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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虎口的尽头,苦役的终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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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海鲂神都沿河而设的一片工事间,一群人正在纚风沐雨。从这边到邻近绿洲印都的交界处之间,他们已经接连筑起了两处十分完备的人造制高点,并在身心俱惫之余将周遍连绵不绝的地面工事垒得差强人意。另两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反抗军成员扛着钢质建材混迹在他们中间,精悍的身形在这多日无望的战前赶工之下已显得形容枯槁,几乎认不出原样了。

‘‘天,但愿这会是最后一批了---’’其中排头的一个人将高扛肩头的钢板卸在满满一车堆积如山的钢材上,不免扶腰道,两条健实的胳膊下是落满了战时伤疤的双手,掌下遍及着的却是虎口间长年累月使枪留下的创痕。他就是数日以前因刺杀海鲂神都的军事领袖安珊失手而被擒的狙击手,来自前萦联红师的达尔?德尼亚琴科。

‘‘这边的覆土兴许能够好好地从视觉上满足一下那帮家伙,’’从近旁随声响起了游击队员费泽仍喘着粗气的话音,‘‘如果这些工事一个不剩地被他们派上用场,我会更绝望的。’’

低语间,这个怏怏不乐的壮汉还回头看了头顶上方人工开凿于隧道间的升降系统一眼,那里一片片高耸的脚手架上泛动着几顶鲜黄的木髓军盔与数柄明晃晃的刺刀--监守战俘营的日矅官兵们就在上边。在与前指挥官契基尔一伙人失散的这短短数日间,这几个来自不同绿洲的地下抵抗者们在这边的生存就像是一场噩梦,而日矅人在他们的身上遗留的东西,除了那暴露在烈日下的累累鞭痕之外,显然还有某种更为恐怖的东西正在逐日侵蚀着他们的意志、他们的灵魂。

地下工事之外通往水面的方向,另一片看似空阔、实则别有洞天的巨型船坞已然落成,第一批日矅海军闻风而来的SenToku级潜艇早已横亘在内,其中的一些已经在通过设立于基地内部的专用水道深入维护区域。基地一侧的临水方向,另一架日矅十足的‘‘空中巡洋舰’’---专为岛链远距离侦察而生的川崎H8K2型海洋侦查水上飞机嗡鸣在水,此刻就在战俘营外的碧波间投下了一个巨大的阴影。

这一天,是眼下日矅大军在海鲂神都的这一整片战前预备的竣工之日,为了庆功,此时这座战俘营刚从印潘尔归来不久的将军--池田将给包括强征而来的偭岘劳力在内的苦役们一些好处,并送他们回家。但事实果真如此吗?亲眼目睹过那个家伙所犯暴行的费泽望着眼前的这一片近乎与世隔绝的机密工事,不由自主地便开始犯疑。

‘‘咱们这一趟可真是交上好运了,到目前为止--’’正纳闷儿间,营地旁又一个人的声音插进来说,‘‘我们刺杀安珊的当天,这边的工程已经进行了大半了。听说邦联在对面印都的势力范围相对较广,而且部署了为数众多的地处战略要地的秘密设施,怪不得小日矅儿暗地里要这么兴师动众,看来是准备进一步地与它的盟友在这边争夺原帕属印都芝那的控制权啊。’’

‘‘呵,那些帕属绿洲,他们不是早就已经染指了吗?’’德尼亚琴科埋头挥着手中的铲子,擦了把汗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江明--那个他印象中本应高大精悍的壮汉,在眼前这近乎非人的苦役中已被折磨得瘦骨嶙峋,但一张粗犷的脸上却显得格外冷静。

‘‘他们是染指了,可现在那一片区域实处Arsanti与日矅的共治阶段,只要那些关键的部位还处在邦联军的控制之下,日矅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其他的萦心成员绿洲也一样,’’此时的江明在日矅守兵的刺刀之下压低了嗓音回答道,‘‘至于那些地方原本的宗主绿洲么?自打帕国沦陷以后,取而代之的魏希傀儡绿洲留在这些地方的主管已经是形同虚设了。真正的管理权,已经被魏希帕黎拱手让给了大局在握的Arsanti手中,他们可以无所顾忌地从这里补充更多的‘免费劳动力’。’’

‘‘好极了,我敢打赌更多像安珊一样的人会很想利用这样的敌对。’’费泽甩了甩手臂,叹道。

‘‘是啊,等到眼下的这场暗战把种植园主与萦心力量都耗得两败俱伤了之后,他们就可以趁机让绿洲重新属于自己了,那将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归属,’’江明略微苦笑了一下道,‘‘毕竟这些家伙本来就是机会主义者,哪天小日矅要是真失势了,第一个反的就是他们。’’

事实上,他也的确没有想到,就在他和同伴们半途结识的那个神秘女人来时的世界里,他们的新对手安珊真的这样做了,而且离另一边的日矅最终投降只有不到五个月的时间,时机把握得刚刚好,也致使他与其手下的军队-那一支借以独立之名、被称为BIA的仆从劲旅并没有因为在矅占时期不光彩的过去而被推上帮凶的审判台。

但那条世界线是自己没有亲眼目睹过的,因此江明也和此时这里的其他人一样对此无从得知。唯一例外的只有那个不久前还自称去过那儿的女人。

一想到这里,他不免又开始浮想联翩起来---假如当初不可一世的邦联投身于萦心之国的对立面、或者从未存在过??????假如Arsanti从一开始就掐断了日矅的物资供给、假如斯丹林戈勒尔会战没有输、假如??????

‘‘于芳所说的那个世界,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他想到一处,烦躁地摸了摸早已落满汗珠的额头。

这个沦为阶下囚的地下工作者正想得入神,跟前一阵工事间的**却不住地打断了他的思路--身侧正忙于作业的战俘与帮工们猛地在此刻悚然惊退一片,从众人头顶上方的洞壁接着就毫无征兆地掉落下了几片碎土石屑。

就在地底周遍刚刚临时撑起的几根坑木间,木材行将迸裂的清脆颤音就从那些不过两三米的木头背后传了出来,愈发地响彻洞壁。

‘‘不好!---’’一直留意环顾着形势的费泽登时抬头急叫。眼下这处工事的一角就要坍塌了。

‘‘快回地面呵!’’如梦初醒的德尼亚琴科回身招呼着众人,向着顿然半塌的掩体外边跑边喊。

远处一片耷拉着浅棕作训服的不列颠军战俘刚与摇摇欲坠的坑木错开数人,只听头顶隆隆震声霎时撼动了周遍的脚手架,在上监守的日矅官兵人倾枪落,纷纷惊嚎着坠地。一排当头砸来的碎木下,工事深处土崩瓦解的泥浪紧跟着飞溅上了施工区域!

‘‘小心!!--’’跟着紧跑了几步的江明一个猛推,迅雷不及掩耳地将正拉着自己的手跑得飞快的费泽一把搡出了洞外。连声塌陷的地下工事在身后猛然爆起一片滚滚尘埃,江明自己拔步未及的身影转瞬间就隐入了急剧升腾而起的烟尘之中。

‘‘江明--’’费泽在洞外的一片光亮中悚然大惊。

响动引来了外头战俘营里的成班警卫与一个热带便装前开着白翻领的日矅指挥官,后者正是这片营地的将军池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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