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对证（1/2）

次日天明，姜妗仍是早早就出了门，改装进宫为五皇子诊治。

大约是五皇子恢复得较快的缘故，贵妃今日对姜妗的态度好了不少，不似昨日骄横，等待的间隙，吩咐宫女看茶。

有求于自己，这茶水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姜妗浅浅啜了一口，便听得贵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公子既有如此本事，何不进宫做个御医，专为本宫和皇儿看诊？本宫绝不会亏待你。”

亏不亏待另说，姜妗当然不会考虑这个提议，连忙起身一礼：“承蒙娘娘错爱，草民惶恐之至。但草民只是一山野村夫，恐怕与森严宫闱不相宜……”

听到婉言拒绝，贵妃描得极细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莫非公子是怕本宫给出的报酬不够丰厚？”

姜妗一阵头皮发麻，医病解毒容易，应付贵妃麻烦，一个斟酌不妥当只怕就要惹祸上身。

就在这时，外面小太监通报：“娘娘，大理寺的人请神医过去帮忙查案。”

贵妃又瞧了姜妗一眼，见她还是副不识抬举的模样，索性挥挥手：“算了，去吧。”

姜妗如逢大赦，忙不迭走出殿门，跟着官员去了大理寺。

证物房中，云少卿一见她过来便迎上去：“多亏公子昨日帮忙，给五皇子下了露生香之毒的人找到了，但那个宫女已经悬梁自尽。”

姜妗对这个结果倒不十分意外，毕竟上回宫宴后那个坠井的小宫女便是例证，没用的棋子，没有人会留着。

她点了点头：“只怕是他杀。”

云少卿嗯了一声：“确实系他杀，仵作验过，应是有人从背后将其缢死，再挂在房梁上伪装做自尽的假象。”

姜妗叹了口气，只怕接下来的事就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了，却好奇既然如此云少卿为何还让人请自己过来。

而下一刻，云少卿从一边的架子上取了包东西递给她：“这是在死者床下草席底发现的，或许与本案有关，劳烦公子一看。”

姜妗好奇地打开纸包细瞧，只用手扇闻一下便大惊失色，连忙将纸包依旧折好放到一边。

云少卿见她如此，不由十分讶异：“公子，这里头的东西可是毒性很大？”

姜妗摇了摇头，敛容道：“倒不至于置人于死地，但此药粉会使人失去心智，吸入过多便会陷入癫狂之态。而只要在马草中混入一点，便会使马匹失去控制，骑主不能驾驭，将有性命之忧。”

云少卿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日几位皇子的确是去骑马射箭游戏，只有五皇子和四皇子未去，照小神医这话说，便是那幕后之人无论如何都要置五皇子于死地，谁会这么害他呢？

而姜妗则比他想得更多，她意识到那背后黑手不单单要害死五皇子，四皇子也同样是目标，暗下毒计正是一石二鸟。

两人对视一眼，已不必再多言，五皇子年幼无知倒是没得罪过谁，但毕竟贵妃和戚家跋扈惯了，得罪的人恐怕数都数不过来，这个可疑之人的范围就未免太大了些。

姜妗于此间已没什么可做的，临去前还是忍不住劝告一句：“此事关系重大，没有确凿证据水落石出前，大人还是不要对其他人提及太多案情，包括……”

云少卿知趣地接上话茬：“明白。多谢公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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