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重生 > 血嫁(全三册) > 100:真迹1

100:真迹1(2/2)

目录

“这工艺如果掌握了,难度并不大,就如酿酒,方法掌握了,倒也差不多,工钱还占不了你利润的十分一,虽然我没有窑场,这瓷器的利润我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胡老板不难找到下一个买家,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包下你所有白瓷,也不是所有买家都有实力让这白瓷名扬天下。”我说这话的时候,倒有几分豪迈。

“胡老板今日能邀请我过来,应该是经过一番衡量,我全包了你窑场的白瓷,如果成功,我做的是独家生意,谁要白瓷都只能从我这里拿,价格完全由我控制,如果打开门路,的确可以狠狠挣一笔,但如果销路不好,打不开市场,我每年亏损的银子也是庞大的,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我要求降价三成也不是什么过分要求,胡老板你说是不是?”我慢条斯理地说道。

“商人逐利,胡某目光短浅,没看长远,只守着眼前的利益,不要说降三成,就是一成也不行,我这个价格已经极限了,罗爷,请喝酒,即使白瓷这生意没做成,我们也有上好的青瓷,我们平窑的名气没有梅窑好,但质量比它高,尤其价钱要公道,罗爷不妨试着进点货。”这家伙是老狐狸,硬是不肯松口。

“这酒的确是好酒,只是我不胜酒力,消受不了这么好的酒。”这酒入口香醇,但却烈得很,虽然没有七步醉那么厉害,喝多还是不行,生意没聊成,人不能先倒了。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着瓷器,开始了漫长的价格拉锯战,其实我的目标是他的价位能降一成,只要能降一成,我立马跟他定契约,如果不肯降,我估计我还是肯要的,因为他的价开得并不算高,尤其是这白瓷的确是好东西。

“这样吧,我作最后的退步,只要你每一个品种的价位降一成半,这事就这么定了,要不今日我可能真的要白吃胡老板这一顿了,日后胡老板到凉州,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我说得坚定,胡老板低头沉思,有点犹豫不决,看他这样,我知道降一成,应该是有戏了。

“这茶差不多凉了,我去叫小二去换换,顺便再添几个菜,罗爷稍等。”一会之后,新菜上来,茶水也热了,而胡爷脸上的犹豫之色没了,人显得更加从容了。

“罗爷,我不是罗嗦之人,价格只能降一成,这是我们的底线,如果你能接受,那就喝了这杯,祝我们合作愉快,如果接受不了这个价格,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青瓷。”虽然胡老板的声音还是很温和,但语气却坚定得很,似乎没有什么再能撼动他一丝一毫的心意。

出去一趟回来,就考虑得那么清楚了?他刚刚不会是出去请示什么人了吧?这让我有点怀疑这个胡老板,并不是平窑的真正老板,但谁是老板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是有利可图。

“一成我勉强可以接受,但我需要你们送货到我们凉州,这个可以吧。”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可以省去,那再好不过了,没想到这次胡老板倒很爽快答应了。

接下来我很爽快地定了契约,给了订金,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还用比较优惠的价格拿了一批青瓷,所以一路回去的时候,我的心情特别的好,开心地哼着小曲,为了能尽快回到凉州,我抄近路走。

这些山路虽然偏僻颠簸,但却可以节省一半的时间,我这次带了十五位侍卫,一行人浩浩****往回走,偶尔我说几个荤段子,逗得他们哈哈大笑,就连严肃的老牧,也禁不住笑了,倒过得不沉闷。

晚上路过大青山,山路颠簸,山的两旁长满了树木,黑压压的,晚风虽然刺骨,但却带着大自然特有的气息,舒服得我想伸伸懒腰,就在这时天上传来一声凄厉的鸦叫,让人的心一凛。

“主子,有点不对,往回走,立刻。”老牧突然脸色一变,我不敢多想,立刻扯马头转身,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刻护在我的四周,但还是迟了,漫天飞箭如一张网向我们罩下来,劲道很大,发出飕飕的声音,寒了我的心。

众侍卫为了保护我,有好几个中了箭伤,我们刚逃到射程之外,山上的人冲了下来,后面也有人围了上下,我们一下子被人包围起来。

我一看,天呀,居然有六十多人,是我们的几倍,而我身旁的小冯,身上中了七八箭,鲜血染红了他的袍子,看得我的手都抖了。

“哪条道上的朋友,如果求财我们有话好说。”我压心头的慌张平静地说。

“杀,不要留活口。”此话一出,我的心吓得差点停了呼吸,这么多年,虽然历尽千辛万苦,但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般,闻到死亡的气息。

“保护主子突围”众侍卫护着我,猛朝东边攻去,那种感觉就像一群垂死的鱼试图要冲破一个缺口,我扯着马儿往外冲,刚冲破包围,又有人追了上来。

“杀——”老牧一声怒喝,带着豹子般力量,当我的剑刺入一个黑衣人的胸腔时,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我的手抖了,整个心神为之滞,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剑入肉那瞬间,我脑子一片空白。

“主子,小心——”也就走神那么一瞬,一把带血的大刀,朝我的脖子砍来,好在老牧发现得早,一刀刺入那人的胸腔,大刀应声而落。

“主子,别怕,今天他们是拿你命的,不是他们死,就是你死了,跟他们拼了。”老牧一把将剑抽出来,那黑衣男子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身,但我却无端打了一个寒颤,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

“杀我者死——”在生命面临威胁那一瞬间,我忘记了害怕,挥舞着我手中的,与黑衣人搏斗起来,森寒的剑染上了猩红的血,老牧和众侍卫打了一下眼色,试图护我冲破拦截,但对方人多,始终不能如愿。

“主子,小心——”年轻侍卫小庆帮我挡过背后一剑,但却来不及避过自己身后的致命一击,当冰冷锋利的穿破他的胸腔时,他还奋力帮我踢翻了一个黑衣人。

“啊——”我凄厉地喊了一声,朝那个杀小庆的男子一剑砍去,这一剑迅猛无比,黑衣人与小庆同时倒在血泊中,但我们的人还只剩下七个,并且身上都受了伤,而他们还有三十几个,寒意像这冷风一点点渗到四肢百骸,死亡原来离我那么近。

“罗爷——”就在这时,马蹄声响,三个男子冲了进来,我认得他们,是冷凌风的手下,他们怎么在这里?心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冷大少不放心罗爷,要我们沿途保护,没想真的遇贼了,哪条道上的朋友,我们是凉州——”

玄戊的话还没有说完,黑衣人已经动手了,这群黑衣人目光冷漠嗜血,出手毒辣狠绝,个个武功高强,不为钱财,只要人命,是谁要将我置之死地?但此时我根本无暇细想,新一轮攻击又到。

身上的衣袍已经被血浸湿,嘴角有了血的腥味,我的肩膀中了一刀,鲜血喷涌,那一刻不感到痛,而是感到恐惧,那群黑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那嗜血的眼睛就像一头头狼,我们的人又倒下了五个。

“杀——”突然老牧一声怒吼震彻山林,我回头一看,两把剑直直朝伸向老牧,一把从后背穿过,一把从胸膛插入。

“老牧——”我大喊一声,回头去救,但已经来不及,长剑穿破老牧的身体,鲜血汩汩而出,老牧轰然倒下,倒下的时候还砍了一个黑衣人的手臂。

“主子快走——”老牧说,身上又被补了一刀,我悲愤交加。

“罗爷快走——”玄戊突然从身上一抓,一包白色粉末撒向众人,趁众人混乱之际,我发疯地扯起马儿走人,但身后马蹄疾疾,追兵又将至,我惊慌地回眸,正好看到玄戊轰然倒下。

我哭了,一边哭,一边发狂地向前逃命,我这辈子从没如此恐惧过,即使被秦剑扫出门,我也只是恨与茫然,但今夜我真的怕了,痛了,怕的浑身颤抖,痛得哭了,手中的马鞭猛地抽打着,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追到,不能让他们追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马儿受惊,慌不择路,在黑夜中发狂地奔跑,我紧张得手心出汗,突然马儿一声凄厉的长嘶,前脚竟然踏入了一个石窟窿里面,我整个人从马上抛了下去,重重跌在石头上,我顾不得疼痛,赶紧回头拉马,但马儿双腿竟然折断了一般,抬不起来,我慌乱地往山上爬去,但还没爬到一小半,已经被人团团围上,原来绝望的感觉是这般。

“无仇无怨,为什么杀我?就是死你也要让我死一个明白。”黑夜中,他们如狼一般的眸子冷漠而无情。

“我们奉命行事,本想赏你一个全尸,但主子要将你的头颅带回,得罪了。”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收缩,再不说话,突然出手,抢占先机。

我一脚踢翻为首黑衣人的同时,大腿被刺了一刀,鲜血涌了出来,我死死支撑着,即使全身已经疲软无力。

我也不甘就这样被杀,浑身爆发前所未有的力量,八个人我击毙了五个,但当那把森冷的剑穿胸而过的时候,我终于没了支撑,轰的一下倒了下去。

那一刻我脑海纷乱复杂,闪过了很多人和事,有爹娘,有秦剑,有冷凌风,老爷子,小叶,秦剑说楚合欢,你早该死了,爹娘说,一会就不痛了,冷凌风说你又不回来?小叶说……

耳畔突然响起了马蹄声,谁来了?还有谁来,估计是幻觉。

睁开眼的瞬间,我看见靠近我的黑衣人再次拿起他的剑,朝我脖子砍来,即使知道自己要死了,但当森寒的刀逼近脖子,我的心还是一阵收缩,我闭上了眼睛,死都不能全尸,这种感觉是那么恐怖。

“叮当”耳边响起了刀剑激烈的碰撞声,我的脖子只感到一阵寒意,但却没有疼痛感,我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正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黑衣男子的胸膛,动作快而狠,我想看清他的脸,但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木屋,四周很静,能听到潺潺流水声,我动了一下,钻心的痛,我竟然没死?心中说不出的庆幸,但想起那十几个惨死的侍卫,心中难过得很,眼睛发热,很想哭。

“醒了?”这时走进一个高大的男子,容貌普通,我并没有见过,但却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蓝眸,是古夏国的人。

“是公子救了我?”我问,声音很低,整个人显得很虚弱。

“记得谁是恩人,看来死不去了。”他低着头弄药粉,我看不见他的脸。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坑我那两万两黄金的事就算了。”我低低地说,说话的时候扯着伤口有点痛,他的身形一僵,果然是他,一次换一个样,这易容术倒不错。

*

天怒人怨

“你怎么知道是我?”男子突然转过身,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只是那双蓝眸发出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我没有答他,因为我感觉身上的力气就要耗尽了。

<!--PAGE 10-->“忍着痛,替你换药了。”他也不再追问,走了过来,这时我才记起我的伤似乎在胸口,我猛低头一看,还好他只是在伤口处割开一块布,但也足够让人难堪的。

“好在这剑偏了一点点,要不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呢?怎么惹上那么厉害的仇家?这些杀手训练有素,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茫然了,我在凉州与人为善,倒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莫非是西天翼?除了他,我似乎想不出还有谁?秦剑应该不会置我于死地吧?这样一想,心就闷得难受。

但当蓝眸公子的指尖落在我胸膛时,我的脸腾一下红了,不知道是痛,还是觉得难堪,想叫他不要碰,但这里除了他,似乎没有旁人,除非我不想要这条命了。

屋内很安静,他的指尖有点冰凉,所到之处,痛得我一阵**,牙齿都要咬出血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滚,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

“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倒可以用别的办法分散你的注意力,但你偏不是,只能死忍了,想不想做我的女人?如果想,我能让你的痛苦立刻消失。”他笑着问,眸子撩人得很,我痛得根本没有力气回答他。

“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认了。”说完他笑着将脸凑近我,性感的唇瓣一点点靠近,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目光一时轻柔如烟雾,一时蓝得透人心扉,将人的心神都摄走了,我的心一颤,慌了,这家伙他想干什么?

“好了,这药敷好了。”当我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离开,我的伤口已经重新敷了药,只顾着害怕,竟然忘记了痛。

“谢谢你了。”我微微颤抖的声音带着感激。

“胸口的伤口处理得比较好,但大腿上有大大小小十几处刀伤,我只处理了一些大伤口,其余伤口隔着衣服,我无法帮你处理,今日再不敷药,明日会腐烂。”

“你觉得该怎样就怎样吧。”我答得气若游丝,话毕我听到布裂开的声音,这家伙的动作还真快,很快我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我知道这些无可避免,所以既不叫,也不喊,但脸还是烫得厉害。

我静静地躺着,他动作很快,清理、敷药,然后包扎,动作娴熟得很,蓝眸纯净如一汪清泉,沁人心扉,似乎没有任何邪念,那种难堪不自在的感觉渐渐消失了,这家伙是一个正人君子。

“都包扎好了,身材还不错,腿也够美。”包扎之后,他很坦然地看着我那修长的腿,眼露欣赏之色。

“别这么瞪我,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女人脱衣我从不会掩眼,只是伤口太多,没了兴趣。”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回眸一笑,那澄清的眸子,带着撩人的风情,妖孽得很。

“你就这么瞪你的恩人?如果不是我,你早已经身首异处了,好好养伤吧,心平气和伤才能好得快,你已经拖累我几天了,再不好转,我就扔你下山喂狼了。”蓝眸男子笑,明明普通的容貌,却有一种力量,让人挪不开双眼。

<!--PAGE 11-->他离开之后,这房子又静了下来,身上那件带着血腥的衣袍还没脱,浓浓的血腥味充满鼻腔,总让我不时想起死去的侍卫,凶残冷漠的杀手。

晚上发噩梦了,梦中全是血腥的场面,两把尖刀同时插入老牧身体的片段,不断地出现,还有插满弓箭的小冯跑到我跟前说痛,我吓醒了,醒来时脸庞湿漉漉的,心里难过,他们都陪伴了我一段时间了,如今却惨死异乡,只要一想起,这心就难过,喉咙沙哑,估计梦中大哭大叫了。

“怎么了?”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并不是坏人。

“发噩梦了,陪我聊聊天吧。”这样的一个夜晚,我的心空****的,很想有一个人陪在我的身侧,淡淡月光下,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张俊美如铸的脸庞,轮廓有冷凌风那般坚毅冷硬,但偏偏那双双蓝眸带着几丝邪魅,让他刚中带柔,有着几分野性,这是他的真容?

“你忘了易容了?”我笑着说。

“那便宜你了。”他说。

“我没力说话,你说吧,我听着,那画你是不是故意坑我的?”虽然说话让我胸口很痛,但我害怕睡着,我不想做噩梦,一睡着全是那些大刀朝我脖子砍来。

“你看到那画两眼发光,我不坑你坑谁?”他笑着说,眸子透出精明睿智的光芒,我有两眼发光吗?

“墓城之行,你挣得不少,坑你两万两金我一点都不内疚,今日给你敷的,吃的全是灵丹妙药,说到底我还倒贴了,这回做了亏本生意。”

“公子的救命之恩,小欢铭感于心,不知道公子高姓大名,日后一定亲自登门道谢。”劫后余生,对他的相救我的却很感激,如果没有他,我此刻的头颅都不知道掷于何方?

“我是此地的山贼头子,你的身体我也看了一点,你的脑袋挺好使,身材也过得去,要不等你伤好之后,做我的压寨夫人怎样?”这家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好。”我一激动,又扯动了伤口,痛意袭来。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你就不怕我伤心?”微微月光下,他那蓝如深海的眸子,充满了忧伤,他就给我装吧,才见一面就说娶我,谁信?

“我这一身伤疤有什么好?你要压寨夫人,等我伤好之后,我给你送十个八个过来,任你挑选,这总得行了吧。”说了那么一长串话,呼吸又有点不通畅了。

“那些都是赔钱货,我就要一个像你这样能挣钱的,这镯子倒精致。”他的目光落在我手腕的银镯子,然后轻轻把玩着,我缩了回去,但手被他拽住,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

“这银镯子送我吧。”他说。

“你能拿得出来,你拿去好了。”这银镯子没一条缝,我都拨弄了好一段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拿下来,他能?

<!--PAGE 12-->“好,说话算话,提前谢了。”他笑着说,我总感觉这笑容太过绚烂,就说了这么几句话,整个人又变得困乏了。

“睡吧,你该好好睡几天。”朦胧中似乎有人帮我盖被子,但我睡得不安稳,一整晚都发噩梦,睡睡醒醒,一直到天亮,天亮的时候,吃了一点东西,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一天清醒的时间并不多,清醒的时候,他扶我坐起来,我换了那身血衣,但扣子没扣好,他帮忙扣的,有些尴尬,但似乎他又是一番好意。

这样昏昏沉沉的日子,大概持续了十来天,十几天之后,整个人才像活过来一般,我知道他给我用的药真的不是普通药物,要不这么重的伤,不可能恢复得那么快,说不准他还真倒贴我了。

动了动手,感觉有点不一样,我低头一看,手腕空空的,我那银镯子竟然不见了,我惊得坐了起来,动作太大,扯着伤口,还是一阵刺痛。

“我的银镯子呢?”我惊问。

“你不是说送给我吗?不会送出的东西也要回来吧,做人说话要算话。”他勾唇一笑,明明是俊朗无双的一个人,但这么一笑,又带着几分邪魅,让我又想起了妖孽这个词。

“我——”我一时没了言语。

<!--PAGE 13-->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