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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前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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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北方郊野,晚风舒爽。

瓦剌三万军队驻扎在天京城外的荒原上,正享受着大获全胜的喜悦。

而就在不远处,有几十个身穿瓦剌铠甲的男子正藏身于黑暗,他们望向营地的眼神,却充满了怒火中烧的仇恨。

为首的那个男子尤甚,他手握雪亮的腰刀,不错眼地紧盯瓦剌人的营地,从他坚毅的目光中甚至能看出同归于尽的壮烈。

他身旁一人小声说道:“孔公子,瓦剌人真是疯了,还没赢就开始狂欢。”

孔聿黎低低哼了一声,咬牙道:“他们赢不了的,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们静静地等待,等待一个夜袭的时机。他们的目标,是要以五十人的肉身,尽可能消灭最多的瓦剌人,并救出被掳走的德庆皇帝。

实现这个目标难于上青天,但此刻他们的脑中没有任何杂念,只等瓦剌人露出破绽,就要集体策马冲锋。

很快时机就来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瓦剌人过早地开始庆祝胜利,营地里欢歌笑语,甚至开始饮酒作乐。

有人向营地的守卫递了一囊酒,守卫不假思索就举头牛饮,没过多久,就有些脚步虚浮。

“时机到了,我们走!”

几十人快马冲上前去,在营地前停了下来。孔聿黎下马向守卫行了瓦剌军礼,展示了前胸的徽章,用瓦剌语说道:“我们兄弟几个先前在紫荆关同大部队走散,总算找回来了,明天决战,我们还想为大汗出力呢。”

守卫睁着醉醺醺的眼看了看几人的衣服和徽章,还不太乐意,孔聿黎摸出几块铜板塞给他,又道:“你别跟大汗汇报了,他正喝得开心,我们也不想被他怪罪,兄弟,行个方便吧。”

守卫掂了掂钱币,这才点头,侧身放几人进去。

孔聿黎一行往主帐方向走去,只见大篝火旁全是狂欢的士兵,趁他们毫无防备,孔聿黎正要发布进攻的命令,忽然主帐前发生了变故。

有人大喊:“有刺客!大汗出事了!”

瓦剌士兵扔掉手里的酒肉,举着刀冲了上去。孔聿黎顺着众人奔袭的方向,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白衣人,突然挥剑在脖颈处一划,旋即飘然落地。

营地乱了。

孔聿黎趁机亮出腰刀,向左右吩咐“给我杀!”,就冲出去左劈右砍。

瓦剌人吓坏了,根本不知道这些穿着自家铠甲的叛徒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有少数几个和孔聿黎交过手的,才发现可怕的敌人已经深入了营地,立马高喊:“孔聿黎杀过来了!”

主君一死,军心一乱,瓦剌人已经彻底顾不上反抗了,大部分已经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孔聿黎在同袍的掩护下,第一时间冲到关押德庆皇帝的囚车旁,一刀劈开锁链,直接将瑟瑟发抖的皇帝拉上了战马。

“咱们走!”目标达成,孔聿黎高喊,扬鞭牵马准备回撤,却在这时,一箭流矢不知从何处射来,径直穿入他的背部。

“啊!”他一声痛呼,身体一歪,从马背上摔下来。

“孔聿黎!”德庆皇帝吓得紧紧抱住头,不知所措地乱扯缰绳。

空中流矢不断,孔聿黎心系皇帝,还是咬牙忍痛站起身来,用尽全身力气艰难地踩镫上马,将皇帝护在身前,使劲扬鞭大喊:“撤!”

一匹匹战马飞驰着,冲出混乱的瓦剌营地,一路向南奔去。天京城越来越近,孔聿黎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半是昏迷半是清醒地操控着缰绳,直到终于来到了城门之下。

“陛下,京城到了。”他费力地吐出最后一句话,双手一松,双眼一闭,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孔聿黎再度醒来,他就躺在自己孔府的卧房中。

外面阳光正好,莺鸟鸣叫,一片祥和。

京城的危机定是已经解除了。他很欣慰地笑了笑,护住伤口慢慢起身,走到窗户旁向外张望。

窗前的桌子上放了一块铜镜,他缓缓拿起来,正对自己的脸。

他今年二十六岁了,本来最是飞扬俊逸的年纪,可镜中的他,容颜憔悴,发须横长,左脸还留下了一道三寸长的伤疤,这都是苦难的岁月留给他的无法磨灭的印痕。

他是孔子后人,出身世家,本应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为了对抗权倾朝野、恶贯满盈的大太监王显,他抛弃了一切。自二十三岁高中探花、入朝为官,他就一直想方设法揭露王显罪行,他四处收集王显作恶的证据,试过上书甚至死谏,却一次又一次被骂被廷杖被流放。

最后一次上谏,他被贬到极北的苦寒之地流放。他等了半年,终于等来了时机。

瓦剌人大举进攻大琰,德庆皇帝在王显的怂恿下御驾亲征,却遭遇惨败。孔聿黎听到消息,立刻带着几个与他一起流放的人千里奔袭,沿途又收了几个游兵,总共四五十人的小队一路杀回京城,竟真的以少胜多,救回了被囚的德庆皇帝。

“聿儿!你醒了?”孔朝的声音响起,他步履匆匆穿过庭院,径直走进他的房间。

“大伯!”他流放在外许久,失去了家里的联系,今天终于看到伯父,心情激动万分,向他恭敬行礼,“瓦剌兵退了吧?陛下可好?我父亲他怎么样?”

孔朝扶着他坐下,脸色有点凝重:“放心吧,瓦剌人走了。”

“那您看起来怎么并不高兴?陛下呢?我父亲呢?”

“陛下…你说哪位陛下?”

“大伯此言何意?!”

“德庆被俘后,朝臣拥立邺王登基,年号景元,所以德庆现在...是被幽禁的太上皇。”

孔聿黎心中一惊,半晌都说不出话。

孔朝又道:“至于你父亲,唉,瓦剌人攻克大同之战中,他战死了…遗体,现在还没运过来。”

孔聿黎只觉天上道道惊雷劈过,周身立刻一暗,身子软软地摊在椅子上。

父亲战死了,而他拼尽全力救了新帝最不想让活的一个人,他自己恐怕也将被景元帝看成德庆的旧党和忠仆,被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而永远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天命,竟是如此的讽刺。

他闭目思索了许久,才缓缓道:“大伯,同我一起回来的那些人,还有几个活着的?”

“十几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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