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汉尼拔篇·试探（2/2）

“感谢邦迪先生为我们提供了有趣的余兴节目，但是，今天的‘主菜’并不是这位粗俗无礼的杀人犯先生。

黛丝小姐，或者说‘冰酒’，这次是专门来‘拜访’我的吗？”

对于汉尼拔掌握了自己暗世界的身份，黛丝并不觉得意外，不过她还是有点好奇，她身份泄露的渠道。

“那么，我应该是称您汉尼拔医生，还是‘切萨皮克开膛手’或者‘模仿杀手’呢？”

“是威尔跟你说的。”

汉尼拔说的很肯定，黛丝有些讶异：“我真是没想到，威尔会把这件事告诉你。”

“不，不是威尔。不过，威尔被释放后没多久，就有生面孔来调查黛丝小姐的事。我稍微用了一点技巧，得知了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

“……”黛丝叹了口气：“FBI还是CIA？”

“看来黛丝小姐有所意料，是FBI。”

“原来如此……”

西奥多·邦迪已经陷入休克状态，装着血液的玻璃器皿，对长桌两头的人来说，就像是一个滴漏计时器，而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黛丝小姐，是否介意分享一下您的恋爱故事？毕竟，邦迪先生只是愚蠢到把目标定在黛丝小姐身上，并不至于令您如此厌恶。

归根究底，大概还是因为他撞见了黛丝小姐的‘恋爱’场面？”

黛丝用相似的问题回击道：“说起来，汉尼拔医生的逃亡生活，过得也有声有色，那位菲尔夫人是旧爱还是新欢？”

“这很难说，这位杜穆里埃医生，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她是我的前心理医生。”

“哦？那不如这样问，威尔对你来说，还意味着什么吗？”

“我真是没想到，”汉尼拔的目光略过面前的餐刀，“坠入爱河的黛丝小姐，会变得这样锋锐。”

“爱河？”

黛丝垂眸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又好像在单纯的发呆。

沉默了一会儿，她平静的提起了另一件事：“难道你完全不会好奇，我特别到意大利来‘拜访’的原因吗？”

“前馆长。解决他的时候，已经察觉了一点异样，没想到会有这么巧。”

“遇到了什么阻碍吗？”

“正好相反，对付那老家伙轻而易举，没费多少工夫或者两袋水泥的费用。不过，之后就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家伙，经常在周围出没。”

“所以，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血液滴漏已经逐渐停止，黛丝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俯视着不远处的卡波尼邸宅：“那么，刀在这里，砧板又在哪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看来黛丝小姐对古中国文化，也颇有了解。”

“不敢称了解。只是，从前身边的人都太过聪明或者强大，所以尽量多读了一些书而已，毕竟，勤能补拙。”

“这可真是遗憾。”

汉尼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左手微微压住西服下摆交叠处，起身向黛丝走去。

月移光透，纯白色的陶瓷圆盘旁边，已经不见了餐刀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