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要冰箱一样的女人（2/2）

“听说是白血病又复发了。”

“复发？”

“哎，是啊！”李飒叹了口气，“虽然我看不惯陈欣和那样儿，不过说起来她也真命挺不好的，那小女孩三岁时候就查出来有白血病，当时是她自己拿骨髓和她做了配对移植，可没想到才太太平平过了几年，这骨髓又出现排异，小姑娘又病发了！这次连她自己的骨髓都没法再做了，其实小姑娘在医院里也是等着……她嘴上说着嫌弃，可到底是自个儿女儿，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吧？”

莫婕脑子里有点紊乱，想着上次见到那个小姑娘脸色苍白的模样，陈欣和提到女儿不屑和厌恶的样子，可说到底自己只不过是局外人，所以能正站在道德高点指责她？而她身在其中，虽然怨天尤人，可到底也只有她护着自己的女儿。

“我知道了，她今天没上班？我过会儿去看看她。”

李飒说道：“你好像挺关注她的？”

“说到底也是老朋友。”

李飒点点头，脸上也显出同情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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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婕并不知道自己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去凉城路的老房子找陈欣为的，在这个通讯时代，她联系陈欣为并不难，可她不知道自己如同打通了电话该说什么，说：“我知道你女儿的事了，之前是误会你了，你也不容易，你是不是需要帮助？”而直觉上，她觉得陈欣为宁可撕破脸去和吴峥讹那五万块，在自己面前却只字不提女儿的病，怕是她古怪的自尊心，宁可让自己厌恶她，却也绝不能是被同情、被可怜。

开门的依旧是上次吊儿郎当的那个年轻人，他见到莫婕，头也不抬地说道：“找陈欣为？她在医院。”

“哪家医院？”

在莫婕从陈欣为姘居的男朋友那里得知医院的地址后，她转身就下楼，高跟鞋在**的水泥阶梯上蹭出一片灰来。

莫婕的车上又被贴了罚单——尽管这次她又交了停车费，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四目眺望，瞧着刚收自己钱的老头窝在一边废弃的电话亭李，她三步两步走过去，几乎把自己罚单贴到那老头面前。

“刚收我钱，这罚单怎么回事？”

“那……那不是划线了吗？我怎么知道会有罚单……”那老头兀自嘟囔着，一边缩着手一边背过脸去，试图逃脱莫婕的指责。

“既然知道那儿不能停车，就别收钱！那线不会你自己划的吧？”莫婕又好气又好笑，她把手摊开来，“快点还我钱！”

“不就10块钱嘛！穿的挺像回事的，怎么就这么抠门呢？”那老头虽然理亏，可还是不满地回敬道。

换做平时，莫婕大概也就真的不和这些“垃圾人”计较，可今儿她骨子里偏偏就有种较了真的情绪，大声道：“这和钱多钱少无关！不该你收的钱就该给我退回来！”

就好像十四年前，十八岁的少女在校园里大声和辅导员争执：“今年我的成绩是全A，凭什么拿推优名额的不是我？”

这世界，从来不是非黑既白，然而她秉持的，一直是坚持骨子里的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