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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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佛陀舍利的书香重获法身之后，记忆一瞬间涌入，父亲的死、母亲的仇、妹妹的恨，全都一如发生在昨日。

“我要你的命！”书香咆哮地、挥舞着双手，张牙舞爪地向十夜冲了过去。

但是却在十夜身前一步处停下。

只见十夜伸出手，抵住了他的脑门，他便再不得前进半步。

他的小爪子也只能无力地在空中挥舞，丝毫近不了十夜的身。

“想杀我？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模样。”

十夜居高临下，嗤笑了一声，书香愣了一下，这才疑惑地停止了手里无用的动作。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小小的、软绵绵、柔糯糯的手，不过凡间六七岁的孩子。

“呵，一颗舍利，能助你重塑法身已是难得，你还想跟过去一样，拥有过去的法力？”

十夜啧啧摇头：“你啊，现在还不如我呢。”

十夜虽然法力全无，但至少是个成年人的身型。

书香不仅法力全无，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尤带稚气。

那张写满仇恨的脸也因为小，而显得有些儿戏。

十夜看了只想笑，一个没忍住，便拍着爪子大笑起来：

“真可怜，如果我是你，还不如继续当一团鬼火，那样至少我还能被你叨扰下去。现在嘛……你只能继续被我压制了。”

十夜十分自得，满脸写着“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但是幸灾乐祸不到半刻，毫无疑问地，就接到了边上的般若的暴打。

直打得他口吐鲜血，半身不遂，瘫在地上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才停止。

书香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脸上的怒气渐渐平息，虽然仇恨仍然写满了他的双眼，但这一刻，般若知道，他暂时冷静了。

般若站起身，走到书香面前，上前环住了他的肩膀，用左手将他揽在怀里，轻轻地说：“杀了他可以解恨，但也只能解一己之恨。”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吗！”

书香满眼通红，在般若怀里挣扎了一下，想要逃开，却被般若更加紧地抱着，没有放开。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真正的报仇，是要在伤他、毁他、灭他最珍贵的东西之后，再将他送入地狱。”

“一刀杀了他，太便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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