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逃跑(2/2)
随后,辛白筠带着日前在母亲牌位底下发现的秘密簿子,和青梧乔装成两个官员的丫鬟。
她们就在混乱之际逃出了辛府大门。
看着这牢笼似的的辛府,辛白筠心中百感交集,虽有怨怼,却也仍有不舍。
只是想到那秘密簿子里写的两个日期,还有那一句“长乐楼,品烧鸡”……
辛白筠还是坚定地选择了离开宛城,前往长乐楼所在的秣陵。
就在辛白筠走后大概半个时辰的间隔,吊唁的仪式总算是礼成。
各府官员陆续退去,辛拂晓算是没了脸面出现在人前,便只窝在闺房闭门不出。
而长宁郡主则和容沛春走回了正堂叙话。
“启禀郡主殿下、大夫人……”
门外两个嬷嬷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禀报道:“二小姐和青梧丫头,两个人……趁乱逃走了!”
“该死的!”
容沛春一口愠怒无处散发,猛地握紧一只茶盏往案上重击,击的那茶盏都四分五裂地碎在案上,
“贱人!害我拂晓名誉,竟还让她逃了!”
长宁郡主镇定之余,却还忌惮而后怕:“逃多久了?”
嬷嬷道:“回禀郡主殿下,府门刚开不久,该是没走远。”
长宁郡主目色一沉,也把茶盏猛地往案上一搁。
盏盖儿叩击在盏沿儿处,清脆瓷声中带着凤威震怒前的冷静与端庄。
末了,长宁郡主只吐露了一个字:“追。”
嬷嬷应声去着人追赶,但长宁郡主身边的近侍嬷嬷却是知道,长宁郡主的这一个“追”字,是省略了后面的一个“杀”字的——
长宁郡主必容不得辛白筠存活。
“春儿,你这个庶女白筠,留不得啊。”
长宁郡主语重心长地拉着容沛春坐下,着人清理了案上的碎瓷片,方才叹道:
“母亲须得替你除了她,你和拂晓,才有翻身之日。”
“谢母亲相帮。”容沛春为人面慈心狠,多半是和她母亲长宁郡主一般无二。
何况今日的局面若非是长宁郡主主持公道,事情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地步去。
容沛春欠了欠身,对长宁郡主道:“若非是母亲今日庇护拂晓,拂晓只怕是终生也不得回这辛府来了。”
长宁郡主也是怅然一叹:“我已伴青灯古佛多年,却不成想,到了如今能知天命的年纪,还要为你们母女手染一把鲜血。”
“是春儿和拂晓给母亲添麻烦了。”容沛春在长宁郡主面前,好似一个娇俏的少女,看不出分毫的主母风范,“春儿往后必不轻信于人了。”
“至于拂晓,的确是要到皇陵去委屈三年了。”
长宁郡主面色凄苦,但眼尾的细纹中却露出几许清冷之色,
“这三年的苦日子,也该是教教她,磨一磨心性。要不然这骄纵惯了,往后怎么当皇后?”
原来,长宁郡主一直还深藏着一个以外孙女为皇后的野心。
“是是是,多谢母亲栽培。”容沛春对母亲所言倒是喜出望外,“父亲手握重兵,必会为拂晓谋上一个好前程。他日,拂晓若为皇后,咱们容氏的地位,自也稳固了。”
“那也要她值得提拔才成啊。”长宁郡主显然是对辛拂晓的头脑并不满意,言中多有嗔怨之意,“如今拂晓那样子,属实是孺子不可教也……”
她们母女在辛府的大堂谈天说地,未雨绸缪。
而已经逃走的辛白筠和青梧主仆俩却是遭到了夜以继日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