家,得知凉州解困,也纷纷回凉州,重新建屋子。

“凉州再穷再破,也是我们的家,离开凉州如漂泊在外的浪子寻找不到根。”

“凉州有难,我们弃城而逃,本无颜面回来,但思乡情深,这是我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舍不下啊!”

我和冷凌风,牧歌开始重新规划,准备重建凉州城。虽说很忙,但我斗志昂扬,狼云军与冷家军也很卖劲,只是他们歇息时会嘴痒乱说话。

“你们说龙城主是怎么降服我们大小姐的?”

“你们说他们在**有没打过架?”

“你看我们的大小姐脸红润了,笑容多了,脚步也累盈了,女人还真需要一个男人。”

“我们大小姐这是久旱逢甘雨,你们不觉得大小姐比以前更美几分吗?尤其她笑的时候那个美呀!每天看得我心痒痒的。”

啪——说话的人被人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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