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常（2/2）

莫凡见小哥跟他客气，感觉有些魔幻。小哥什么时候会说这些话了，看样子活过这么多年，人情世故他再明白不过。有些事不做有些话不说，不过是他不想罢了。

小店门口的灯笼难得亮到半夜，大毛在楼上挖了几次门见没人开门，只好作罢，早已睡过好几觉了。快天明时莫凡将引魂灯取下，看样子不会再有孤魂来了，无妨，下次再挂。他挂上上午歇业的牌子，收拾收拾回屋睡觉，就见大毛大大咧咧睡在他床头，睡得很熟很香，偶尔还吧唧嘴，似乎在回味头天晚上吃的猪肝拌饭。

果然泡灵泉修炼，都不能指望一只猫自觉去完成任务啊。他过去拍了拍大毛的脑袋将它拍醒，“晚上泡灵泉了吗？”

“喵？”大毛睡眼惺忪，一脸将醒未醒一见是这个蠢主人，冲他哈了口气，打扰喵睡觉天打雷劈！

“问你，晚上泡灵泉没有？”他手指了指不远处那汪灵泉，被他放在室内游泳池里。

大毛一见那游泳池和灵泉瞬间就炸了毛，一爪子扫过他的手，莫凡皱眉，行，给他抓了几道印子。谁能想到，明明已修炼出灵智的自家宠物，一遭陨落差点入魔不说，泡了灵泉啥灵气都没了，完全一只野蛮家猫，居然还敢挠他！

“反了天了你？”他咬牙，“又没泡是不是？怎么跟你说的，每天都得用半天来修炼泡灵泉，你呢？才泡了多久？自己说。”

“喵嗷嗷嗷呜……”大毛被他一把抓住命运的后颈皮，挣扎不得，只好乖乖蜷起来，试图装乖卖惨。

“行吧，今天就先这样，我困了也不好再给你洗澡，明天如果小哥要出门，你记得下楼去给他开门，他出去后再把门关上，等我起来店里再营业，知道了吗？”

“呜？”大毛一脸天真，这蠢货又在嘀咕些什么？

第二天中午莫凡起床，店门大大开着，小哥已经离开，大毛正趴在门边午睡。它其实已经很饿了，但自家主人还没起，那个蓝衣服小哥又看不见它，他要离开时还找了主人一圈，见房门关着，在门口说了几句就走了。大概是以为主人已经起来，只是在房里有事。

大毛守着店门既不敢离开又没法做生意，想关门力气不够，它开门都花了很大精力，还是那蠢主人要求它的。它偶尔能听到外面很远的地方有人说话，比如大叫老板在吗，要一杯奶茶之类的，直到没人搭理等很久才骂骂咧咧离开。它听不懂，所以懒得管。

虽然它只管泡泡灵泉睡睡觉，但不知怎么的，它上午本来有感觉到什么人靠近，它甚至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但只一个眨眼，那人就消失不见了。

大毛将脑袋伸出门外，觉得阳光有点浓烈，照得它脑袋疼，它又迅速抽回来。行吧，还是洗洗灵泉再睡吧。它泡了个灵泉下楼，再次感觉到有什么人从门前一闪而过。它想这人是要进来吗，为什么只到门口？

它好几次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但都没靠近它，它想了想觉得无趣，干脆就守在门口睡觉，它想等它的主人醒了，就能知道那是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