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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和清明在赵德眼中来回转换,他到底是醉,还是清醒
商行前厅,已经陆续有了进货的商人。上品药材,在九方集,仅四通商行有货,这是九大世家间的默契,正如极品刺绣,也只能在王家的无箴绣坊中找到,极品马匹,则要去陈家马场。
大世家,商人眼中的大世家,往往具有一些令他们满意的细节。例如,四通商行前厅,不光有着各种药物的样品,以草药新旧,排列出的日期,而且,在大厅一角,是一间间精致的雅隔,有茶、有水果、有点心,这里是专供客人休息。
二狗子一进商行,便看到,雅隔中的敖厉和董纤纤。魁首那找揍式的享受,还真让人手痒,二狗子手虽痒,但也只能痒在心里,揍人家玩的是杀。
踏入雅隔,二狗子收敛起心神,他没向敖厉身后的董纤纤,看上哪怕一眼,只是低声向敖厉道,“魁首,打听清楚了,九方集确实有老鼠,鼠头是个叫李尔的老头。他从九方集一个小混混,爬了三十余年,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敖厉点了点董纤纤的手,董纤纤意犹未尽的将双手抬起。在敖厉的引导下,她对真力的控制和体会,都是自己努力的数倍,董纤纤恨不得长久为敖厉“按摩”下去。
“李尔他没有依附在世家下”
二狗子点了点头,又有些犹豫,“魁首,如果他们依附于哪个世家,也就不再是混混了。据我朋友说,世家看不上他们这些个,混迹在各个角落的混混。”
敖厉向二狗子笑了笑,“记住,世家远比你想象的,看的远。也许混混依旧是混混,但这个李尔一定和世家牵连。”
二狗子心中一动,恭声道,“是”
“狗子,在以前,你是黑风厅内卫。现在,你还是黑风厅内卫,你怨吗”
“不,属下不敢。”
敖厉起身,凑到二狗子耳边,“不要怨,你要做的事,很有意思。给我将整个荒原渗透,我要知道,荒原每个角落发生的事。”
二狗子心中一震,土匪也有憧憬,土匪同样有追求。二狗子不得不承认,他为敖厉的话而兴奋,他也相信,敖厉能给他这个舞台。
“你会很忙,让你的人继续渗入野狼和沙风口。你要在九方集,代替李尔,有办法吗”敖厉如同在说着天方夜谭,但二狗子对此却深信不疑。也许在哪个杀戮的夜,二狗子就选择了相信。
“魁首,你放心,我会找到办法。”
敖厉点了点头,他同样相信二狗子,别人也许不能,但二狗子一定能,因为他用“英雄”,捡回了条命,也让敖厉放弃了几名大爷。
“魁首,还有个消息,我那朋友告诉我,陈家要向黑子沟下手了。春雷刀陈斩,已经前往荒原。”
敖厉看着雅隔外,一个隐藏在伙计中的青衣内卫,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一个人陈家看不起荒原。三十名上品武者埋葬于荒原,陈家凭什么看不起荒原”
在二狗子提起陈斩时,董纤纤眉头微微皱起,此刻,才轻声道,“也许,他们就凭天下第九刀,春雷刀陈斩。”
慢慢依靠于雅隔门框上的敖厉,突然回首,看着董纤纤,“纤纤,小七的剑,你有把握躲避吗”
董纤纤认真想了想,颓然摇头,“没把握,但在我有准备时,他也伤不了我。”
“当然,他还无法刺穿你的护体真力,但天下间,谁有能时时有准备小七,该有资格杀了。”敖厉走到雅隔的台几前,随手将赵德刚刚送来的账册封面扯下,随后,敖厉拿起账册边的朱笔,在黑色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个“剑”字。
虽然敖厉看了很多很多的书,认字的时间也很早,但他却没时间练字,所以敖厉的字很丑。
随意晃了晃漆黑的封面,当朱字风干后,敖厉将封面递给董纤纤,“回去一趟,交给小七。告诉他,杀的资格,我给他,陈斩是他第一个目标。”
董纤纤不懂,但她依旧将封面贴身收好,应声道,“是,魁首,我去了。”纱衣轻动,红影却已飘渺。
“狗子,你也去吧。一混就是三十余年的人,不好对付,更何况他混在九方集。过些日子,小七会来帮你。”
二狗子不知道小七是谁,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是,魁首。”
敖厉环视着整个前厅,自家给我的感觉,怎么还不如土匪来的亲切修真界到底出了什么事莫入愁,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你是否还活着敖厉双眼慢慢迷离,思绪也缓缓的延伸着
第65章 剑与枭霸
春雷刀陈斩,成名十年,是陈家年轻一代的俊才,是江湖第九把刀。千万刀手中,陈斩排名第九,所以陈斩很傲,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荒原,看不起荒原的土匪。
黄金驰道在荒原中如同一条孤龙,虽然蕴含着无限价值,但却无比孤单。阳光下,这条孤龙在广阔的土黄中,无力的扭曲着,承载着人类的财富和贪婪。
有资格通过荒原,前往九方集交易的商队都不会很穷,在荒原,穷在很多时候会令人丧命。从常理来看,黄金驰道沿途总该有些歇脚、吃喝的所在,但陈斩在驰道上走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日头狠毒,陈斩水囊中的清水将尽,他此时有点后悔了,后悔没有仔细向人请教荒原的情景。陈斩很狂,一身凌厉的先天真力,让他即使在无水的情况下也能长久生存,只是,他的心情不太好罢了。
刀柄上的大红绸缎,因无风而随意耷拉着,陈斩仔细算计了下剩余的路途,眉头略略一皱,还有至少十里,才能见到陈家安排的向导。
“无聊的荒原。”陈斩嘴中淡淡的飘出了五个字,继续前行。
茅屋、茶棚,陈斩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只是他并不知道,在三天前,这里什么也没有。
茶棚很冷清,一个伙计,一个路人,伙计趴在残破的桌面上打盹,路人缓缓喝着凉茶,他似乎并不着急赶路。
陈斩走到茶棚边,伙计未醒,路人也没抬头。陈斩不喜欢荒原,也不喜欢荒原的人,他用脚踢了踢桌边的伙计,“来壶凉茶,把水囊给我灌满。”
迷迷糊糊的伙计刚刚睁眼,一个水囊即撞入了他的怀中,蕴含一丝真力的水囊将伙计撞了个跟头,而陈斩理所应当的占据了伙计的位置。
“快点”
“是、是、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