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越界（1/2）

沈未晴双手捏紧书桌边缘，五指用力得泛白，还是没能阻止由内而外发出的颤抖，声音也因此有几分失真：“……江榆楷。”

他却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发泄与不满，淤积于胸腔许久的情绪，都借此传递给她。

沈未晴不能任由鲁莽主导，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呼吸乱得不成章法，又尝试制止他：“小楷……”

“嗯。”比刚才更亲昵的称呼适得其反，江榆楷的回话像敷衍。

她越往后躲，他越向前倾。

腰腹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她太久，沈未晴最终被捕获。江榆楷有些失控了，她却不能跟他一起疯狂下去。

“小楷，你听我说。”

沈未晴找到分离的空隙，将他的身体挡在收回的拳头前。他们的呼吸同等杂乱，又是不同的频率，此起彼伏地扩散。

“放开我。”沈未晴用语言劝慰。

江榆楷耳朵动了两下，却不做出反应。

她深吸一口气，把声音调整到更平静的状态，再重复一点：“江榆楷，放开我。”

这一次，更像警告。

江榆楷的呼气在她反复的要求中缓和下来，脆弱的目光闪入她的瞳孔。她面露坚定，绝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意思，江榆楷的肩膀垂落。

“对不起。”如她所愿，他放开她。

客厅的笑声依然能清晰地传入房间，福多也醒了，夹杂它的叫声。他们好像打起了扑克，言谈间仿若听到一句“黑桃Q”。

冷静下来后，江榆楷无法对自己刚才的越界做出解释。

只能再低声重复一句：“对不起。”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现在的沈未晴和刚才的自己，转身背对她，无法展露的表情浮光掠影般地从他面上闪过，沈未晴能听见的却只是极力压制情绪的呼吸。可她说不出一句“没关系”，这并不是那么无足轻重的事。

正僵持沉默，外面的聊天也有所减弱。

听见拖鞋的啪嗒越来越近，有人叩响了门：“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

未免不是一种解救。

沈未晴迅速调整语气，刻意掺进笑意，应道：“怎么啦？”

“别在房间里闷着了，出来打牌呀。”是江榆楷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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