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们又见面了（1/2）

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甲板上传来“咚咚”的锣鼓声，锦悦让简秋出去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简秋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小姐，你快出去看看吧，外面很热闹，船家在祭船，祭拜结束就要开船了。”

锦悦知道走船的有这个习俗，每次出航时船家都会奉上牲畜的头祭祀河神，焚香烧纸，以求此行平安。

把肖弈星亲笔写的信函拿在手里，这封信可要有人给送出去，脑海里浮现出之前对她出言不逊把守入口的那个男人，锦悦扯嘴一笑，今儿就算他走运，跑腿这个活就交给他吧。

船舱里每层都有管事，想找一个人很容易，当这封信放到那人手中，对方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这艘船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说白了就是不差钱的那种人，照顾的好了，服务到位了，赏钱是少不了的，别看航程一来一回只有两天多的时间，可有很多油水捞的。

所以这艘船上的伙计都是挤破了脑袋，想尽一切办法找关系登船的，他自己也是找人疏通不少关系才谋了这么个差事，没想到油水没捞到，就因为自己这张破嘴得罪了贵人，就要被安排去送信，再回船上是没可能了，想想之前投入的那些钱财都肉疼啊！

“管事的……”男人还不死心，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这第二层船舱的管事的。管事的把脸一沉，“看我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办。”

男人答应了一声，苦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简秋面带不忍，“小姐，要不我们给他点银子吧，看着挺可怜的。”

锦悦看着船下抻着脖子努力向船上张望的平民百姓，不带任何感情的话从她口中吐出，“可怜？他狗仗人势对别人恶言相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对方有可能是他惹不起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你不忍心给他银子，他也不会感谢你，会认为这是自己应得的，给多了不会感谢你，给少了会嫌弃你出手不大方。”

简秋细细品味锦悦话中的意思，觉得有些道理。明渠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你就别多愁善感了，小姐说的对，你就是太心软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同情的。”

从负层通往甲板的楼梯口鱼贯而出九个女子，她们都梳着高高的发髻，红色的丝带缠在发髻下，尾带很长垂在腰部，上身传了一件金边红绸的露肩抹胸小褂，下身穿着同色系的灯笼裤，裤腿只到脚踝处，脚上带着金色的铜铃，赤着脚站成三行三列。

船头摆了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猪头羊首，猪头羊首前方摆了几个碗，碗里面装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精美食物，最前面放着一个香炉。

锦悦站在二楼的甲板上，手扶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只见五个身穿布衣上了年纪的男人在八仙桌前一字排开，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三炷香，对着祭品拜了三拜，然后有先后顺序地把香插进香炉。

为首的男人两鬓已经染了霜白，他倒了一杯酒又拜了三拜，而后把酒倒进运河里。就在祭河的时候，船上的鼓手已经敲响了鼓面，厚重悠远的声音扩散开去。

鼓声响起的那一刻，舞姬已经扬起了水袖，彩带飘飘，铃声叮当。颔首、甩臂、弯腰、抖臀，鼓声急促，舞姬的舞姿就狂野奔放，鼓声舒缓，动作就优美曼妙。

锦悦正赞叹这些舞姬舞技美妙绝伦，自己一辈子也学不来的时候，从三楼的船舱里走出来几名男子，虽然都穿了常服，可都一表人才气度不凡，这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当然不包括长相平庸的元讳。

这几人正是玉墨卿等人，他们本是在房中商议事情，听到外面祭河的鼓声这才出来看看。

一名身穿平常人家护院衣服的侍卫凑到玉墨卿身边对他耳语几句，玉墨卿点了点头，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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