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尊严(1/2)
时光如流水般缓缓流淌,不知不觉,晨光已起,我是时候离开了。
我昨晚一宿没睡,就这么坐在佩瑾斯的床边静静看着他,看着看着,便觉得岁月静好,不愿被人打扰,想永远和佩瑾斯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对望着,也觉得满足。
不过,现实还是要考虑的,如果不吃不喝,就干望着,估计没几天就嗝屁了,到时候岁月就一点都不静好了。
“陛下,翎王到了。”门外有人汇报。
佩瑾斯起身,看了看旁边的“我”,仔细想了想昨晚,发现脑中一片空白。
“好,朕知道了,你让他稍等一会。”
“绫儿,你怎么这么睡?连衣服也没脱?”佩瑾斯看着床沿的女子,疑惑地问。
“可能昨晚太累了,就睡过去了吧。”我迷迷糊糊说道。
佩瑾斯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来人。”佩瑾斯对外喊道。
立马有两个太监进来:“陛下。”
“嗯,更衣。”
一顿收拾后,“我”回了凤鸾殿,佩瑾斯留在乾清宫。
最晚由于天色已晚,加之凤鸾殿比乾清宫离交泰殿要远的缘故,“我”就在佩瑾斯的乾清宫歇下了,如今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我”走后,殿内就剩了佩瑾斯一人,屋顶上,我看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画像,展开来,上面赫然画着一位白衣女子站在雪中望向前方。
原来,这是在尚水的时候,从佩瑾斯的角度看向我的光景,画中白色裘衣女子与天地间几乎融为一体,冰清玉洁到极点,只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在昭示着她的芳华绝代。
我未曾想,那天这样一副画面,竟然印在了佩瑾斯脑中,甚还至画了下来。
“陛下。”翎王进来了。
我看向他,他还是原来的那副模样,依旧白衣胜雪,不染纤尘。
“你来了。”佩瑾斯放下画卷。
翎王看着佩瑾斯手里的画,眸光动了动:“皇后不是找到了吗?”
佩瑾斯叹了一口气:“是啊,找到了。”
“那陛下为何还……”翎王不解地看向佩瑾斯手中。
“我总觉得,她不似以前那般水灵了,好像变了个人。”佩瑾斯有些颓唐,肩膀耷拉下来。
“人都是会变的。”
“嗯,她失忆了,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记得,朕怀疑是有人刻意为之,已经叫人去查了。”
“刻意为之?”
“嗯,否则她怎么会无缘无故说消失就消失,肯定是被人给掳走了。”
“不是说在一个村子里发现的吗?”
“朕觉得是她机灵,给逃脱了,但是没能完全逃脱。”
“什么时候能够见到皇后,尚水来了好些人,都异常激动。”翎王问。
“午宴吧,她现在在凤鸾殿。”佩瑾斯收起画像,说道。
我听他们巴拉巴拉已经累了,加上一天没合眼,现在更是连坐都坐不住了。
无奈,我回到醉仙居补了个觉,期间碧螺过来了,说她已经忙好了所有的事情,接下来就跟着我了。
我汗颜,这可不兴跟啊,我可是要上房揭瓦的人,碧螺好好一个小姑凉可别给我带歪了。
于是我又找了个借口把碧螺给支走了。
碧螺走时一脸不舍,我心一横,把被子蒙过头,装猪,一动不动。
我是真的困了。
可是我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睁眼一看,已经差不多要日落西山了!
“天呐天呐!我睡过了,那两个人不会背着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吧,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才出门望天,我就对着空气嚎叫起来。
“淡定淡定,别激动。”姜糖提醒我,如果姜糖能做表情,现在一定在翻白眼。
“你不是说今天尚水百姓和翎王来看那个人吗?他们肯定一下午都在忙着应酬,你别想那么多。”姜糖冷静如初。
“我知道,可是怕意外发生嘛,你知道变化多端这个词吗?”我一边飞奔,一边说。
“嗯,听说过。”
“不跟你说了,我到了。”我脚尖轻轻触地,落在了高高的屋顶上。
没办法,这里是我唯一能够光明正大来的地方。
午宴和晚宴我都推脱掉了,理由是要替佩瑾斯找药材,实则是想偷偷去把钱穆给读了,否则要是哪一天他突然回陈国了,那自己岂不是还要跟过去,就为了读一下下?倒不如现在就找机会。
本来原计划定在今天晚上,等自己把佩瑾斯他们弄晕了之后,再跑出去找钱穆。
可是意外发生了。
当然不是现在,而是晚上的时候。
现在一切还都安好,佩瑾斯和“我”忙着应付那些人,只要是以前的黄村长,和王镇长,还有一些有身份的村民,代表尚水百姓前来道贺。
没啥好听的,我看了会,就又离开了。
我只要保证佩瑾斯现在不是跟那个女子单独相处就行,但凡身边有其他人,我都安心许多。
而且照这样的情形看,他们还有好一会聊,趁这个时间,我倒不如去干些别的事情。
比如,真的去帮佩瑾斯寻药。
我的空间也不是万能的,虽然姜糖确实有很多西药,但是中药方面,只是一些皮毛,许多药材也是根本就没有,全靠我以前在四面八方坑蒙拐骗才能有一些存货,可是我之前就掂量过了,那些根本不够。
佩瑾斯的腿是心病,首先就要调理好他的内在,中药最是适合。
我以最快的速度往返了一趟药莳坊在京都的铺子,购置了一些药材,又匆匆忙忙回到皇宫,此时天色已经半黑了。
晚宴早已开始,我随便在外面找了家客栈吃了点东西,回去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只有街道两边的客栈里头的灯火还在为我照着回去的路。
虽然现在我的处境,非常适合来一首悲伤的歌,但是我自己却一点也不觉得孤独,万家灯火通明,虽无一盏是留给我的,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这三年没有佩瑾斯,自己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一个人走在街上,回想着与佩瑾斯的点点滴滴,嘴角时不时扬起一丝弧度。
但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赶快把佩瑾斯治好,赶快把那个女人从他身边赶走。
这样自己就又能回到他的身边了,要知道,自己的对佩瑾斯的成全,可不是别的女人趁乱冒名顶替的机会,冷凝脂就算了,毕竟救过佩瑾斯,那个半路冒出来的“自己”真的不能忍。
就在我坐在房顶上吹冷风吹到麻木时,佩瑾斯慢悠悠地回来了,看样子明显是喝多了。
他身边的“我”低眉顺眼地扶着他,配合着侍卫,把佩瑾斯抬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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