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醉梦故里29（2/2）

“对啊。”

何云簌替她把脉，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说道：“你这几年身边的衣物，或者平常用的东西可有换过。”

“到长安之后，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换了。”

“……”何云簌捂脸，叹息道：“我的小祖宗，你还是快换回来吧。”

午饭时刻，唐毁送来了一些青峰峦的矮草，说道：“你先看看效果怎么样，如果需要，我马上让人去取。”

何云簌真是对他刮目相看，豪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夸道：“靠谱靠谱。你们慢慢吃啊，我先去熬药了。”

下雨之后沈枝意换了身衣服，青色的圆领短衫，蛋黄色的马面裙，因为天气变冷，她还特意披着一件青色斗篷。

温婉大方，灿若星辰。

“你与人打架了？”

沈枝意吃完最后一口饭，起身要去帮忙熬药，道：“没有。”

“那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老毛病，过几天就会好。”

唐毁走之前还让鸣风送来几坛酒，看见磐微正蹲在院子里包那个可以除臭的药材，走过去问道：“阿肆的脸怎么了？”

“何小姐说是过敏。”

“何物她会过敏？”

磐微摇头，道：“到长安之后换的东西太多了，这一下也分不太清。”

“你把她以前常用的东西都写给我。”

“好。”

沈枝意晚上出来吹风，感受到雨后的清新，心中的烦闷暂时得到缓解。

“相信我啦，这呕吐病肯定会被本圣女治好的。”

“姐姐一直都在关家屿陪着我哥哥，对吧？”

何云簌摸摸她的脑袋，问道：“想哥哥啦？”

“以前总觉得，天塌下来都有他扛着，可当我真正站在这些问题面前，才明白他的不容易。”

“归德大将军，的确很厉害。”

她有些困，又说起了堂哥沈应归，最后又谈到阿爹阿娘。

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少女罢了。

何云簌帮她整理了发饰，道：“明日还有好多的药草，你确定要坐在这里挨冻？”

“睡觉睡觉，姐姐也早些歇息。”

屋内一黑，何云簌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他抱拳，恭敬道：“圣女。”

“原来他把你放在了阿肆身边。”

“大将军……”

“不必多言。他这么做，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明彰低着头，听见何云簌继续说道：“关家屿那斥候已经死了，去长安面圣，祈求援军之时，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替我战死那位下属……”

“放心，不止他，还有明岁和几位将领，我全部都找到了，已经厚葬。”

明彰单膝下跪，郑重道：“多谢圣女。”

“哎呀哎呀，你别老是和那块臭木头一样，整天都绷着脸，偶尔也要笑一笑嘛。”

臭木头……

也只有圣女会这么称呼自家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