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曾经（2/2）

“什么未必？”谢榭霓问道：“夜鸣，你快说吧！你咋还学会噎人啦！”

夜鸣随即开了口，笑道：“依我看，那人偷画，许是挂在家中辟邪。”

楚华予一个白眼瞪了过去。

夜鸣立马闭上了嘴……

……

张穹灵从未在人间历练过，如今已到了历练的年纪。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张穹灵竟是走了楚华予曾走过的路——济世救人。只是张穹灵这人总是先人后己，在救治百姓的时候，张穹灵不小心染了疫病，幸好张穹灵遇到了君南嫣。张穹灵迷迷糊糊中唤了楚华予的名字，君南嫣便连忙将此事告诉了楚华予。

楚华予连忙赶了过去。

……

又是济民寺，济民寺依旧在这山岚深浓的顶峰处，杏黄色的院墙中绿树丛生，青灰色的殿脊旁映衬着几棵苍绿色古木，这里比曾经更加沉寂肃穆……

楚华予怔愣许久，这里又有太多她与白无尘在一起的时光，她想忘记，却怎么也忘不了……

“小鱼儿。”君南嫣走了过来：“你跟我来。”

随后，君南嫣将楚华予带到张穹灵所在的小屋内。

若是在平时，济民寺内总是庄严清净，可现下君南嫣却在此处设立医馆治病救人。寺里依旧装着许多人，除了极少数僧人，还有许多医者，这些医者多为君家人……

室内院中一片长吁短叹，哪儿哪儿都不清静，再者，寺里寺外都急匆匆进出着人，馨香的艾草味混着中药煎煮的浓郁苦味弥漫在四处，有僧人亦有医者佩戴药囊捂着口鼻分发熬制好的汤药，丝毫不敢含糊……

“师尊……”张穹灵躺在床榻之上虚弱不堪：“师尊……是你吗……还是……我的幻觉……”

“穹灵，是我。”楚华予的眼中未免有些心疼，她轻声说道：“没事了，师尊在呢，别怕……”

趁着张穹灵还稍微有些意识，楚华予便赶紧喂他喝药，他整个人迷迷糊糊，任由楚华予摆弄，可闻见药的苦味立马别过了脸。

“哈哈！你这般怕苦的模样，真是和某人一模一样！”楚华予笑道，随后脑海中又是白无尘的影子，又是她哄白无尘喝药，骗白无尘说这药很好喝，白无尘对她坚信不疑，气吞山河的样子……

楚华予从回忆中醒来，不再想他，随后笑着说道：“穹灵，这药闻着苦，喝起来一点儿都不苦呢！来！一口气闷了！”

张穹灵倒也乖巧，气吞山河地将要一饮而尽，随后微微蹙眉，有气无力道：“师尊，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啊，这药一点都不好喝……”

“嘿嘿！”楚华予计谋得逞。

不到片刻药效便上来了，张穹灵没了力气躺在床榻上，看上去可怜极了，他的眉头紧皱，身体微颤，迸沁着的汗已经渗湿他的鬓角，他只觉得自己时冷时热，头昏脑涨，似是生了热病，楚华予见张穹灵的双颊通红，便赶紧触了触他的额头，就这一下，简直跟火烧似的！楚华予又往下摸了摸，才发现，张穹灵的身子也是哪里都在发烫……

只听“咪当！”一声。

“这待遇，你是第二个！”楚华予笑道，是了，第一个有着待遇的人是白无尘……

楚华予端来一盆热水，仔仔细细地为张穹灵擦拭身体，随后为他换上干净的衣衫，才刚换

好，却又被汗浸湿，楚华予只能为他一遍又一遍擦拭，换衣，擦拭，换衣，足足忙了大半个时辰。待张穹灵安稳睡去，楚华予又去帮君南嫣照顾其他病人，直到很晚才回来……

“师尊……”张穹灵听到了楚华予的声音。

“师尊在呢，我们的穹灵在不在？”

“在呢……”张穹灵虚弱道。

只是，楚华予浑然不知，这一切全被白无尘看在眼里，白无尘的心里又不是滋味……

翌日。

“南嫣，你还好吗……”楚华予轻声问道。

昨日繁忙，她还未来得及仔仔细细地看看君南嫣，今日一看，君南嫣清瘦了许多，一定受了许多苦……

“我一切都好。”君南嫣的脸上绽出一抹疲累的笑。

“小姐，小姐，您快过去看看吧……”有位侍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何事？”君南嫣问道，楚华予也看向那位侍女。

“是……是苏家人……他们……他们……”那位侍女似是受到惊吓，哭哭啼啼，就连话也说不完整。

“走！”君南嫣的脸色十分着急，楚华予也跟在她身后。

直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几人便听到屋子里有女子无助的哭喊声以及恶徒行苟且之事的声音……

是有人，毁了那女子的清白……

楚华予忍无可忍，掌心注入灵力，门被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