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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优昙婆罗(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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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太晚,易水悲将就一夜,次日起床时早已日晒三竿,阳水镇坐落于天亘山阴,每日仅正午有阳光满布,街上游人杂沓,热闹异常。

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差遣伙计打洗澡水,易水悲沐浴一番,洗干净后换上身干净衣袍,

踱步到榻旁审视**之人,不禁皱起眉头——是死是活暂且不论,未免太臭了些,先是在沙窟中几日不曾洗澡,又淋了雨,雨停放晴后再晒一身的汗,客房里炭火烧得正盛,许是自个儿浑身干净了的缘故,心底里就生起了嫌恶。

易水悲又叫来伙计,令他再换一桶干净的热水,极大方地给了赏钱。伙计把水备好之后,他伸手试探水温,有些烫手,倒像适合烫掉鸡毛的温度,接着走到榻边,将昏死的人提了起来,丢进浴桶里。

他是不可能亲手帮人洗澡的,就那么把人泡在里面烫着,适时掌柜敲门,亲自带着三个伙计,手中皆端着铺满菜碟的托盘,最前面的那个则捧着一口锅,里面冒着热气的显然是汤底。掌柜收了两枚金锭,自然要把这位贵客伺候妥帖,过几日赴天亘山赠果宴的四方豪杰皆聚于此,虽说房价水涨船高,那些人却大多小气得很,不如易水悲出手阔绰。

掌柜腆笑道:“咱们这儿天寒,故而常吃涮锅,清汤暖肺,佐以鲜笋鲜蕈,再美不过。这盘鱼片乃小英山西凿冰垂上来的蚌鱼,笋蕈则是赤水以南的肃慎国运来的,您别看阳水镇地小而偏,吃食上可是讲究得很,自然了,寻常人还是吃不起的……”

伙计将锅放在炉火之上,近十盘肉菜摆满桌面,易水悲兀自落座,看似并未认真听掌柜说的话,漫不经心问道:“东北不咸山下的肃慎国?何时迁到南荒?”

掌柜知无不言:“与雪原隔水相望的原本不是肃慎国疆域,而是个南荒不知名的小国,这也是十年前的事儿了,肃慎大国师篡政,趁太子肃慎郁在南荒游历,把老国主拽了下去,自个儿当王了!这太子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联合出逃肃慎的兵力,侵吞了那南荒小国,在赤水以南重新建国,这说起来话长,当年……”

易水悲看着锅里的汤水翻滚起来,该下菜了,开口打断掌柜:“既说来话长,便不必细说了。”

赶客之心明显,掌柜人精似的打了个千:“那客官您慢用,小的就先出去了,待您吃完,随便唤个伙计进来给您收拾便是……”

易水悲略微颔首,假意不见掌柜朝着床榻打量的眼神,他昨日特地把屏风挪到床边,隔着层纱缎,掌柜什么也看不到。

客房重归宁静,易水悲独自享用起来,吃得周身肺腑皆暖意融融,桌上摆了两副碗筷, 易水悲抄起一只闲置的筷子,盲手向后一甩,便撑起了窗屉,屋内飞进冷风,纾解些许炎热。

那厢吃得没滋没味,他一身真气,本就不似寻常人畏寒,可苦了被泡在浴桶里的我。

水很快被寒风吹凉,我也说不清自己是被冻醒的还是被馋醒的,总之最先苏醒的是鼻子,嗅个不停,不等我挪动好似被山石碾压过一般的身躯,忽觉一只利器从身后飞来,穿过屏风,我赶忙向浴桶里一缩,这才幸免于难。

那是一只筷子。只听熟悉的声音从房间另一头传来:“何方宵小?”

我咽了口口水,哑着嗓子难听地说:“你,你是不是忘记浴桶里还有个我啊……易水悲……”

他显然愣了一瞬,我拖着这副羸弱的身子骨,撑着桶沿站起身来,想他隔着屏风也能影影绰绰地看清是我,可他迟迟没应声,等我从浴桶里爬出来,走出屏风,北风打过来,我狠狠打了个喷嚏,闻着风中夹杂的鲜香,我又想哭了。

他倒是极会煞风景,歪头朝我邪笑,讥嘲地说了一句:“你命挺硬。”

我恨不得立刻就地打坐,念上十几遍《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可好歹刚从鬼门关爬回来,小命要紧,我哀求他:“你能不能先把窗子关上?我实在挪不动道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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