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若要万物追溯本源（2/2）

风声呼啸而过，树木枝叶摇曳，画面跟着一转，时间一点点过去，燕郎君对血液的需求也是越来越大。

那有色无形的画灵再也不能唤回他的理智，在血洗理南吸收过度时，画者趁机将沾了金箔的神笔穿进了他的胸膛，用笔戳烂了燕郎君的心，自己也因此重伤。

被疼痛不已的燕郎君伸手穿腹搅碎了内腑，两败俱伤，命不久矣。

死前，她来到城外墓前，给石碑刻上名字，将那包着累累白骨的包袱打开，忍痛给白骨与她各画了赤羽，埋了白骨与笔，便赴死在墓前。

这不管是不是她，白霜降早已看得泣不成声，顾飞倾与卓施琅皆是默不作声。

“他想做什么？若是让我像以前一样，我可做不到。”白霜降抹泪道，也不想做。

顾飞倾自然是明白，也不强人所难，风声伴着一点呜咽，似埙似泣。

她望着上空，“这个残魂你就不在意了？”

“谁在意他的死活。”空中传来一道莞尔笑声，“又不能做什么随他去。”

“你倒是洒脱。既不在意又为何让他活得如同行尸走肉又视而不管？”

“人生苦短，我又何必为难自己？”上方一片轻烟，如纱似雾般地露出一个人影来，花容静若止水。

“可…若不是你给予他一线生机，他又岂会以那副样子存活于世？”卓施琅皱眉。

“我只负责把他造出来，其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若要万物追溯本源，你们人类岂不是连坐？”

狐狸目光下移，像看一头猎物一样看着她们，“可惜，他的心态并不坚强，我反而更想拿你们试试。”

一声轻笑让狐狸望过去，只见中间为首的人族神态兀自桀骜，带着好奇，“难道你把他造出来就仅仅是为了玩？”

“不然，难不成你还觉得我是爱上他了？”狐狸噗呲一笑，“情爱是这世界最不牢固的东西，也就你们这些生命短暂之人最爱将时间放在此事上。”

“那她呢？”

狐狸寻着她的目光落在白霜降身上，坦然道：“我不过需要她的妙手画我的故土而已罢了。”

“至于她与燕郎君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令人唏嘘。”狐狸悄无声息地出现白霜降身旁，一手抚着她的背，一边柔声道，“一代画骄，令人扼腕。”

在狐狸的安抚下，白霜降泣声停止，浑身一颤，说不上是气的还是惊吓。

“畜生，少碰我！”

“他医人只是为了更好地杀人，而我要杀只会果断地送人去死，并不虐待。”

“歪理！”白霜降脸色时红时白。

让狐狸惊诧不已，怪道：“哪里歪了，就像你们人族狩猎那般，难道我不比他高贵么？”

“不止是理南镇吧。”卓施琅盯着狐狸，忽然低声对顾飞倾道。

“是。那又如何？”狐狸咯咯一笑，纤指一点那点执念，“我偷的那东西，你莫以为他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