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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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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离开沈府后,柳渊澄又回到之前陀螺一般的生活。为了攒钱,她疯狂地接各种杂活,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没有一刻休息。

木婆婆的身体每况日下,头风一发作,就疼得浑身打颤。为了不给柳渊澄压力,她咬牙不言不语,除非实在忍不住,她才闷哼两声。

看到木婆婆痛苦的样子,柳渊澄心疼得想掉泪,立刻不假思索地去找祛风丸。可打开瓶口一看,只剩最后一颗了。

“别…三娘,我…能忍得住。”木婆婆断断续续地摆手拒绝。祛风丸虽说是止痛神药,但是价格昂贵,一瓶一两银,只有十颗。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而言,实在是天价。

“婆婆快吃吧,吃完咱再买。”柳渊澄态度坚决,伸手就把药丸和热水送到了她的嘴边。

又一阵疼痛袭来,木婆婆实在忍受不了,张口吞下了药丸。剧痛渐渐缓解,她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柳渊澄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一个破旧的木盒,把里面所有的铜钱取出来,点了点,悄悄装在袖子里。她把木非非抱去李婶家帮忙照看,自己则去药铺买祛风丸。

辛辛苦苦忙碌一个月,攒下的钱买了一瓶祛风丸之后,只剩最后十个铜板。她小心翼翼地把瓷瓶揣在怀中,踏出药铺的门,一抬眼就看见了对面的沈府。

沈府大门紧闭,不见一个下人。许是很久没有人擦拭大门,原本漆亮的红门现在看起来灰尘扑扑,了无生气。

才过了一个月而已,可周遭的一切却似沧海桑田,万物移转。在沈府的那段时间,好像一个不真实的梦。

她不禁有些感慨,正望着沈府大门恍神,身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小姐。”

那声音嘶哑无力,森寒冰冷,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索命鬼。

柳渊澄吓得一激灵,慌忙转头一看,药铺的台阶下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光脚女子,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又空洞又凶狠,就像快要饿死的恶狗看到了一块生肉。

“青…青芷?!”柳渊澄只觉脑中一炸,灵魂出窍,人差点晕倒过去。她连忙扶住柱子大喘几口气,而青芷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就这么毫无表情地静静看着她。

柳渊澄被这眼神看得瘆得慌,想落荒而逃,可看到青芷浑身脏兮兮,两只光脚露在外面,皮肤黑乎乎的,几个脚指甲片翻掉了,肉上结了血痂,她又不免感到意外。

犹豫半晌,她还是壮着胆子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芷一直沉默,死死看着柳渊澄,却不说话。

柳渊澄大致能猜到,肯定是她的二叔柳方干出来的事。她从柳府逃走以后,柳方找不到她,只能拿青芷出气。虽然可怜,但青芷背叛她出卖她在先,这番遭遇也并不算无辜。

她不是圣母,这般背主的人,她绝不会再碰一下。

青芷始终无言,柳渊澄默默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好和她交流的,扭头就要走。

“小姐。”青芷忽然轻声叫了一句,“你有钱么?我饿。”

柳渊澄一怔,犹疑地转回身来,上下扫了她一眼。青芷瘦得两颊深陷,一张脸上只剩两个黑洞般的眼睛,简直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主仆一场,她终究是于心不忍。于是,她拿着最后十个铜板,在街边的煎饼摊上买了两个煎饼,放到青芷身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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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渊澄回到家中,又是一阵忙碌。等到夜幕降临,非非和木婆婆都睡着后,她起身在厨房转了一圈。灶台上空空如也,米缸里只剩最后一把小米,什么吃的都没了。

寂静的黑夜里,她只觉千斤重的担子压在肩头,快要承受不住了。两行清泪黯然滑落,她难受地捂住了脸,手心上细细密密的小茧摩擦着依旧滑嫩的脸颊,让她又一次真真切切意识到,她早已不再是柳府的大小姐,也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可生活还要继续,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她还需要想办法填饱家里三张嘴。

她擦干眼泪,悄无声息走到衣柜前,从衣物最深处摸出了一个皱巴巴的手帕包,取出里面包裹的一块金锁。

上面写着“柳水渊澄”四个字。

柳水,是柳氏故土祖屋旁的一条小河,她就是在那里出生的。父亲希望她的品行如柳水一般澄澈深厚,故而取名“渊澄”。

这金锁,是她与已故的父母唯一的、仅存的联系。

过去的日子再苦,她也没动过卖掉它的念头。可现在已经快要活不下去了,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回柳渊澄,卖掉又如何呢?

她泪眼婆娑地把金锁挂在脖子上,轻轻抚摸着,喃喃道:“爹,娘,女儿不孝…”

这一晚,她梦见了父母,他们一家三口回到了故土,回到了柳水边。柳正和母亲华氏慈爱地向她招手,阳光下,两人笑意盈盈,温柔地鼓励她:“孩子,好好活着,会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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