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跨过的高山都成了路 13（2/2）

陈墨收回视线，不再看她：“把你的预案发给我。”

“哦。”姜小白移动鼠标，赶紧把文档传了过去。

很快键盘声传来，除此之外别无余声，气氛有些凝滞。

姜小白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自我反思一下，或许陈墨说得不无道理，工作上的事她确实不该传给一个外人看，是该小心为妙，虽然一份草拟期的预案没什么，但工作态度确实不算严谨，是她大意了。

姜小白坐立难安的，想跟陈墨道歉，还没等她鼓起勇气，陈墨的声音传来了：“你看一下我发你的修改版文档。”

嗯？

姜小白带着好奇点开传来的文档，是她刚刚发过去的已经过陈墨大幅修改过的预案，尤其是投递之后的增加了一个蓝色的区域。

“这是？”

“线上面试。”

姜小白一拍大腿，她知道少什么了，就是线上面试功能啊！

这可是最重要的一环，一场供求对接能不能完成就是这个面试环节，她居然能给忘了，好在有陈墨。姜小白不得不感叹，大刀阔斧就直切要点，高才生就是高才生。

二月底，春姑娘还没来，小雨已先一步而至，淅淅沥沥了好些天。

江苏疫情在2月13号达到顶峰，随后感染人数逐步下降，但防控工作却丝毫没有减轻，姜小白依旧动不动就顶着个红袖子去社区参加志愿活动，有时候她忙起来就是陈墨替，两人互相扶持，倒也默契。

这一日空气阴冷异常，跟长了触脚似的朝大衣里钻，娇小的姑娘裹成个粽子抖着手在虹桥街道给来来往往的行人测量体温，明明正是一天中温度最高的时候，却已被冻得小腹坠涨，胳膊腿生疼。但想到连续熬夜好几晚后总算按照构想搭建好了网页，在程序语言和呈现界面间寻到了一丝平衡，姜小白又不由地感到开心，尤其是想到那个难搞的烤山芋王工最后五体投地的模样，颇有成就感。

王工就是那位工程师负责人，姜小白每次去找他他都趴在电脑前边写代码边啃红薯，给姜小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正开心着，拐角处一辆黑色的车缓缓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