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相映红（十二）（2/2）

他很不愿意在念萱面前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念萱……”

“清陌少爷，我，我……我不能因为这样就答应，我对你，本就没有那种感情，只是全然觉得……你是一个好人，不该让别的好姑娘误会的，你肯定能够找到你的命中注定的！”念萱涨红了脸，语无伦次，哪怕不喜欢清陌，心中还是会觉得惊讶。

她又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清陌的青睐？

或许是过惯了富贵的生活，对她这种平民感到新奇罢了。

她只道是清陌对于她这种庶民好奇。

却不知道他们其实才是真正的命中注定。

人生啊，可惜的，无非就是一方知道，一方不知，却无法解释，无法知晓明了，永远蒙在鼓里，没有办法捅破。

“念萱，你……真的是如此。”清陌顿住，住了口，念萱面色仓促，觉得不好意思。“清陌少爷，我……”

“念萱，我想我会等的。正如艾儿所说的，一辈子就一个对的人，泱泱众生，怎么寻找呐，只是找得到了，又要放弃，不是觉得很可惜吗？……念萱，我想你能够明白，单恋着方毅，不是好事，他是一个绝对的人，看上了，就一辈子看上了。”

他看上了陶艾思，就一辈子想要奉献出去，迫不及待的想要奉献出去呢。

那可是甄方毅，宁可毁灭也不愿意放手的人。

如同上一世，亲手杀了欧阳海明，逼着于雨琪自杀的炎离。

念萱默，觉得可惜。

目光瞥向远处，府外，是否一片华丽。

…………

“亦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很忙了？”陶艾思喝着热腾腾的茶，吹开些许茶叶，问。

怕是有一段时间很少见到了。

“算是吧，其实整天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艾儿，若我以后有时间就会来找你。”

“没关系，你有事情便忙吧……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好像姨丈姨娘都在无意识的注意呢。”她笑，有意无意地想要触碰那不想提起的东西，说出口后，才发觉心中酸疼，难受。又是想要哭的感觉。

许多许多年以后，她在遇到亦辰的时候，他已经成亲，她亦是。

他错过了一个时辰，她已经远走他乡。

错过了，亦是错过了。

那时候才觉得年少轻狂，爱不得淋漓尽致，也不得已爱的放肆可怕。她虽然是不可一世一样的陶艾思，但是面对亦辰，却始终是收敛了许多许多，随着年龄增长，亦是如此。

“说什么呢，小妮子，不用你想了。”亦辰笑，觉得可笑。又觉得陶艾思是如何说出这句话来的。明明之前所说的那句话是如此用情之深，现在又能够有意无意地提出这些看似与她无关痛痒的事情。

痛不痛，自己才明白，痒不痒，旁人一看就知晓。

伸手去挠吧，出血了，才觉得痛。

“亦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姨娘又逼你过来，向上一次我生辰一样……那个，不是我，是姐姐，你会答应吗。”她低头，下巴抵着桌子，微凉，麻木了的手握着茶杯，一脸笑眯眯的，全然是打探不关己事的模样。

亦辰皱眉，看她眉目欢喜，却依旧觉得没有如此简单，到底是怕什么了，又怎什么要如此问。

他见到陶源雅才多少次，又怎么……

“艾儿，你放心，我才不会。”陶艾思便是陶艾思，若是告诉她自己听到了那句话，她或许会一直尴尬，此后见到他都会躲避。可他却不然，他可是一直宠着她的亦辰，哪怕这次，她不想让他知道，他便装作不知道，有何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