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安分点(1/2)
这个总是被他娇惯却又不成器的姑娘是否知道,她说话时的神色有多么秀美,又是多么......让人想要摧毁。
谢重山打点好行装回到酒栈时,谢琼已经梳洗齐整,正乖乖坐在床沿上等他。她安安稳稳地坐在晨时冷风里,一见他过来,扬唇便笑。
笑得谢重山差点保不住自己难得狠心露出来的冷脸,只低头去替她拆换纱布,涂抹药油。
谢琼掌心朝上,浅浅一道血痕已经凝固。她露出光裸的手臂与同样光裸的小腿,轻轻踩在谢重山膝上。
可谢琼的头仍然高高扬着,丝毫不知羞耻地同谢重山抱怨:“昨晚我真的好疼,你一点也没顾惜我身上有伤。”
谢重山只顾着往她掌心洒药粉,闷声不答。
谢琼便动动脚趾,悄悄又向上踩。
“安分点。”
谢重山眼也不抬,握住她不安分的脚踝就按到了榻上。
谢琼掌心处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就还剩昨夜扭伤的脚。他在手掌上倒了药油,慢慢替她揉着。
药油微凉,男子手掌却热。轻轻柔柔蹭在她脚踝上,也温柔地落在她心上。
“我哪里不安分?明明一直都很听你的话。”
谢琼眼睛明亮,撒起娇来能教是非颠倒。
听话?是听了他的话才答应嫁给崔泠?听了他的话昨夜才要将人捅死?
谢重山冷笑,照旧不理。
“谢重山,你为什么生气却又不远走呢?是想要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就能让我伤心难过吗?那你应该要躲远一点,夜里再少来看我一些,说不准就能蒙混过去。”
谢琼话多起来,没人搭理也能自顾自说下去。
她又凑得离他近了些,托腮幽幽望着他瘦削凝练的侧脸,暗想自己几时才能将这个无情又俊俏的郎君说得难为情。
“你躲开我不见我,却又夜夜来我床前看我,是不是舍不得我?”
夜里她躲在**哭,他便躲在窗外瞧,等她累得快睡过去,他才肯翻窗进来,也只是在榻边瞧她。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也许你同我说说话,我就......”
“够了!”
谢重山终于抬头,神色依然冰冷,依然拒她千里之外。
“你再乱说话,就自己一个人逃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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