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表明心意（2/2）

“哎？”不等方知许反应过来，后者已经自作聪明地闯出了房间，迎面正好碰上踌躇犹疑不决的申清韵，她被吓了一跳，小兔子一般蹦跶了一下，“你终于出来啦？”

平心而论，方遥川其实不怎么讨厌申清韵，小姑娘娇小可人，只怕凶都凶不得，莫名戳在了他的喜好上，真是说不得又骂不得：“怎么了？”

小姑娘磨磨唧唧地往前走了一步，眉眼弯弯，表情乖巧：“那个……谢谢哥哥！”

说来也怪，申清韵叫方遥川哥哥时，明明该是要生气的，可他却丝毫没有不适，相反还有些喜欢这么叫他。

莫名其妙挠挠头，方遥川再回头看去时，小姑娘已经一溜烟跑走了，这速度可比西境上的小兵还要快些。

凌晏深这些天一直在反省，一是方知许对他的态度变了，令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二是方遥川突然找他，说是要他表明心意，光明正大追求方知许一次。

“我不知道知许在上京经历了什么，才使得性情大变，但我想，她约莫也是欢喜你的，只是有一些顾虑，所以不敢贸然同意。”

虽不想这么仓促的表白，可凌晏深实在架不住未来大舅子的执意要求，终究还是在晚间把方知许约了出去。

明明清楚凌晏深要做什么，但方知许心底总怦怦乱跳，搅得她一阵兵荒马乱。

来到上京护城河上的桥边，方知许遥遥抬眸望去，凌晏深已经守候在桥中心，俊朗眉目如旧：“来了。”

说来也怪，该是羞涩的，方知许却似乎一下子充满了底气，连带着说话也带了几分小媳妇儿赌气般的火药味：“先前一直没有好好问你，你也没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来，先说那名舞姬是怎么回事！”

方知许问起这个，凌晏深反倒轻松下来了，将悬着的心稍稍放平，解释道：“她是父皇赏赐给我的，我没有碰她，打算寻个由头把她遣送出府的，你误会了。”

直到得到了凌晏深的再三保证，方知许才稍稍平息了醋意，她深吸一口气：“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这才是凌晏深今晚约方知许出来要干的正事儿，他的心跳同样不太安稳，他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这才缓慢又坚定道：“我想，我欢喜你。”

“我知道你们女子一般都喜欢问男子为什么会欢喜你，其实我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欢喜你的……若非要说个理由，大概是你的毅力，你的智谋，你的性格，你的一举一动，都十分吸引我……”

方知许只静静听着，内心却是在翻江倒海，有两方相互排斥的答案在纠缠不清。

“这几个月来，我时常在想自己是不是疯魔了，居然会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但不可否认……我败了。”

“我想你也或多或少感觉到了我的心意，我不求你答应我，只希望你的回答可以遵从本心……我……我马上要去西境了，在此之前，我想有一个名分，或是无名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