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阿萝，原谅娘好不好？（2/2）

卫绮萝拿起来那只黑色蝴蝶面具，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找这个吗？”

她的眼神很是复杂。

这个蝴蝶面具，无论是形状还是颜色，都像极了魅影千萝，这不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你——”

女子在看到卫绮萝的瞬间，惊得倏地坐了起来，“是你？”

“是我。”

卫绮萝打量着那张面具，“这个东西，哪儿来的？”

“……”

女子四下扫了眼，在看到靳怀雪时，眼神沉了下来，答非所问，“这里，是丞相府？”

“无论这里是哪里，你只有一个选择。”卫绮萝把玩着那张面具，面无表情，嗓音很淡，“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和死。”

女子眉心紧皱，盯着她半晌，眼底窜起一道难过，“阿萝，我是来找你的。”

“！”

阿萝？

那两个字，叫得仿佛她们之前，存在着某种天然的深厚感情一样，一下子戳进了卫绮萝心里。

娘吗？

她明显有些动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找我？”

女子深吸了口气，眼神有些复杂地打量着她，“我叫萧吟，我是你娘。”

她看向她的眼神逐渐殷切，“五年前，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迫不得已金蝉脱壳。本以为我走了，会让你们姐妹两人的日子好过一些，不成想……”

她的脸上，流露出浓郁的愧疚和自责，“是娘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和柔儿，还有子亦……”

垂眸，泪水落了下来，“我上个月才听说了你和柔儿，还有子亦的事情，这便赶紧来找你，谁知道不小心落入了宫桀的圈套。”

她说话很有感染力，屋里几人都眼眶发红，有些想哭。

卫绮萝也想到了过往很多事情。

想到卫雪柔被卫靖教坏，想到自己被卫雪柔推下青云山，想到浮笙失踪，想到后来姐妹相残，想到那天他她和浮笙去祭拜她的时候，卫雪柔躲在远处偷偷地哭。

也想到，那天晚上，她就那样死在她面前，眼底满是泪水和补偿之后的释然，“阿姐，我把命还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等你找到了娘，把我和娘埋在一起。”

她抿着唇，眼眶很红。

心里满是酸涩。

“你是我娘萧氏？”她看着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衣女子，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

“阿萝，对不起。”

黑衣女子抬起头来，满目歉然地道，“是娘不好，是娘当年昏迷，没照看好你，才让你被王氏抱走……娘那个时候，被人封印了武功，又被卫靖盯着，无能为力……”

说着，哭了起来，“阿萝，你原谅娘好不好？娘见到你，很开心。”

“这些年来，娘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只可惜被人限制，力不从心……”她的哭声逐渐戚惶，把屋里所有人都说动了。

靳兰芝甚至想要上前把她扶起来。

只是因为怕打扰到卫绮萝而没有动。

卫绮萝听着她的哭声无比心酸，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趴在王氏的门外，一声声哭喊着求她不要抛弃自己的场景。

之前的伤口，又被她的眼泪蛰破了。

像是钻了沙子一样，很疼。

黑衣女子试探着，上前双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央求道，“阿萝，你原谅娘好不好？这些年来，娘真的好想好想你！”

“阿萝，我的好阿萝，娘终于又见到了你。”她靠上来，想要去拥抱她。

卫绮萝没躲开。

可当她抱住她的时候，却听见她轻轻地，轻轻地，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