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2/2）

十夜：“嗯。”

般若：“那关系有多近？”

十夜：“很近。”

他无视头顶比天还大的般若的脸，直接绕过她看着天空，浅浅道：“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毁了全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他的眼里有般若从未见过的认真。

哦……

“你要为她死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但你要为她毁了全世界那不可能。我第一个就会阻止你。”

般若大约猜到了十夜和荆棘女王之间的关系，抬了抬眉，便决定不再问了。

说实话，她现在对他的过去一点儿也不关心。

这世间男女情爱，不外乎那些俗套的剧码。她曾经能爱十夜那么久，那么在十夜心里，有一个爱了更久的女人也不足为奇。

若换做从前，她一定立刻马上迅速地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理直气壮地问他：那个小三是谁？！

但是现在的她不会了。他们之间只有深仇，再无情爱。

她再也不会好奇，再也不会关心了。

般若漠然着一张脸，习惯性地在他身上踹了一脚，把他从地上踹了起来。

“走，干活了。”

般若下达命令，转身就朝几个动物走去。

十夜跟在她身后，没有只言片语的反驳，就连神色都有些过于安静了。

就在这时，整个世界暗了下来。

般若抬头，便看到一个庞然大物从海中游弋而出，与此同时，天空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嚎叫，整个世界都为之震颤。

那是一头与天地同宽的巨鲸。

有须、有尾，有脚蹼。

声势之浩大，波澜之壮阔，是此生所见之极致。就在白象、白虎、白猴、书香和般若在欣赏空中驰骋的鲸鱼的英姿的时候，十夜一把抱住般若，将她护在自己身下。

“你干什……”般若正要发怒，瓢泼般的大雨从天而降，浇灭了她剩下的话。

巨鲸从海中带出的海水落在地上，动物们不察被淋了一身，从头到脚湿透顶。

书香也没好多少，匆忙找了两片树叶挡住了脑袋，但还是被海水溅到，除了头顶，其他地方都跟在海里打了一个滚似的。

只有般若，在十夜的护卫下，几乎没有被水淋到。只是沾湿了鞋袜。

“每次都是这样。”十夜语气无奈，在她的头顶舒了一口气，才放开她。

般若探出脑袋，便见十夜全身上下湿淋淋的，连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头发各自纠缠在一起，形容十分狼狈。

“别担心，只是海水而已。”十夜摸了摸般若地头，安慰地说。

他的笑容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几乎就在她的耳边。

银尘般的声音里带着宠溺和关怀，与过去的冷漠截然不同。

般若愣了愣，旋即一巴掌拍开他：“谁担心你？我巴不得你被淋死。可惜啊，只是海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