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明月两相行（三）（1/2）

“你写的？”一曲罢，清陌正视陶艾思，这不是她写的曲子……甚至不是这个年代该有的曲子，他还可以感受到古琴弹奏着曲子时丝丝颤动着的琴弦。

一切本应该就此结局，但奈何上天不想那么早解决。

“不是我写的，只是突然想到了罢了，也不知道是哪里听过。”喝了口茶，陶艾思道。说来也奇怪，就这样突然的袭击她的思想里，冥冥之中就仿佛是有人唱给她听过，可偏偏就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听到过。

抽抽嘴角，陶艾思不知所云，收起古琴，这段时间她确实是要闭门苦读了……唉，别家的大小姐怎么就整天学学女红，绣绣花什么的，快活极了，偏偏他们陶家就是稀奇，明明是做生意的，却两个女儿都要读书，不知道外人是怎么看待的。

如果……没有那天那么自然亲密的动作，她陶艾思是不是还在陶府里无所事事的游玩，然后无视着众人的叹息比较，漠视一切，和她的亦哥哥没大没小的玩耍，享受着亦辰的溺爱……

如果一切就这样，该有多好？勾起嘴角，没有如果，有的只是现在和未来。

“艾儿……以后不要弹这首了。”沉吟片刻，清陌缓缓地说。

“嗯？为什么？”抬头，书页被一阵清风吹乱，也凌乱了发丝，迷离了眼角。陶艾思伸手拨弄好头发，突然抬起头，“你为什么叫我‘艾儿’。”

“…………”

“你又不是我很亲密的人。”吐槽，陶艾思用眼角瞥了一下清陌，表示不屑，其实清陌现在才发现，这个还未长大的人，居然是如此漂亮的凤眼，睫毛浓密，深黑色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一切，只是现在她还不具备。

手中折扇微微展开，挡着半边脸，露出一对奸诈的眼眸，“艾儿，那方毅是你什么人呢？”

“方毅……”声音渐渐小下去，陶艾思咬咬牙，被人将了一军，方毅确实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就叫她“艾儿”，自己也没在意，现在说起来，反倒有一点尴尬。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这首曲子以后真的别弹了。”合拢扇子，扇中意境深远的水墨画消失，清陌正经道。

“为什么？”

“很难听。”

“什么？！”

“难听，非常难听。”

几乎想要把清陌揉碎了，陶艾思几欲暴怒，握着小拳头“咯吱”作响，“清陌——！”

“嗯。”清陌很不介意地应了一句，他会害怕一个小妮子打？活到了十七岁就是从未有人招惹他，一身好功夫也就当摆设了。

“你给我说清楚，哪里难听了！”这可是她即兴的曲子，虽然不是她创作的，但是唱腔和曲调都是她第一次演奏，这个清陌，不是说是自己的兄长吗？怎么那么舌毒，打击她的自信心。

“艾儿，作为一个淑女，就应该冷静从容的面对一切批判，不管是错是对，不管是的心里是否愿意，你都应该面对现实，漠视现实，懂？”轻轻躲避陶艾思挥来的小拳头，清陌有一句没一句的对陶艾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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