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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太师伯。”司马涵灵道,她心中却是微显苦涩,对于自己所受的伤,对方若有办法,也不至于让自己忍受了近十年的折磨。此时她见有其它人来此,便站起身来,交双手交叠对清弈与南宫夏一礼。
“涵灵啊,坐吧,坐吧。”清弈坐在清徽对面,然后又见清徽此时似是一脸凝重,便又问道,“可又是算不出人家想知道之事。”
“谢清弈太师伯关心,清徽太师伯已算出了结果,弟子所寻之人,早已在九年前亡故。”司马涵灵道,她此时心中虽是微显失落,但却并没有多少伤心的感觉,反而是有一种解脱之意。
“嗯。”清弈看了看司马涵灵,然后又看了看清徽,这才说道,“不要难过,不要难过,算我没说,我说清徽啊,我们是不是应该再来一局呢,也好让这后辈弟子见识见识。”
“师弟,他二人已经去过了玄冰崖所在,你的事,是否也应该让他们知道了。”清徽道,他见清弈又想与自己对弈,便摇摇头,同时伸手将对方递出的棋盒推回。
“这些陈年锁事,谈来何益。”那清弈道,听到此话,他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你既然不想再谈,那便由我来说吧。”清徽看了看南宫夏,然后微微一叹,这才说道,“你们可知,清弈师弟几乎无一点修为,他的修为,甚至还不如刚筑基的弟子。”
南宫夏点点头,他与这清弈相处数日,自然知道这些。而司马涵灵早已听说过清弈的传闻,所以也不感觉有任何惊讶之处。
“但是你们可知道,他自废修为,也仅仅是为了保命而已,否则,他定会步了荀攸子的后尘,虽不至于像他一般肉与灵都不知所踪,但性命不保却是真的。”清徽真人道,他见二小辈眼中的异色,便已知道自己所猜无错。
“荀攸子”南宫夏与司马涵灵对望一眼,二人眼中却均是惊讶之色。
“还是我自己来说吧。”清弈道,当年之事依然历历在目,现在回想起来,竟如发生在昨日一般。清弈想了想,这才又道,“我虽是极喜欢对弈,但其中主次却还分得清楚,又怎会盲目自废修为。那是三十年前的一天,我因为研究一个上古棋谱而误了玉华宫正事,便被罚至玉华宫思过之地,而正是那件事,却改变了我今后的命运。”
玉华宫思过之地正是在玄冰崖之上,此时南宫夏二人也已猜到事情始末。
“我无意间在洞内石壁之中找到一块血玉。”清弈道,此时司马涵灵取出那块得自于玄冰之地的血玉交到清弈手中,这清弈看了看,然后才道,“正是此物,却不曾想真得到了你的手中,你却要说实话,其中功法你可曾炼过。”
说完后,他便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司马涵灵。
“弟子本想修炼,但又想到这种功法从来没有人试过,也不知是对是错,所以就不敢随意去试。”司马涵灵道,他见对方将血玉向自己递来,她便再次接过,然后握在手中。
“你是比我聪慧许多,而我当时正是修炼了其中所记法门,但等我发现此法门有重在缺陷时为时已晚,最后我不得不自废修为以保性命。”他说完又看了看南宫夏,然后又道,“而这法门的对像,却正是为了驾驭南宫夏手中之剑。”
南宫夏心下犹豫,但他还是将自己的镇邪剑取出,递给了他。
“若不是亲眼见到,我却还不知道,天下竟会有如此相像之物。”清弈取过南宫夏的镇邪剑,然后看了看这才说道,“那噬魂剑,要比你这剑霸道许多,我当时修为已是很高,但那噬魂剑寒意之强,我都无法碰触。但当我修习血玉中的驾驭之法后,才发现,那噬魂剑根本不需要任何驾驭之法。它的寒意,只是不想让他人碰触,仅此而已。”
“那噬魂剑是否为一柄邪剑。”司马涵灵叹道,想想自己在玄冰崖底所见的剑,她心中亦是一阵发麻。而此时南宫夏所想,却是盈媗让自己所发的誓言:终此一生,生生世世,都不动用残夏剑,否则便会死在盈媗的剑下,灵魂永不得超生。
“是不是邪剑,却是很难说清,但那剑不详却是真的。”此时说话的,却是清徽真人,他此时双目望向玄冰崖方向,然后才道,“那噬魂剑,应当是诸神遗物。”
“想那荀攸子修为之高,尚且因为噬魂剑而不知所踪。荀攸子将此血玉藏了起来,想必定是知道了其中因果,但他又不忍见自己的心血就此湮灭,所以才会哪此。”清弈道,抚着南宫夏的镇邪剑,却似当年手握那噬魂剑一般,剑身微寒。
清弈与清徽二人所谈到的噬魂剑,正是午侯辛所言的残夏剑,更是南宫夏此时正藏于身上的含光剑。剑上本无名字,是以三人便为它取了三个不同的名字。
“此事,你二人切莫再告诉外人。”清徽真人说道,他从清弈手中拿过南宫夏的镇邪剑,然后将其还给南宫夏,这才对司马涵灵道,“荀攸子在崖底设立法阵,就是为了让那噬魂剑不再现于人世,但取得噬魂剑的唯一钥匙,便是这块血玉,是以涵灵你要将这血玉也丢入玄冰崖底,以后莫要再提此事。”
“是,弟子谨记。”司与涵灵道。她此时便将那血玉小心的收了起来,打算暗中将它丢到玄冰崖中。
“好了,你们知道就好,不想再谈此事了,趁此大好机会,让你们二人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弈道。”清弈道人道,此时他取出自己的棋具,将棋盘放在石桌之上,却是准备与清徽真人再战一次,而这次,清徽却是再未拒绝。
二人再次对弈起来,但这次在南宫夏看来,却并非如上次一般头晕目眩之感,而是另一番奇妙的感觉。
058万千世界方寸间
这清弈与清徽二人展开棋盘,然后就你一子我一子的下起棋来,此时南宫夏基本也能看明白一些他们落子的真正用意,然而这只是开局而已,随着二人布局的步步深入,南宫夏却是越发不能理解二人的用意。至于司马涵灵,她只是在未上山之前父母迫使她习过一些而已,所以她也如南宫夏一样,只能看清开始的一小部分,再后来,却是完全不知为何如此落子。
此时这清弈二人落子速度竟是越来越快,根本已不再像是对弈,而是再摆弄什么图形或是阵法,南宫夏感觉自己眼前越来越眼花缭乱起来,他以双手揉揉眼睛,却在无意间发现这棋盘棋与子之上均有淡淡的黑白光芒闪现,南宫夏这才完全确定,此时二人跟本已不再是对弈。
南宫夏轻轻的推了推身边的司马涵灵,却发现她此时双目虽是圆睁,但无论南宫夏如何推她,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南宫夏也就不再理她,而是认真的记下清弈二人的落子次序,同时细心观查棋子与棋盘的道力运转,然而让他无法理解的是,每个棋子之上所附的道力虽是极为稀少,也极为雷同,看似非常简单,但这些棋子或两个黑子一组,或两个白子一组,或两黑一白一组,或两白一黑一组,等等不同棋子组合起来,竟是变化万千,另南宫夏根本无论记住它们附的道力是如何运转变幻的。
二人约是下了各有几十手左右,只见那清弈停下手来不再落子,而那清徽手上道力运转,然后将手轻触棋盘,盘上棋子道力闪动,倏而离开棋盘虚浮于空中,那棋子未乱,但棋盘上青芒闪动,顷刻之后,那此棋子却是在棋盘上空运转起来,此时清徽双手法诀,而那棋盘竟是越变越大,南宫下意识便要躲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