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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我是咱们王大队的发小,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看这,大水冲了龙王庙,是不是放了我们啊”金建军支支吾吾的说道,声音小的让赵孟德一阵生气,心说你有关系还心虚什么,大声说就是了。
“王大队,哪个王大队”那警察似笑非笑的问道。
“就是王大强,王大队啊,我们前天还一块喝酒呢。”金建军道。
“噗”那警察一听王大强这三个字,竟然把喝道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哈哈大笑了半天,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他妈前天和你喝酒了,你吃错药了吧”
“啊”金建军和赵孟德不约而同的惊呼道。
“金建军,你不是说你发小是这片管事的吗,到底,到底怎么回事”赵孟德气的浑身发抖,顾不得自己光着屁股,跳起来指着金建军的鼻子喝问道。
“这个,我,”金建军看看赵孟德,再看看那个警察,长叹一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头,你还找不找关系啊”那胖警察兴趣勃勃的问道。
“长官,能不能,能不能交钱,我们有钱,愿意交钱,咱们都不是外人,这个,私了了行不行”赵孟德一脸祈求的看着王大强问道。
“哎呀,老头啊,我看你年纪这么大,也想放你一码啊。”王大强站起身来,叹了口气,然后话锋一转,说:“可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年底了,全国都在严打,你色胆包天,这时候还敢出来玩,要是平时,你给几万块钱,我们兄弟放了你也没什么,可现在,都有任务啊,没了你们几个,我这年也过不好啊。你要是有人,那是上面的事,我管不着,你要是没人,那就不好意思了,钱你肯定得交,局子你也得蹲,还得通知你的家人单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赵孟德瞬间就愣在了原地,钱他愿意花,可蹲局子,通知单位,这还不要了他的老命,找人的话,说实在的,他还真不认识这么底层的人,那些国家领导人,打死他也不敢去找的,要是人家知道他赵孟德干这种事,虽然碍着面子,兴许会帮一下子,但以后,想要再像从前那样受到宠信,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次,恐怕真的完了。”赵孟德绝望的闪过这样的念头。
第八卷 南山 第三十一章 收徒
那胖警察见赵孟德脸色一阵青白变幻,微微一笑,也不管他,先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带到一边,拿出个小本子,问七问八起来,赵孟德看着那两个姑娘哭哭啼啼的样子,只觉得一阵眩晕,冷汗瞬时就从额头上涌了出来,全然没注意新进门的三个人。
“咦,这不是赵孟德吗”赵孟德愣神的功夫,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吓得他猛的打了个寒战,摇着头连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
“这可奇了,我爷爷那里有好几本赵孟德的字帖,我看那上面的照片分明就和你有九分相像,莫非你是那赵孟德的亲戚不成”
赵孟德这时候回过神,也看清楚说话人的模样了,跟他一样,光着屁股,年纪二十五六的样子,只不过这人身材甚好,没穿衣服反倒将一块块的肌肉完美的展示了出来,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有一种美感,不像赵孟德,脱光了就是一块干扁的排骨腊肉,多看几眼都觉得恶心。
“说了不是就不是,你这小伙子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赵孟德见对方也是个倒霉蛋,语气也不那么客气起来,心说这种时候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这小伙子真是不知深浅,还有空聊天,难道不珍惜名声吗
“嘿嘿,都是男的,大丈夫出来玩,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这有什么好怕的,做了就是做了,说出去也是件风流的事情,这岁末之际,怀拥美人,赏雪看月,就算杜牧再世,也要仰慕小爷我的风流”那年轻人毫不在意的大声说道,看那样子,压根就没把警察放在眼里,就好像,这根本就是在他家里一样,这些警察,不过是他家里看门的保安罢了。
“你他娘的真是有病”赵孟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扭过头去,不想再和这个神经病说话,却没想到那小伙子竟兴致盎然的跟了过去,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赵师傅,你就别装了,我都认出你来了,怎么样,收我当徒弟吧,我听我爷爷说咱们还是世交,你收了我也不亏,到时候我带你去玩,保证你玩的又好又舒服。”
“我可不姓赵,也不认识你这种世交,你倒是说说,你家里是什么人”赵孟德嘴上虽然不承认,心里却已经打起了小九九,这小子如此托大,难不成真的是有人保他吗,如果是这样,临时收了,先过了这关也是个办法,但他又害怕这小子纯粹是消遣自己玩的,真要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一个翻脸,向警察举报了自己,那岂不是丢人之极
“嘿嘿,我姓张,叫张小波,我爷爷嘛,自然也姓张,当年在南京做生意的时候,和你爹赵守仁有点来往,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
那小子一脸期待的看着赵孟德,让赵孟德好生郁闷,心说我哪里知道你爷爷是哪个,姓张的多了去了,你又不说叫什么,于是摇着头说:“不知道。”
“嘿,你再想想,有一年,你爹开私塾,被人打上门去,那个带头的,不就是我爷爷吗”张小波得意洋洋的提示道。
“啊”赵孟德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世交原来是个仇家啊,赶忙摇着头说:“你找错人了,我家没开过私塾,也不认识什么姓张的。”
“哎呀,你听我说完啊,我们没打起来,你爹那人骨气硬的很,几句话就把我爷爷说跑了,后来还送了一份礼赔罪,咱们可不是仇人,算起来,还是不打不相识呢。”张小波说道。
赵孟德一愣,低头一想,还真有这么回事,那是他爹刚开私塾的一年,一个姓张的商人在外面吃了几年洋墨水,回来之后对这种私塾教育恨之入骨,到处找麻烦,那次找到他爹头上,被他爷爷几句话骂的掩面而逃,还曾经被传为佳话,他爹虽然不曾有过什么功名,但在南京也是个大儒一样的人物,对于心学是很有研究的。
那商人也不是什么粗人,向来是先礼后兵,仗着口才,喜欢先把那些道学先生驳的哑口无言,然后再大棍相加,正合了他的名字,张斌,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上门找碴,开口格物,闭口测算,赵守仁就问他:“你天天说格物致知,可知道这格物致知说的乃是良知二字吗”
张斌不屑一顾,说:“格物致知,讲的是天地万物的道理,正合西洋学术道理之说,你这良知学说,乃是胡说八道,王阳明这厮说人人皆有良知,人人皆可尧舜,我偏是个不信的,别的不说,你看我这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