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他和蒋曲河一样（2/2）

月色晃动，灯光摇曳，粼粼水面猛然冒出了相互纠缠的身影。

檀袖猛然咳出一大口水：“蒋律，咳、咳咳……救我，听风。”

她像是惊惧到了极点，双臂紧紧环着蒋听风，双腿也架在他身上，寸步不离，嗓音都压着几分央求的害怕。

她虽然会游泳，但不多，连浮起来都不行。

“知道怕了？”蒋听风问。

少女点了点头，唇色苍白无比。

蒋听风慢条斯理拨开少女颈侧的丝丝缕缕的黑发，“不起诉童佳，只要他们家一半，是给你面子，檀袖。”

双唇哆嗦着，檀袖哪敢反驳。

即便是不给她面子，硬要反悔再起诉，檀袖也拿蒋听风没办法。

姣好面颊勉强扯出一个笑，檀袖低声：“我真的很缺钱，蒋律……”

前两天，追款人又打到她手机上了，说檀文谦在海市欠了一大笔钱，要是不还，他们追到京市， 就不是小拇指的事情了。

而现在又是被关局子里，也不是一点、两点钱能摆平，因此她的手头还挺紧的。

蒋听风仿有所料，问：“又是檀文谦？”

一声呜咽，檀袖点头。

但这丝毫未引起男人的怜悯心，索然无味松开了细腰，他踩着水中冰凉梯子上了岸。

紧绷的后背肌肉松弛，靠在折叠椅上，蒋听风不徐不疾笑开。

“可以，溺一次水，一百万。”

檀袖错愕片刻，又缓然点了头，“可以。”

蒋听风眼底暗光辗转而逝，水汽沿着指根摩挲着玻璃边，又压在红酒边缘。

见少女疑似踟蹰，他漫不经心瞥了两眼，“可以开始了。”

微风一过，水中温度又冷了不少，偏偏岸上的蒋听风跟没事人一样，唯有檀袖立于水中瑟瑟发抖。

她猛然一个深呼吸，又扎进了水中。

氧气耗尽，求生的本能让她上浮，霎时间，一只有力的大掌死死摁在了她的头顶。

男人冷不丁出声：“现在上来不算。”

檀袖双眼瞳孔，水面袅袅——

模糊的轮廓一并倒入眼中，又被层层黑暗涂黑。

约莫过了五秒。

头顶上的力道松下，檀袖刹那挣开男人的桎梏，双手并攀上游泳池的边缘，咳嗽和呼吸并重。

蒋听风嗤笑声，报数：“一次。”

檀袖的心沉了沉。

下一刻，像是发了狠，又沉了下去。

“两次。”

“三次。”

……

“七次。”

檀袖四肢发软，面颊绯红，唇瓣都被泡皱了，但男人没有给她面子，一秒都没让她浮出水岸。

还是钟叔上来，在蒋听风耳边附耳了一句。

男人才停止这场游戏，目光冰冷，须臾俯瞰起在泳池边用力呼吸的少女。

他口吻轻贱又带了一点冷漠：“待会自己去找钟叔要。”

等到蒋听风的脚步声愈发的远，檀袖才哆哆嗦嗦的从游泳池内上岸。

隐匿于黑暗的顾婶趁机给她披上一层浴巾。

顾婶苦口婆心：“怎么不跟老爷认个错，小小姐，认个错就能过去了。”

皓齿咬着下唇，睫尖尽是湿淋淋的水。

檀袖顿了一顿，只是露出一个苍白的笑：“顾婶，能不能待会帮我吹头发？”

过会还要去蒋听风的房间，太湿的话，她会被蒋听风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