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降谷零的选择（1/2）

黄昏之所以也被称为是逢魔时刻，是因为太阳完全落下之后，星月还未来得及显现，妖魔鬼怪常常在此时出没人间。

天地明暗相融，人鬼混杂难辨。

而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谁动了手脚，连楼顶的夜灯和四周建筑的灯光，也都还没有亮起。

降谷零在听到织田月樱的道歉后，几乎难以维持住，他脸上“波本”的“面具”。

他借着微弱的天光，望进她眼底，那里只有一片无所期待的平静，以及淡淡的歉然。

织田月樱所说的抱歉，其实暗指的是，最后还是要由他来动手，来了结这一切吧？

明明他们两个认识也不算久，在某些事上，却有着不同寻常的默契。

降谷零真的很难说服自己，织田月樱会是那些调查报告、案卷材料里面，所呈现出的、幕后黑手般的人物。

但为了他能够继续潜伏，为了X002所宣称的那种能够威胁到整个地球的危险武器，不再被制造出来，他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这种事有什么好道歉的？我本来就是满手鲜血的坏人，选了这样的路，还想干干净净，那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他持枪的手很稳，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好像对这条即将由他结束的鲜活生命毫不在意：“能不能最后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不管能不能理解，我还是想知道，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织田月樱拽着栏杆站起来，想了想，才答非所问道：“你听过那个‘瓶中魔鬼’的故事吗？

魔鬼被禁锢在瓶子里暗无天日，很不好过，就暗暗许下诺言：‘谁要是在这个世纪救我出去，我一定让他终身享受荣华富贵’。

很快，100年过去了，却根本没有人来碰这个瓶子。

第二个世纪开始的时候，魔鬼决定‘谁要是在这个世纪解救我，我会重重地报答他，为他开发地下的宝藏’。

可是仍然没有人走近过这个瓶子……咳咳咳……”

“第三个世纪开始了，魔鬼虽然等得有些不耐烦，但仍然想：‘谁要是在这个世纪救了我，我会深深地祝福他，并满足他的三个愿望’。

然而，整整三个世纪过去了，始终没有人来解救他，于是他发誓说：‘谁要是在这个时候来解救我，我一定要杀死他’。”

织田月樱听着对方帮她说完这个故事，点了点头，笑道：“谁让我，还是太过年轻呢？

会因为厌倦而想毁灭整个世界，也会因为，一缕不属于自己的阳光……”

【“现在，你得到永属于你的光明了。我发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白天黑夜，无论山海平原。

所以，小樱，不要怕黑，不要怕孤独，更不要怕温暖的阳光。”】

话说到一半，织田月樱忽然捂着头，开始痛苦地呻吟。

“织田小姐……”

降谷零手中枪的枪口略微下垂，身体前倾，想要查看织田月樱的身体情况，但被琴酒出声打断。

“你还在磨蹭什么，波本？”

“琴酒，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性急了？”

降谷零半是抱怨半是调侃的回了一句，心情却非常沉重。

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波本，忽视了他所身处的局面。

织田月樱对他的影响，比他所认为的要大得多……

他暗自咬了咬牙，枪口重新对准织田月樱，食指搭在了扳机上。

可是扣动扳机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迟迟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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