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十二花神（1/2）

此话一出，便相当于方知许立了个誓言，男人错愕，还没等喜色满溢脸庞，少女已然离开他，往方遥川那处走去：“哥哥，此去定要平平安安归来。”

方知许答应了，待到凌晏深回归上京，便嫁与他为晋王妃。

不忍目睹凌晏深离去的阵仗，谢阳自小与他一同长大，见不得离别时刻，便独自窝在晋王府买醉：“晏深也真是的……非要去什么西境，真真是没把太子之位放在眼里！”

“谢小将军……您，您少喝点儿吧，对身体不好。”武柔儿胆战心惊地守在谢阳身后，她也是方才得知凌晏深要前去西境，当下心里五味杂陈，喜的是他可以建功立业，苦的是她往后又要孤身一人了。

谢阳对武柔儿不怎么感冒，只是随意歪了歪头，示意她再为自己斟一壶酒：“你不懂。”

武柔儿心想，自己该是什么都不懂的，她只是一位舞姬，以妇人之见去度量凌晏深的想法，何其可笑：“是，妾身知错了。”

最见不得武柔儿卑躬屈膝，说话做事都一股子柔肠气息软软糯糯的，谢阳没好气地搁置下酒杯，半讽刺半无奈道：“武姑娘，既是来了晋王府，那便要端起晋王府的架子来，不要把你的卑躬屈膝带到这里。”

还是头次从旁人口中受教，武柔儿受的一贯都是伺候别人的手段，当即手足无措地愣在原地：“妾身……妾身……”

话音刚落，谢阳才惊觉自己语气有点儿冲，只得缓和了口气，尽量柔和劝诫道：“你既来了晋王府，便不再是为人做奴做俾，大可不必畏畏缩缩的。”

武柔儿先是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而后学着谢阳的姿势，陪他一起席地而坐，温温柔柔道：“还不知殿下此去要多久……”

旁的谢阳不知，但他清楚的是，待到凌晏深归来，晋王府怕是容不下武柔儿了：“你还是趁早寻个出路，晋王府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我们殿下欢喜的是方国公府的大小姐。”

这些武柔儿都清楚，她睫羽微动，口吻苦涩：“可是，谢小将军，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情我愿便能如愿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谢阳是个粗汉子，听不懂武柔儿话里的意思，只得蹙眉，让她多解释一句。

再也没有说话，武柔儿只是抬头迷茫地看着晚霞，眸光清澈透亮，却没有了少女独有的朝气蓬勃。

准确来说，武柔儿已不是少女，她虽年方二十，却已是上京资历较久的舞姬，由皇帝转手，上次给了凌晏深。

武柔儿出身不好，家里人都是不务正业的闲人，是以她很小便外出做工，给人讨一份工钱，供养全家。

她很小的时候，曾见过一位公子，乃宋家嫡长子，名动上京的小将军宋江停。

彼时武柔儿被路过的小喽啰纠缠不放，彷徨无措间，宋江停宛若天神下凡，救下了初学舞艺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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