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就此诀别（2/2）

老鸨圆滑道：“这除去倾城，满香楼还有许多漂亮的姑娘，任客官们挑选！”

“来！姑娘们，过来给客官掌掌眼！”

穿着清凉的姑娘们走上台，倾城则是被老鸨引着去了陆归羡所在的包间。

还不忘嘱咐倾城：“倾城啊，你可得将你这性子收敛收敛，这天下有钱男子多的是，也不差陆世子那一个，你也莫要太过耿耿于怀。”

“做我们这行的，最为忌讳的便是爱上客人。”

“我这也都是为了你好，你也别不愿意听，只要你将屋中那位贵客伺候好了，定也少不了你的。”

倾城不想再听老鸨的啰嗦，便随口敷衍两句，将人给打发了。

……

倾城推门进入包间。

包间内的陆归羡已经将面具摘下，看着倾城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倾城上前，像从前那般为陆归羡斟酒：“这酒是从前你最爱喝的，陆世子尝尝味道变了吗。”

陆归羡目光落在酒杯上，捻了捻指尖，并没有喝。

而是选择将酒杯推远：“玉衡不喜我沾染酒，已经戒了。”

“倾城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陆归羡连带对倾城的称呼都变得疏离许多。

陆归羡的话如同千万根针般狠狠扎进她的心里，令她瞬间红了眼眶。

“陆世子，今日是故意来扎我的心的吗。”

“你当真忘了曾经你说过的话了吗？你对我的承诺当真都不作数了吗？！”倾城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没想到，陆归羡也有如此绝情的一面。

陆归羡想也未想便道：“不作数。”

“都是些年少无知的话，倾城姑娘身在这种地方，应当明白都不能当真。”

陆归羡之所以这般说，也是想让倾城早点将念头给打消。

恨总好过念念不忘的好。

倾城鼻子泛酸，眼泪不受控制从眼中滑落：“陆归羡，你究竟将我倾城当成了什么！？”

“难道就只是跟他们一样，当成无聊时的消遣玩物吗！”

“你说过的！你说过要为我赎身！要带我走的！”倾城泪如雨下，歇斯底里的将自己所有的不甘都吼了出来。

曾经许下的誓言就如同刀子般，剜着两人的心。

陆归羡叹了口气，看着倾城无助的样子，眼中染上不忍，很快便被决心给压下。

“是，我是曾说过，这个我不会否认。”陆归羡闭了闭眼：“可是倾城，这京城中被我许下诺言的姑娘多了去了，若是都要我记得负责，那我府中早就塞不下了。”

倾城红唇微张，微微拧着眉，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归羡：“可是……可是，你说过，我跟她们不一样的。”

陆归羡扯了扯衣领，似是有些不耐烦：“都是过去了，你何必揪着过去不放。”

“谁还没说过几句荒唐话了。”陆归羡顿了顿才继续道：“如今我已经定下亲事，等开春就要成亲了。”

“我曾在神佛前立下毒誓，此生绝不会辜负我的妻子，否则便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我即将身为人夫的责任。”

倾城轻嗤声：“好一个责任。”

“那你对我呢！那你对我就没有责任了吗！陆归羡你怎能如此的狠心！”

“你当真对我没有半点的情意了吗？！”