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花娘 四（2/2）
青芝蹙着眉，可还没说话，就被他抽去了腰带。
“不……”对上他冰冷的目光，眼神不由一变，害怕拒绝道。
“我唯一的要求，以后你不能对我说不。”他将她带上床，欺身而上。
……
青芝一开始还有点求饶的声音，到后面连声都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床帐才被萧江撩开。
他心里的气是消了，被他折腾的人脸色青白，他让小鱼将他府里的老大夫请过来。
那大夫隔着帐帘号了个脉，留下一些内外用的药，略有深意对他道：“王爷龙马精神，但要懂得节制啊，这女子至少一周之内不能再行**。”
他面色不改的接受了建议，随后让小圆帮青芝收拾好行礼。
青芝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此时她正在和萧江返程回王府的运船上。
他只记得昨天她承受不住他，晕了过去，又被他毫不留情的整醒，又晕过去，如此往复，她一度觉得自己就这么死了。
小圆守在她床边，见她醒来，喜极而泣道：“姑娘，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青芝动了动，脸色一下子惨白。
“怎么了，姑娘疼的紧吗？呜呜呜，三爷如此糟蹋姑娘，以后姑娘你的日子要怎么办？”她愤愤说完，哭的更伤心了。
“别哭了，怎么又哭了。”青芝帮她擦了擦眼泪，低声问：“三爷呢？”
“三爷在和夏姑娘说事……现在正回遥城王府的路上，三爷说回去有事要处理。”
她轻声答：“哦。”
“姑娘饿了吧，我去给姑娘端药粥来。”
她在小鱼的目光中吃完了一碗粥，小圆端着空碗出去。
她不想躺在**，披了件外衣，坐在靠窗的位置。
黄昏，外面水天一线，一群飞鸟呈人字行从天边飞过。
萧江刚从夏雨雨房里退出来，就听小圆说人醒了。
门“吱呀”被打开，他见青芝坐在窗边，皱了皱眉，走过去，将那几扇窗户关上。
现在虽然已经快入夏了，但江水上的风吹着还是凉身。
青芝看见他时，身体不由得轻颤。
他向她走近一步，她起身就往**走，一声痛吟，萧江扶住她下跌的身子。
“你别碰我。”她推开他，可对方纹丝未动。
他看她对自己又怕又抵触，将人扯上来，抱在怀里，轻声道：“害怕？大夫说这段时间我不能碰你。”
青芝怒视着他，语气很不好道：“三爷，我现在对你也没用，不如你等我好了你再来。”
萧江叹口气，是他理亏，欺负她欺负的狠了，“你别生气，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这样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算是给你赔罪，行吗？”
青芝抬眸看他，眼中有一些别的情绪，她半信半疑，试探问：“真的？”
萧江微微点了点头。
青芝想了想，道：“三个。”
萧江略沉吟，点点头道：“好罢。”
“你可不能返回。”青芝补充道。
“说吧，第一要求是什么？”他问。
一个生来就是富贵子弟，什么时候需要他来伺候人。
要让他爱上她，真不容易。
她轻声道，头也靠在萧江的肩上：“明天，三爷给我做顿饭吃吧，随便你做什么。”
君子远庖厨，萧江从未做过饭，听她的这个要求，愣了下，没有说话。
青芝身子拉直，抬眼看他，眼神再度变冷：“不想做？”
萧江忍不住捏了捏这张变脸极快的娇颜，笑道：“我做。”
“只给我做。”她挑眉强调。
萧江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此时心里没有半点不舒服。
萧江晚上还留在青芝这里，他抱着她睡了一夜。
隔日，吃了早饭后，他就开始向小圆请教做什么简单，好上手些。
小圆初听到他的话，呆呆的站在原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直到萧江清了清喉咙，问了第二遍，她才反应过来。
三爷这是和她学做饭？
一个人紧张的教，一个人专心的学。
萧江做了一个鱼片粥，和几道素炒菜。
他捧着碗，吹了吹，先喂了青芝一口：“尝尝。”
青芝喝了半勺鱼香四溢的鱼粥，眼中一闪，心里惊讶他第一次就能做的这么好。
他盯着她看，眼底有一些期待。
青芝看向他，“好吃。”
这两个字让他眼里多了一些暖意，中饭他自己也多吃了半碗。
午后，他抱着她问道：“第二个要求呢？”
青芝轻笑一声，用指尖挑起他的俊颜，“我想听你唱曲儿。”
很小时候，他娘还在世的时候，经常哼一个调子哄他睡觉。
这个调子带着他对他娘的记忆和想念，也许以后这首调子对他的意义也会有些不同。
他觉得男子唱曲难为情，但架不住青芝在他怀里撒娇。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见四周也没人，抓住她的手，轻哼着给听。
青芝听过这个调子，那是一首讲市井三口之家的温馨幸福日常，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响在耳边多了几分深情和恬淡。
河风，小曲，青芝听得身心舒畅，她听着听得，靠在萧江怀中睡着了。
怀里的她睡得香甜且安然，萧江静静地看着她。
他亲了亲她，目光投在江面上。
第三个要求他没着急问，让她慢慢想。
隔了一日，船靠在连城，夏雨雨带着她的身契下船，去投奔她的远亲。
萧江第一次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竟然是在这次离别，心中感慨良多。
强扭的瓜不甜，何况他已经看见最美好的风景。
那个白色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港口，青芝抿了下唇，问：“不舍得？”
回答是身后的拥抱，与此同时，还有他的是一个吻，几乎让青芝动弹不得。
船在岸边停了半日，采集完物资，船离港继续出发了。
为了送夏雨雨，他们故意偏了航线，此时还要一日才能到遥城。
夜里下起了大雨，江面浪潮涌动，狂风呼啸，船帆被吹的拉弯了腰，风将窗户吹开，带着雨水斜飞着进了室内，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
“哐当”一声，桌上的果盘因为船的摇摆晃到地上。
萧江去了船头，问船员关于恶劣天气应急的事。
一阵闪电劈过，接着是轰隆隆的雷声。
拍进来的江水越来越多，青芝去关窗户，船一晃，她重重摔在窗栏上，船的护栏很低，她重心不稳，倒栽掉进江中。
萧江刚进屋就看到她掉落的身影，他没有丝毫犹豫的也从窗边跳下，潜入水中。
在暴雨中寻找被江水吞噬的青芝，水流湍急，江水和天空都是黑沉沉的。
青芝被水势的力道带着上下浮沉，她用不上力气，她没有任何可以借力支撑的地方，触手之处全是水。
她呼吸越来越困难，喝进去的水也越来越多。
不会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她将消失在这个夜里，她闭上眼，心里逐渐平静。
她身穿红色衣裙，在水里裙摆展开，像一朵盛开在水里的红牡丹。
萧江目光一凝，游到她身边，拉着她冲出了水面，才发现船已经驶出了很远，在这强势的雨幕中，根本没人能听到他的呼救。
青芝醒来，见自己还在江水中，身旁的人搂着她的腰往远处的灯光处游。
他好不容易带着她向前游了一段距离，又被一个浪打回原处。
他一次次尝试，两人都累的几乎脱力，最后一个巨大的浪潮，像是嘲笑他们的渺小，将他们彻底拍向江底。
他紧紧的抱着她，一直呈保护的姿态。
她长发早散了，她还没来得及和他提第三个要求。
青芝意识消失前，看到深蓝色的水底被白光吞没，向着她扩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