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只为你取字(1/2)
俞默煥永远是那般的温柔,笑容浅浅,一手在前,拿着一把折扇轻摇,儒雅之中透着一点书生的写意风流,一手在后,拘谨之中显出他的谨小慎微与细腻情感。
这样的男子,像是山水写意才有的那种男子,阔达却又敞亮,给人一种明媚阳光的感觉,似乎只要有他在身边,便如同阳光倾洒而下,让人感觉到光明的同时还感觉到了温暖与安全。
这样的男子,真的是江南烟雨之中才会孕育出来的男子,细腻而又体贴,给人一种江南小生特有的白面温柔,给人一种最忆江南才有的朦胧憧憬。
她望着眼前这个男子,听着这个男子一遍又一遍的诉说着“陌上花开,待君缓缓归矣。”这话太美,美的她那颗心都颤抖了起来。
娘曾说过这世界上最美的感情来自于《诗经》,她以前不懂《诗经》的美,不懂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不懂那“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的缠绵。
可如今,在这他用自己的语言去解读那《诗经》之美的时候,她终于懂了,懂了这男女之间的爱情是那般的美好,犹如天上的弯月,月光如水倾洒而下,谁都逃不开,谁都避不开,只能互相看着,互相望着,这一眼便是万年。
她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羞红,可是她更知道自己被他人告白的心是腾飞的,一种雀跃而无法按耐的幸福感,她喜欢这种陌生的感觉,也喜欢这种强烈的感情。
当她被好事者推搡一下,推到俞默煥怀里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更是点了点头。
欢呼声在周围蔓延开来,这越州之人的民风随着大唐盛世以来,越发的开明活泼,男女对歌求爱告白,已经成为了再现《诗经》精彩的习俗。
俞默煥搂着怀里的这个小丫头,笑眯了眼睛,看来她喜欢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而他更是满意她的羞涩如花。
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小心翼翼的,生怕是惊动到这个小天使一般,温柔的声线,顺着那突出的喉骨,发出令人沉醉的声音,“阿韵,若是你应了我,去我的乌篷船,坐一坐可好?”
苏韵眼下恨不得将自己埋在俞默煥的怀里,避开众人那欢呼雀跃的声线和过于热情的视线,只能点着头算是同意。
俞默煥将这个不知道如何走路的小丫头打横抱起来,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竹简,并未多话的将她带到自己的乌篷船上,命令小厮开船之后,便取过船舱里的斗篷盖在了她的身上。
“阿韵,这水雾有些大,盖上我的披风,也暖和些,毕竟春末也是有些凉气的。”俞默煥为她仔细的盖上披风,又为她取来暖暖的绍兴老黄酒,递给她,“暖一暖。”
苏韵笑眯眯的接过黄酒,喝了几口又想到什么,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俞默煥,“你怎么知道我来这边了?”
俞默煥笑了起来,他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发髻,一副宠溺的模样,“这浙北余杭就这么大,你去哪里,我自然知道。”
“可你住在永兴啊,这永兴距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呀。”苏韵眨了眨眼睛,心里开始暗暗计算着从永兴来塘栖的路程。
“你只要知道,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就好了,至于这山高水远,那是我的事情,就算舟车劳顿,也只是累的我,你也不须担心。”俞默煥为她擦着嘴唇,擦着那遗留的酒渍残留,而她则是抓住他的手。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再是你小时候看到我带着口水兜兜满街跑的野丫头了。”苏韵这话才一出,就被俞默煥那似笑非笑的眼睛给闹了个大红脸。真是该死,自己好端端的提小时候的糗事做什么?这不是自找难看吗?难不成人家跟你表白了,你就跟人家掏老底了?尽管这老底俞默煥都知道,可是也不该这么明着说出来。
苏韵习惯性的咬着嘴唇,却被他伸出来的手指挡住,“阿韵,不要咬嘴唇,会痛。”
“可是我不会痛啊。”苏韵诧异的看向俞默煥。
俞默煥皱了皱眉,“傻丫头,我会痛。”
这句话让她再度羞红了脸,这个俞默煥自从十二岁以来,就开始这般能说会道了。每一次他的出现都非要给自己一个满堂彩式的见面会不可,而每一次她都要红透了脸蛋,不敢直视这个家伙。
人家说过慧易夭,她觉得,说的一定是俞默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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