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1/2）

“子何许人，奏引良宵？”陶老爷喜形于色。

“陶家二女，献丑了。”陶艾思道。

陶源雅淡淡地，抿嘴笑，有人递上茶水，她伸手，不慎，茶水倾倒，茶杯破碎，唤回了一桌人的神志——这才算是折服人的声音吧？

“陶老爷，没想到你两位女儿都是如此的多才，果真是才貌双全啊！”有人道。陶艾思起身退到后面，她自是不喜欢这个地方的，而且人们的目光始终是聚集在陶源雅的身上，她还是退避为好。

“艾儿演奏甚好，我竟未曾知道。”清陌幽幽道来，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陶艾思，心下笑着。陶艾思顿住，转过头，直勾勾地瞪着清陌，清末不以为意，反以为荣，“艾儿，若是这天下寻找，怕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了。”他不介意这么说的，因为他一直认为陶艾思是担当得起这个赞赏的。

陶艾思呢？却莫名的红了脸，嘟囔着，“不，不是……你，乱说！”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有多久没脸红说话没结巴了？从来都是伶牙俐齿的，而今怎么就害羞了？

亦辰笑，轻轻捏捏陶艾思的脸颊，红红的，“艾儿不用害羞。”

“嗯……”谈笑间，确实迷了众生，方觉得她终究是长大了，狐裘映着红红的脸颊，极是好看，“过奖了。过奖了。”她从不在乎自己的才能需不需要让别人知晓，她只在乎亦辰是否是知晓着的。从一开始，到最后，一切变迁了许多，而今这变化，却不是自己特别想要的。

如果她早点说出呢？早点说出。

说出什么呢？说出了能怎么样呢？亦辰一定会明了吗？一定会答应吗？一定会对着她说，“艾儿，我也是如此”了吗？如果他真的想说，又何苦会等到现在，却还一言不发？

“想不到陶艾思有如此大的天赋，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陶老爷，你真是有福气，两个女儿却都是这样厉害……”有人附和，却是同清陌一桌的亲戚，清陌冷笑，打断了他人的话语，语气轻蔑，“那又如何，不是女儿终究是肥水流入外人田吗？”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不过陶府何来这等下贱粗俗的亲戚，就不得而知了，“此话怎么说？”

“…………”那人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够接的上去的，只有讪讪地闭了嘴。

“艾儿学会琴时，是何时？”

“是父亲不知晓时。”

“怎么会不知晓呢，哎，我到底是太过于大意了。”否则，非要找一个好生的师傅来教教陶艾思。

陶艾思笑，不以为意，“说到底，若是有师傅来教我，我定不会学到如此，反倒会被束缚着的，宫商角徵羽，就成了一个傀儡。”

“艾儿，你是如何学得的？无师自通？”清陌嬉笑，心中早已明了，却还是不松口，“梦中有先人指点？”

陶艾思笑，伸手去拍清陌，不以为意，“爹的琴书可多了。”

放在架子上面，倒是落满了灰尘也没有什么用，早些年陶老爷奏古琴的时候，有着成千上百本书，都被陶艾思偷偷拿来翻看，或许已经不下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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