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两相行（十一）（1/2）

暮色暗沉，天色黑。

陶府灯火通明。

“那群不省心的，怎么就这个时候跑出去了，还不回来！”陶夫人揉揉太阳穴，叹了一口气不耐烦道。

“也罢，既然艾儿有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乱子。”陶老爷翻看着账目，抿了一口茶，“我们现行开饭吧。”

临近年关，忙也忙了，府中的年货也差不多采购完了，过两天就是除夕了，一家人正准备和和气气团团圆圆的吃顿饭，结果几个小的没人影了。

“妹儿，我听说最近艾儿开始努力地学习了，听说要力争超过雅儿呢。”亦夫人坐在陶夫人旁边，轻轻地说道，然后面色温和地看了一眼陶源雅，“雅儿的学识可不浅，肯定超过了一般的学子。”

陶源雅微微一笑，低头看着碗，细手紧紧地捏住筷子，看着渐渐黑暗的天，几阵冷风吹过，屋子里的暖炉似乎都没什么用处。

“今年年底，快春节了，虽冷，却不比往年，真的是少见。”亦夫人突然转移话题，然后抿嘴一笑，“妹妹，艾儿和辰儿还未回来？”

“嗯，不止艾儿和辰儿，一同出去的还有清陌和方毅。”陶夫人点点头。

近来的事情，亦夫人略有耳闻，知道陶府多出了一个清陌，虽说表面上是艾儿的兄长，但亦辰三言两语中，亦夫人也听出了据说是陶艾思中邪时期帮她破魔的人。

不过方毅……

“是不是甄府的那个甄方毅？甄府的少爷？”这个甄方毅，到底是出了名儿的，又何况甄府的名字如雷贯耳，亦夫人早就有所耳闻，也听说过他和艾儿交往甚好，平日里没有确定的消息，今天一股脑的抛出来。

陶夫人点点头，抿了一小口温酒，“方毅和艾儿似乎交往甚好，常来府上找艾儿。”

常来府上找艾儿？

亦夫人心中一动，惆怅了片刻，看罢，定时方毅早就已经明了了自己对艾儿的心思，才会如此不避嫌的来，小艾儿过完年就十三岁了，怎么的也快到了婚嫁的年龄了，雅儿也差不多了，自从艾儿十二岁生辰的时候雅儿出面，那个“据说陶家大女儿貌若天仙”的谣言也成了真，提亲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可怜她的亦辰呐，怎么到现在还不能明确自己的心思呢？小时候和艾儿玩的那么开心，无话不谈，怎么一到长大了，两个人就沉默的不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了呢？

陶源雅低头，撇过亦夫人一瞬间的惆怅，手微微一顿，知晓她这个姨娘从小就喜爱艾儿，甚至上一次想叫亦辰提亲，虽然未成，心中还是甚爱艾儿的吧，都想叫她入府当儿媳妇儿了。

莫非她一辈子，第一次爱上的人，未来虽然会成为自己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却始终是不能够亲密相处的吗？

陶源雅摇摇头，这么多年的饱读诗书，似乎都遗忘，脑袋里空空的，满脑子凌乱。

…………

一阵闷痛，土霸王终于睁开了眼睛，直溜溜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衣着华丽，身手不凡，吓得他甚至一看到方毅，就差点失禁。

“你们几个……你们这些败类！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对待念萱的？！”开口微微迟缓了一些，清陌换了一种口气，他甚至觉得把这几个人称为“人”都是不妥的，直截了当的骂了一句。

土霸王明白他今天是栽了，念萱家中何时多出来这么些个公子小姐，他自己都还未发觉，灰头土脸的低下头。

“呸！爷问你话，抬起头来回答！”选择沉默以对，在现在的清陌面前是行不通的，随手掏出一瓶小瓶子，在土霸王面前晃了晃，“告诉你，如果你不说，我就把这个药放在你身上，不出一刻钟你就会七窍流血四肢腐烂静脉破裂，但是你还不会死，必须忍受完所有惨无人道的折磨后，你才会一点点的因为血流干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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