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升官发财死老婆(1/2)
她想推开他,却只是抱住了他。就算他和旁人成婚,和旁人子孙满堂,她仍然想让他好好活着,她惧怕那可怖的天命再将他带走。
谢重山也怔住,埋首在谢琼柔软的脖颈间。他原本是准备好好问问她的,从前她究竟是打算如何对他,如何对他们的孩子。结果对他早就不再重要,他只是要知道,知道了,继续留她在身边。
他没想到她预备这样成全他——“升官发财死老婆”,他险些被她气死,先她一步咽气。
可是她又说她舍不得,她说她没想过不要他。
“虫娘,可是我想要的从来只有你,一直都是你。”
谢重山拢着身下人柔软的乌发,听着她茫然的哭泣。她的泪水止不住,他便不住去吻她的脸颊,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的爱和春花一般繁盛而卑贱,一年一年地生长,却不会一年一年地衰败。
将军和他的妻子终于依偎在一起。
谢琼哭得累了,想要推开谢重山,可他仍然捧着她的脸颊,低低叙语:“你舍不得我,就好好待在我身边,跟我一起长长久久,和我们的阿珠一起,好不好?往后你不必听她叫你阿姐,也不必自己一个人去报仇,我帮你,我陪着你。” 凤眼潋滟的男子如旧时一般,轻轻吻在她眉心,低低求她,“答应我,好不好?”
谢琼没办法拒绝他,她只轻轻点头,谢重山便又要噙着她的唇吻上来。“脚疼。” 她推了推他,男子便不再动作,又寻了药膏过来替她上药。
谢琼裹着被毯,莹润秀致的肩膀在昏暗的帐子里映出玉色的光辉,她照旧露出小腿,被谢重山捧在怀里。男子温热的手指将药膏点涂在她的脚腕上,十分温暖。他轻声问她,“还疼吗?”
谢琼摇摇头,本来也没多疼。只是她想再看看他,她曾经以为再也看他不见。如今他可算回来,是个真实的,温热的,有血有肉的男子。不是她梦里朦胧的身影,也不是枯骨一具,真是好。
谢重山也瞧着他只会点头摇头的妻子,怎么也瞧不够。他扯开被毯躺进去,将她整个人搂住,他们额头贴着额头,胳膊挨着胳膊,腿压着腿,四肢交缠时心跳声也渐趋一致。这姿势本就颇具占有的意味,他却仍然自问自答,迫不及待地确认她仍然属于他。
谢琼觉得帐子里逐渐热起来,或许是因为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男子灼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心弦,或许是因为他眼里的东西越来越滚烫。她亲亲他,点头:“是啊。”
她仍然属于他,她仍然爱慕他,她仍然是他的妻子。
这些都是真的,所以没什么可羞恼的。
谢重山低低笑起来,“这些年我想了好多,被裹在泥石里冲入河中的时候,我只想再看看你。后来侥幸被人救了,躺在床榻上养伤,日日盯着覆顶的青纱帐,我只想着我永远不要再爱你。再后来,我伤好了,跟着别人去打仗,瞧见了无数的生死,那时我想,我还是得回来找你。无论你生没生下我们的孩子,无论你是不是嫁给了别人,无论你是不是还记得我,我都要回去找你。”
找到以后,便抢回来,再努力少爱慕一点。只像寻常夫妻那般,抱着浅浅的喜欢,少少的钟爱,持着不为人注意的爱慕,只与她做一对寻常夫妻。
“现在我一见你哭,一见你笑,还是想把自己的心都给你。世上要是没有你,我活得没有滋味。”
春光和煦,红花灿烂。长风渡水时,稠红翠绿的园子里掠过几只鹤鸟。
白氅的将军惧怕爱慕太过,终成怨偶,可瞧见海棠花丛中的妻子的时候,才恍然,已是暮春海棠花开的时节。
谢琼被哄得眼泪汪汪,正想环着他脖颈再亲他几下。就见男子又叹息着开口,“所以,你能不能同我说说,这些年没有我,你是怎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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