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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洞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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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顾谦之眨着眼睛,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着,不等赵玉尘开口,直接将人横打抱起,大步流星上了榻去。

“你、你干嘛?”

赵玉尘不知犯的哪门子倔,身子刚一捱到软软的锦被就弹了起来,两只手死命抵在顾谦之肩头,不似洞房、却似如临大敌。

“干嘛……”顾谦之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又眨了眨眼睛,“夫人这不是明知故问?洞房花烛夜,你说干嘛?”

“等等等等!”赵玉尘发了狠,一掌将他掀翻,叽里咕噜爬起来坐好,“我还有话问你,你若答得不好,今晚就去厢房睡。”

“嗯?怎么还有这出?洞房之夜睡厢房?传出去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顾谦之感觉自己像是被噎了个大饼,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但一瞧赵玉尘满脸固执,只得耸耸肩,“好,那你问。”

见他服了软,赵玉尘得意地挑了挑眉,又一本正经地轻咳一声:“虽然我大度,不计较你和陆小姐之前那段姻缘,不过……不过你也知道,我既喜欢你,说完全不在意那也不大可能……嗯……我想问你,在你心里,我和陆小姐到底哪里不一样?”

别别扭扭问完,赵玉尘又着急补了一句:“我这问题只今日问这一遍,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回答这一次!你可得想好再说啊!”

她虽极力装得镇定,可顾谦之早已看透她那故作镇定之下的忐忑和紧张。

忐忑,是因为不够自信;紧张,是因为太过在乎。回想起之前种种,想起自从陆止止离世后,赵玉尘怕自己伤心,陪着自己为她写洛神赋、有陪着自己去大相国寺焚香祭奠,从未有过半分怨言。顾谦之生出一阵暖意,继而又生出浓浓的怜爱,神色竟渐渐认真了起来。

“这个嘛……”顾谦之坐直了身子,语气柔和平静,似早有定论一般,“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和止止不一样,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后来我慢慢懂了,于我而言,她就像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却远隔重云之遥。我惊叹、欣赏、憧憬她,却并非无她不可。你不一样,在我心里,你就如这杯中的水,鼻间的呼吸,虽然看似普通,可一旦离开这些,我就无法活命。”

这回答虽质朴却坦然真诚,赵玉尘听在耳中乐在心里,可脸上却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凭什么人家是仙子,我就是水、就是呼吸?难道我就那么不起眼、不值钱?”

以为她生气了,顾谦之连连摆手,随后顿了顿,探着身子将她揽至身前:“当日天雄遇袭,我以为在劫难逃,本都放弃挣扎了,可你从天而降,让我重新生出活下去的斗志。那个时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真正开始害怕死亡,因为你那么好,让我舍不得、放不下。我承认我曾对止止一见钟情,也曾疯狂迷恋过她,可在认清与她的立场之后,我很快便停下了追求的脚步。若不是之后陆元道他们精心算计,我与她之间大概也就再无往来了。你知道的,我是个没野心的人,也是个懦弱的人,唯一的例外,便是为你。口口声声说与你不可能,却始终舍不得断了这段缘分。即便我曾说出最无耻的谎言来骗你,说要与你一刀两断,可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是真的舍不得你。玉尘,你别生气,你没有不起眼、更没有不值钱。我的意思是,在我心中你最美、你最好,你就是我的**!你知道吗,如今只要我能时时刻刻看着你,心里就踏实,就觉得这一辈子没白活,值了、值了、真的值了!”

顾谦之缓缓说着,恨不能把心剖开来给她看。赵玉尘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反手将他拥住,口中却仍旧耍着甜蜜的小性子:“别油嘴滑舌骗我!陆小姐有你为她写的洛神赋,我可什么都没有呢!”

知她并未真的生气,顾谦之轻抚着她的后心,声音似调了蜜:“洛神赋虽好却有些悲伤,不适合你这么个热闹脾气。以后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写什么,好不好?”

“嗯。”赵玉尘使劲点头,偎在他颈间乖顺得像只狸奴。

二人沉浸在幸福之中,良久未有动静。待回过神后,顾谦之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眸里的光蓦地沉了一下。

“那……我还用睡厢房吗?”

赵玉尘低头偷笑,轻轻摇了摇头。见她这般反应,顾谦之莫名欣慰,刚想要搂着她合衾共眠,忽觉肩头处一紧,又被她撑在半空。

“怎么了?还有问题?”

“没……”赵玉尘还是摇头,视线始终垂着,脸上早已红透了,连凝脂一般的秀颈都泛了红晕。

“那……怎么了?”

听他问得傻里傻气,赵玉尘娇嗔地别过头:“紧张。”

“哈?”顾谦之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紧张什么?”

听他毫不掩饰地揶揄自己,赵玉尘恨不能钻进地缝,转回头来恨恨瞪着他:“我当然紧张!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洞房!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早就经历过一回,自然不紧张了!”

“这……洞房这种事还能一回生二回熟吗?”顾谦之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话,笑到捶床,笑了半天,又一脸严肃地盯着她,一手拧着她小巧的鼻尖,“诶,你可别冤枉我。今日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洞房!之前……因为父亲离世,我与止止恪守规矩,可是半分雷池都不敢越!”

“哦?”听他这么说,赵玉尘来了精神,“原来你也是初生牛犊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词?”顾谦之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赵玉尘支支吾吾拖长了尾音,怯生生指了指外面的几案,“你让我喝点儿酒吧,壮壮胆。”

顾谦之看看她,又看看几案上的酒壶,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阵狂笑。

“你啊!没听说过酒以成礼,过则败德?合卺酒已喝过,不可再多喝了!”

赵玉尘皱眉,不悦地杵了他一下:“文帝的文章是让你这么乱用的?!”

顾谦之猛地俯下身子,几乎与她贴面对视。赵玉尘倏地睁大了眼睛,一颗心扑通狂跳,整个人僵得动也不能动。

“好,那我换一句。”顾谦之满意地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可爱模样,声音低沉似是蛊惑,“嘉仪氏之造思,亮兹美之独珍。我有你,不用喝酒也会醉的。”

夜色渐浓。

柔情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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