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这也太不禁吓了(2/2)
明渠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个小药瓶,得意地对简秋摇了摇,“这可是陆神医上次用的听话药粉,等他们醒了,正好给他们用上,让他们自己走回去。”自从小姐帮她讨了一瓶过来,自己还没有试试效果呢。
“明渠,他们都出身寒微,醒来让他们直接回去就好。”这件事本来就和这些下人无关,锦悦不想把这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愿望落空,明渠很失落地回了一句:“是!”伸手招呼远远看热闹的下人,把院子里的这些贵重物品搬到小姐之前辟出来的小仓库。
锦悦抬首朝着主屋的方向看了几眼,自己这边冒出这么大动静,按照惯例师哥一定会出面替她让对方大出血,可即便这几天住处遭贼,自己如何闹腾,师哥都避而不见,这是为何?
难道情人做不了,连亲人也做不成了吗?
“小姐是在想锦肃公子的事情吗?锦肃公子最近早出晚归,好像在和一些朝中官员走的很近,像是要做皇家的生意。”
听完简秋的话,锦悦眉头蹙起,不明白自己师哥此举有何用意。所谓皇家生意就是做皇商,不但能赚到钱,还是朝中官员巴结的对象。
皇商手指缝里稍微露出去一点,就够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万金窟生意遍天下,爹爹曾交代过和谁都能做生意,唯独不能和皇家,万金窟富可灭国,根本不缺做皇商赚的那些钱,师哥为何要违背爹爹的意思,一意孤行呢?锦悦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只要自己日后多留心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大口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伸了伸懒腰,从荷包里拿出一枚药丸塞进嘴里,草药的清香夹杂着药的苦涩,让锦悦秀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就差学狗一样吐出舌头,散散嘴里的苦味。
碧蓝的晴空之下,一队燕子结成的队伍在院落的上空徘徊,不停地变换队形。腹下白色的羽毛,剪刀形状的尾羽格外显眼。
不时有停在房檐上的燕子展翅飞翔,加入空中的队伍,锦悦仰着头眯着眼,看着那些自由自在的燕子,轻叹一句:“秋天真的来了。”
送走碍眼的人,阿棘又回到锦悦处,用手遥遥指着外面那些用来已经大小便失禁的小偷,嫌恶地说:“那些人怎么处理?”
锦悦神秘一笑,她自有办法。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两名体态轻盈,身材纤细的黑衣人,趁着街道上还没有行人的时候,把两个人形物体扔在了华国公府的大门前,同他们一起被扔下的还有一个一人多长的烤架。
另一面锦悦则派人到闲王府去询问一下玉墨城是否回来了,如果回来了就请他出来看戏。
玉墨城也是刚从陵寝地宫那里赶回来,回了闲王府床板都没有躺热乎,就被随他一起回来的方管家告知有人找他,在得知约他出去的人是锦悦之时,也顾不得休息,沐浴更衣焚香,折腾一番之后才带着向左出了王府。
方管家是闲王府的老人了,玉墨城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瞧见这个自小聪明绝顶却生错帝王家的孩子仪表整洁地出门赴约,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主人说的果然没错,这个闲王府果然要有喜事了,看来自己要和姚嬷嬷商量一番,早做准备才是,省的到时候怠慢了人家姑娘。
锦悦找玉墨城看热闹的地点不是别处,正是华国公府院内,临近大门的一棵长势茂盛,枝干粗壮的大树。
即便是树叶落了大半,隐藏住三个成人的身影也是不成问题的。
树干连颤动都没颤动,玉墨城就出现在锦悦身侧,反倒是向左落在旁边那颗树上的时候,震掉了几片叶子。
锦悦撇撇嘴,晃动垂在树干外面的双腿,心里想老天真是不公平,阿城不但身具两种命格,连拥有命格一人不放在眼里的武艺也出神入化,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只一个眼神,玉墨城就知道对方脑袋里在想什么,他伸出食指做弯曲状,想要用骨节去敲锦悦的小脑袋,马上就要触及脑壳,又反悔了,这一下敲下去会不会很疼?手由拳变掌,抚摸着锦悦垂在身后的青丝,“你的小脑袋瓜又在胡思乱想。”
锦悦侧头躲过对方那双不安分的手,指了指放在身侧的酒,“阿城,你怎么比女人还爱美,为了等你这温好的酒都快凉了。”兰花的香气中夹杂着皂角的味道,混合的香味充斥在锦悦的周围。
“好办!”冲着向左打了一个响指,向左原地消失,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放在树杈上的白玉酒壶。
“丫头,我发现我们有一个共通点,我喜欢做翻墙君子,你爱做树上女子,我们简直是绝配。”
锦悦知道玉墨城又管不住自己的那张嘴,开始贫了。
当天边变成一抹鱼肚白,街上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行人,华国公府早起的下人也打着哈欠,开始一天的忙碌。
怕被人发现,锦悦赶忙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让玉墨城噤声,等着看好戏。
刚才来的时候,门口挂着两个半死不活赤条条的大活人他是看见的,只是不知道锦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者那两个男人身上只有一块遮羞布,和他们二人在船上第一次碰面时候的自己差不多,想起锦悦肯定看到他们的身体,心里的那坛老陈醋就被打翻了,酸味十足。
不多会儿,早起的人就发现华国公府的大门前和平时有什么不同,被破抹布堵住嘴,麻绳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正坐在烤架旁边,其中一人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敬请享用!”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吵醒了被又腌制又晾晒的两个毛贼,周围的人虽然对他们指指点点,可他们一点也不在意,都为能够逃脱锦悦的魔爪而庆幸。
不停地晃动着身体,想要解开手上绳子,尝试多次无果之后,只能用乞求的目光向围观的人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