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被江临简照顾(2/2)
加上那回逃出皇陵时受了寒,大姨妈更加不正常了,这几个月来,总共就来了一次,且十分少。
但她又没打算生养孩子,也没把这事放心上。除了上回被晏儿刺伤,那个大夫开了些药调理,后来也没大夫瞧过这方面。
倒是念念和小蝶她们问过自己癸水之事,她只道自己素来不准,需喝药调理。所以至今她也只喝被晏儿刺伤那回,那女大夫开的调理身体之药。
她也不想喝,可念念总是记挂着,老盯着她喝,她无法,只有一直喝。
下午的时候刚吃了江见篱送的冰镇酸梅汤,晚膳吃的莲藕和鸭又都是寒凉之物。
莫不会这么巧吧。
散步回去,已经备了洗澡水,李纤云只简单擦洗一番便回了房。江临简则去旁边的房间泡了澡才回去。
他回到屋里时,李纤云已经在**了,听见屏风外江临简进来了,便有气无力地说:“我乏了,先睡了。”
江临简走入屏风内,见少女侧卧在**,乌发披散,烛火之下,她肌肤莹彻眼含秋水。
“怎么了?”李纤云见江临简进来,撑着起来,她腹部依旧酸胀,方才趁江临简沐浴时,她已经找念念把月事带找出来了,只是大姨妈依旧没下来。
“无事,看看你。”江临简站在床边低头道,“睡吧。”说完,将桌上龙凤烛台上的蜡烛熄灭,转身就出去了。
一如既往,他都是睡在外头的贵妃榻。
黑暗里,李纤云慢慢躺下,阖上眸子,轻抚着小腹,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可睡到半夜,腹部疼痛加剧,竟把她疼醒了。她蜷缩在**,想喊人,可想着那样必会扰了江临简,他早出晚归的,还是别扰了他吧。
这般想着,她缓缓爬起,趿了鞋,轻手轻脚地穿过屏风,走到门口,正欲开门,却听见江临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出去作甚?”
“……肚子疼。”李纤云捂着肚子,倒吸着凉气才艰难吐出三个字,不过这虽是实话,她是打算假装去上大号,与实际情况是两种疼痛。
她听见榻上传来一阵动静,接着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是受了凉?”说话间,江临简已经走到她身后,将她掰转过身。
月色里,江临简瞧见少女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眉眼也都要拧到一块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上少女光洁的额头,轻声道:“回**。”说着将李纤云打横抱起,对外头唤了声 ,“来人。”
外头守夜的是小蝶,她一进来就瞧见殿下抱着侧妃往屏风内走,不知是什么事,却忙掏出火折子,把外头黄梨花木雕花桌上的蜡烛点燃,又举着蜡烛跟进了屏风内。
“去找人叫大夫。”江临简将李纤云放到**,自己坐到了床沿。
李纤云疼得蜷缩成一团,江临简替她把被子盖好,有对小蝶补充道,“再倒些热水来。”
小蝶领命,急匆匆地去了。
不多时,念念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丝红糖水进来了,必然是小蝶将她从皓月那边叫来了。
“殿下,侧妃是来了癸水。”念念用托盘将姜丝红糖端至床边,“喝些红糖水,活络气血,癸水不瘀堵了,就不疼了。”说着,就要上去伺候李纤云喝下。
却见江临简伸手端起红糖水,又伸手把李纤云扶着坐起,“喝些吧。”
李纤云只觉得小腹绞痛难耐,姜丝和红糖混合着的味道闻着难受,她勉强喝了两口,就把碗推开,“我想喝水。”她倚靠在江临简怀里,她可以嗅到他身上浅淡的香味,是混了香料的皂角味道。
“去取热水来。”江临简将剩了半碗的红糖水递给念念,又道。
“奴婢这就去。”念念赶紧拿着托盘出去取水了。
江临简低头看着怀里拧眉的少女,她额头上依旧在出汗,再瞧脖颈上亦汗津津的,后背深衣上亦汗湿了。他好看的眉不禁蹙起,朝外喊道:“来人。”
不消半刻,外头跑进来一个人,碧色的薄衫,高挑的身段,竟是碧涵。她远远立在屏风边上,低头看着地面,怯怯道:“殿下,蝉衣的哥哥成婚,这两天回家里了,院子里无……”
“拿条汗巾来。”江临简也没看这边,用衣袖替李纤云擦了擦额头道。
碧涵愣了一下,赶紧将一旁漆木雕花架上晾着的汗巾取下,走过来双手呈上。
又瞧着江临简伸出骨节分明而好看的手接过,替李纤云擦汗。碧涵瞧了一会儿,道:“殿下,侧妃衣裳湿了,解开擦干净,再换一件吧。”
这时,念念取了水来了,她见碧涵站在这儿,加快脚步走进来:“你做什么?”
碧涵摇摇头,“方才无人,我才进来的。”说着就赶紧退了下去。
念念手上提了一个铜壶,把热水倒进桌上的掐丝珐琅彩绘茶壶,又从茶壶倒了水出进茶杯。
一回头,却见江临简正在解开李纤云的深衣衣带,他头也未抬,“拿件干净衣裳过来。”
念念闻言,赶紧去衣柜那取了一件干净的深衣,走到床边,又帮着江临简脱下李纤云身上的衣裳,她里头穿了一件曲红色浮光锦的肚兜,上头绣了双鲤戏水图,艳丽的色彩将少女的肌肤衬得愈发白皙细腻。
江临简用汗巾擦着她白腻的脖颈和背脊上的汗水,念念又往盆架上的铜盆倒了热水,取下另一块汗巾,水是温热的,她直接把汗巾放进盆里搓洗几次,又绞干。
最后又把汗巾拿给江临简,道:“殿下,让奴婢用湿的再帮侧妃擦擦吧。”
江临简没有说话,而是接过湿的汗巾,轻轻在李纤云身上擦过,“侧妃每来癸水都是是这般疼痛?”
念念摇摇头,道:“殿下,侧妃癸水素来不准,两三个月才来一回。”顿了顿,“以往来倒也不会这般,许是今日吃了寒凉之物。”
江临简已经替李纤云擦好身子,他将汗巾递给念念,他望着怀里的李纤云,想开口责备,又见她疼得缩在自己怀里,又不忍再开口。
他并未娶妻又房中无人,自然没在意过女子癸水之事。这已入了夏,李纤云若想吃些寒凉之物他倒也未曾觉得有何不妥,亦未想过请大夫替她瞧那女科内里之事。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吗?
“侧妃既不准,你们怎么从未向本王禀告过?”江临简冷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